夏凉一勺一勺的喂他喝粥,他一边喝一边轻声跟夏凉聊天。气氛温馨到盛风甚至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住。
“你去检查了吗?那天为什么会突然晕倒?我觉得你还是住院做个全面的体检,工作永远没有身体重要,你要学会照顾自己。我看你那天又吃的三明治?那么晚吃三明治,是不是没有吃晚饭……”
他破天荒的絮叨起来,夏凉挑眉,一脸稀奇的看着他:“好神奇哦!原来你也能说这么多话呀?”
说着,顺势把一勺粥塞进盛风嘴里,堵住了他的喋喋不休。
盛风瞪着眼睛咀嚼着嘴里的粥,用眼神表达着抗议,但吃东西的时候并没继续说话。
夏凉眼神闪了闪,自小严格的家教,留给他的都是会伴随一生的习惯吧。
春夏秋冬都不会赖床,行动坐卧间始终挺直的脊背,嘴里含着食物再着急也不会开口说话……
这些细节完完全全的渗透在他的日常生活里,所以想要让他彻底忘记教会他这些的至亲们,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电击并不能让他彻底失忆,这治疗对他来说不过是自欺欺人。
要治疗失去所爱之人的伤痛,唯一的办法,还是爱。
夏凉看着盛风被食物塞满,仓鼠一般鼓起的腮,忽的想起第一次见面,他拉住她的手腕,叫她帮忙丢面包袋,仰起头跟她对视的第一眼。
也是这样。
夏凉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了,她伸出食指,在盛风仓鼠般的腮上轻轻戳了戳,嘴里还念念有词:“明明是男人啊,为什么皮肤这么滑?十年前就想戳一下试试了~”
盛风咀嚼的动作骤然停下,两只眼睛惊讶的瞪圆,像是……被戳中了xue道的仓鼠。
因为住院的缘故,他没有刻意打理发型,一头茂密的黑色短发蓬松柔软,甚至稍稍有些凌乱的垂在饱满的前额上。
几捋稍微长一点的头发遮住了他瞪圆的眼睛,配上蓝白的病号服,看起来恍然又跟十年前的那个少年模样完美的重合了。
“咕咚”一声,他咽掉了嘴里的粥。
眼睛从震惊中恢复了正常,重新眯了起来,他下唇微微用力,吹开遮住眼睛的碎发,亮闪闪的眼睛盯住夏凉,喑哑的嗓音仿佛又回到了变声期:“调戏我?嗯?”
他说着,一把拉住夏凉的手腕,稳稳的将人拽进了怀里,夏凉慌乱中赶忙把手里的碗放在了病床边的床头柜上。
随着碗放在床头柜上的清脆声响,她的嘴唇被盛风含住了。
几日的Cao劳,夏凉连唇膏都顾不上涂,怕盛风随时会醒来,她连水都不敢多喝。
嘴唇干的起了皮,被盛风shi润的唇舌吮吸,她舒服的忍不住嘤咛一声。
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温度,甚至是,熟悉的喘/息……
盛风听见夏凉唇齿间溢出的轻微声响,激动的嘴唇都有些发颤。
天知道,这一切他有多么怀念。
十年来,多少个寂寞的夜晚,他都是靠着回忆与夏凉的亲吻拥抱来自我纾解。
盛风嘴里还残留着刚刚吃下的海鲜粥味儿,淡淡的海腥味儿,跟某些神秘ye体的味道很像,十分能刺激人的欲/望。
夏凉被吻的浑身发软,但想到盛风还病着,只好靠意志力紧绷着身体,不敢往他身上压。
这个吻十分漫长,长到夏凉不可抑制的双腿打颤,对自己的反应感到既尴尬又羞耻。
原来真的不是什么性/冷/淡啊……
她既开心又窘迫的想着。
盛风的呼吸渐渐粗重,在失控的边缘松开了夏凉的唇。
当然不是什么恪守礼仪,而是又病又饿的身体实在没有更进一步的体力……
想到这个,盛风恼恨的咬了咬牙根。
妈的,好端端的为什么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病娇?
说好的健气少年呢???
心有余力不足的盛风/欲/求不满脸色发黑的靠在床头,半晌,缓过神儿来,捏着手中柔软的腰身,轻笑一声,说:“十年前想干但没有干的事,我也有好多啊……”
说到后半句,他身体微微前倾,下巴搭在夏凉肩膀上,几乎是含着她的耳垂说完了最后一个“啊”字。
炽热的气息包裹着耳垂,夏凉脑袋轰的一声,绝望的发现,自己不仅不是什么性/冷/淡,反而相当的敏感……
她咬咬牙,拉回飘远的理智,故作恼怒的竖起眉,瞪了一眼搭在自己肩头不断挑事儿的脑袋:“是吗?我劝你还是先把粥喝完,养养体力再想别的。不然难道做什么都要让我搀扶着你?”
虚弱的本体被看穿,盛风尴尬的摸了摸鼻尖,讪讪的乖乖喝粥,在心里发了千百个毒誓,再也他妈不能生病了!
病娇真不是那么好当的,也太憋屈了。
盛风这一病,剪彩自然也就推迟了,总不能让老总坐着轮椅去剪彩。
夏凉已经请过一周假,不好再请假,周一开始医院公司两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