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安安静静,她先打开电脑,等电脑程序醒过来的片刻去茶水间泡了杯咖啡。
前辈是个急性子,昨天说好的邮件,今天已经躺在了她的邮箱里。
她打开看,里面参杂着各种文件夹。她偶然一瞥,发现有个文件名为“陆元”的文件夹,她稍稍讶异,早晨那残存的一点困意也随之而去。
陆元?
喜欢过一个那样的人,后来对于是他、不是他的相同姓氏都异常敏感。
她撑着下巴点开,突然有些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前辈们为他如此大费周折。
“姓名陆元,性别男,年龄不详,职业不详,背景不详……”
后面一连串都是模糊的概念,前辈之前收集的信息唯一能用的,除了他的名字,便只剩下他目前在一家广播电台工作的履历了。
“这能看出什么啊?”木子忍不住感慨,但还是得继续看其他相关文件。
她翻看文件的时间里,部门其余人陆陆续续进来,最后一个到的是他们新闻部的老大——王时。
这人原本是新闻部的一位外拍摄影师,后来上边领导发现这人业务能力非常强,因为他不仅能摄影,而且文字功底、交际能力都非常杰出,公司高层干脆把他作为人才提拔培养了。
王时进来,先看见坐在门口的木子。他原本快要进自己的办公室,到门口时想起来了,便刹住脚步,回头指了指木子:“诶——你是小叶,对吧?”
木子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忙点头说:“对,是我,王哥好,以后还要多多关照。”
“嗯,”他对木子做了个“坐下”的手势,用轻松的语调说着,“别紧张,你们宣传组那边的人就是长得漂亮,不比我们新闻部,天天风餐露宿的,个个憔悴的不行。”
新闻部男生居多,听到王时这么说,大家都笑了起来。
木子也笑了笑,慢慢坐下。
“加油,好好干啊!”他嘱咐了一句,说完便进了办公室。
下午她和王时就要去拜访陆元。
也说不上拜访,王时从别人那儿拿到的资料,说陆元每天下午三点会准时到电台录音棚去录制当天的广播节目。所以王时打算这时候去录音棚外面守着,就等守到陆元人,然后跟他说他们此行的目的。
王时觉得成功的几率不大,但他又抱着当面总比隔着冷冰冰的电话工具要来得真诚,说不定就打动了陆元,让他接受了这次采访。
准备好所有资料之后,两人便出发了。
王时手上轻便,只拿了几个文件夹。其余的相机包和三脚架都是木子扛着。
也不知道王时是从哪里找来的门路,两人进电视局时,有个男人来接应他们——应该是电视局内部的工作人员。有了通行证,他们顺利地通过了正门关卡,无人阻拦。
木子和王时早早来到了录音室外。
这时木子抬手看看手表,已经三点四十了,按理说里面的人也应该出来了,但是录音室的门依旧紧闭着。
他们带来的采访工具都在走廊上的休息椅上堆着,两人等待无果,干脆在长椅上坐下。
王时起初问了木子一些关于她之前在宣传组工作上的事情,聊着聊着竟然还找出不少共同好友出来。
不知道聊什么他们聊到了陆元。
“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一直拿着陆元这个采访不放。”
木子撇头,回答他:“我是想问啊,但是我想你应该有自己的理由吧!嗯……陆远的事情,之前在前辈那里,我也了解了一点点。”
“前辈?”王时听了,双眉一挑,“你是说陈玉啊?”
“对。”她笑了笑,“是不是觉得这样喊她有点奇怪啊?我一直这么喊,都习惯了。”
他摇摇头,状似无意。他双手枕在脑后,将眼睛闭上了,似是在小憩。木子以为他累了,一颗心放下去,终于不用再和他说话,之前她与上司交谈的岌岌可危的情绪也随之松懈下来。
“陆元是个了不起的人。”但他却忽然开了口,话题再次转回到陆元身上。
“嗯?”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个圈子,说不上太了解,但是在这一个多月来的追踪,我隐隐有种预感,不仅仅是这个产业在逐渐兴起,主导这个产业发展的那些人也正在创造新的时代。”
他顿了几秒,接着道:“但是这些人大多为利益过活,而陆元在这些人当中,更像是返璞归真的那个特例。”
木子听不太懂他的意思,反问:“返璞归真?什么意思啊?”
“他在这里工作了将近五年。”他说着,指了指地面,“在一个地方城市的电视局,干了五年,这样的一个电台主持人,可能连正式编制都没有,但他还是一次不落地完成了每一份工作,而且工作完成度极高。”
“而且他并不是没有天赋,我之前准备采访稿的时候了解到他现在的薪酬,他为一部电影配戏拿的报酬大概是你现在工资的一百倍,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