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划破钱亦心的脖颈。
千钧万发之际,叶行之势如闪电,他将钱亦心拉开,一掌向唐嘉玉。掌风霸道,居然生生将唐嘉玉的双刀震断。
他揽过钱亦心,语气中有隐隐的担心,“没事吧?”
钱亦心摊开手掌,手心里有三根针。
“你说呢,”她气呼呼地说,“少动手动脚!”
叶行之悻悻地放了手。
唐嘉玉还不死心,拿着断刀又向钱亦心袭来。
管这姑娘姓钱还是姓唐,反正都是侯爷的女人,轮到他表现的时候了。杨易文哪能让唐嘉玉如意,“来人呐!将她拿下!”
一群捕快突突突冲了进来,把唐嘉玉制伏住了。
钱亦心拉拉叶行之的袖子,语气放软了,“侯爷……”
叶行之心领神会。对杨易文道,“把她放开。”
杨易文有些为难,“放了她的话,她不又得……”
“杨易文,”叶行之说道,“你留在这有用么?带着你的人赶紧滚。”
杨易文可不敢得罪这位祖宗,只好快速地撤了。
殓房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叶行之带着众人回到了主宅,又来到位于主宅里的地下室。
钱亦心不知道,原来主宅内,还有一处地下室。地下室分为几间,每间都是独立的。这铜墙铁壁的,只要被关了进去,想逃就困难了。
甲子和尚武押着唐嘉玉,怎料她还不老实,非要跟钱亦心拼个你死我活。只好将她关了。
唐嘉玉恨恨地说,“钱亦心,你别仗着搭上了侯爷,就能无所欲为!你害死了我全家,等我出去了你要你偿命!”
钱亦心一脸莫名。
尚武气血上涌,“你警告你,别乱说!”
唐嘉玉盯着尚武,“呸,狗奴才!”
“你……”尚武简直想将她宰了!
钱亦心倒是不气,只问道,“你说说,我怎么害的你全家。”
她神色淡淡,并没有因为唐嘉玉的话失了仪态。叶行之看向她,心头一动。他本想着叫唐嘉玉吃些苦头,但是她本人尚且不在意,又哪轮得到他来多管闲事。
唐嘉玉眼里全是恨意,“你爹钱飞羽和温释决斗,双双毙命。这关我爹什么事?凭什么他要被杀!”
钱亦心不语。
郑真真说道,“人又不是我师姐杀的!”
“此事不是因为她的爹,我爹怎么会死?现在连我舅舅都被杀了!钱亦心,你飞扬跋扈仗势欺人就罢了!可是我爹还救过你的命,可是你们钱家,居然害死了他!要不是叶行之在这,我一定会将你还有你哥碎尸万段!”
甲子护主,喝道,“侯爷的名讳也是你这个贱民能叫的!”说完,便要作势掌嘴。
叶行之让甲子住手。
“咦?”郑真真问道,“唐麟什么时候救过我师姐?”
在他的记忆里,钱亦心一直就住在大阿山上。
“呵,”唐嘉玉满脸鄙夷,指着钱亦心道,“要不是我爹救她,她家就死于温家的暗、器之下了!”
“咦,”郑真真疑惑道,“我师父说是他救的师姐,再托付唐麟将年幼的师姐送到大阿山的。”
钱亦心皱眉,到底是谁救的,能不能给个准话。
尚武支支吾吾地说,“确实是郑一剑前辈救的。只不过吴二弦前辈说,要是让大小姐知道是郑前辈救的她,她是一定不愿意下山的。”
钱亦心真的服了糟老头子了,这种损招儿他居然都想得出。
叶行之觉得幸运,万分感激与他素未蒙面的吴二弦了。若非如此,他也遇不上钱亦心了。
刚才还在叫嚣的唐嘉玉,气焰弱了些。
“唐嘉玉,你我两不相欠了。”钱亦心说道。
“两不相欠?”唐嘉玉一定要将黑锅扣在钱亦心身上了,“钱亦心,我家两条人命,你说两不相欠就不欠了!”
叶行之皱眉,这声音实在太刺耳。
钱亦心是看出来了,唐嘉玉现在算是彻底发了疯。她道,“要诊脉么?”
众人本来都有怒气,为她抱不平。此话一出,都笑开了。
小侯爷摇了摇头,满面笑意,“你啊。”
唐嘉玉被困,不能杀了钱亦心,怨气横生。她咬牙切齿,“杀我舅舅的人,找的人是你!我舅舅无辜被牵连,不怪你怪谁!”
“那群杀手还说,十五年前,钱飞羽和温释一战,我爹只是做个见证!钱温两家落败,根本不管我唐家的事。我爹躲了十五年,钱亦言还要逼着他调查决斗的事!我家完全是被牵连的!”
她眼里的狠不见了,一眨眼,眼泪便涌了出来,“我唐家做错什么!竟要受到这种灾祸。”
尚武被这疯女人气得话都说不出。郑真真立即护短,“我师姐又做错了什么,要被你污蔑?”
“呸,”唐嘉玉吐了口唾沫,“钱亦心不知道用了什么下流手段,才让你们都向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