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接回自己的院子去休息。
nai娘怕杜云裳夜里啼哭吵了杜百年休息,提议还是按习俗,将孩子留在别院内,待满月了,再搬去杜百年和斐霓的院落。
杜百年手一挥道:“无妨,裳儿的哭声在本王听来,犹如天籁之音,如何会吵了本王休息。”
斐霓也笑了,过来逗弄着杜百年怀里抱着的裳儿道:“我们裳儿真乖,爹爹宠你呢。”
杜百年笑道:“本王的臭小子生了一堆,却唯有裳儿这一个宝贝丫头,自然要特别疼她。”
杜百年和斐霓说了会儿话,又提起官儿新生的儿子来,按规矩,这孩子自然也是要由斐霓教.养的,斐霓低声笑道:“我听nai娘说,别看官儿长得小巧,nai水倒是充足的。”
杜百年“哦”了一声,道:“那自然是好,若是由官儿喂养裳儿,自然是比旁人的nai水喂养要好得多了。”
斐霓正要回话,风上自堂外进来禀告道:“凌航凌大人过府了。”
亲家到府,这是大事儿,杜百年忙吩咐出迎。
风上却告诉他,凌大人是从侧门进府,先去大少爷的院子了。只是有眼尖的下人看见了,忙着过来禀告。
“小墨在院子里吧?他没什么事情吧?”杜百年有些慌了。
他对自己的大儿子实在不能太放心,没准就寻了什么错处又罚了小墨,这若是被亲家撞见了,那面子上可是过不去。
“王爷放心,近日来大少爷与凌公子琴瑟和鸣,很是和谐。”风上宽慰杜百年。
杜百年这才放了心,却依旧抱怨道:“云轩这不让人省心的小畜生,若是肯好好待小墨,老子也不至于觉得愧对亲家。”
杜百年一边去云轩的院子恭候亲家,一边让风上派人去宫中给云轩传话:“你丈人来了,无事速归。”
凌墨迷迷糊糊地睡熟了,直到听到有人在耳边轻声喊道:“小墨,小墨。”
凌墨听这声音耳熟,张开眼睛,果真就看见了他那久违了的爹。
“小墨,爹来看你了。”小墨他爹凌航,眼圈红红地看着儿子。
“爹,您怎么来了?”小墨正待一跃起身,凌航忙用手按了他:“别动别动。快躺着。”
“爹,我也该起了。”凌墨起身坐起,正是硌了鼠饰,不由面色一苦。
鼠饰最是小巧,只是头手略尖,若是坐卧不妥,可是容易刺痛。
“小墨,痛了吧?快躺着……爹对不起你啊……若不是爹糊涂,你哪能受这些苦楚。”凌航哽咽道。
爹今日这情形不对啊,凌墨略蹙眉,难道是良心发现,终于记起自己还有个儿子了。
“这半年来你和师父去哪里了?我给你们写了十余封信,你们收到没?”凌墨缓了痛,问他爹。
“哦,你写了那么多信啊?爹有空一定好好看。”凌航以手擦擦眼角:“我和你师父,我们去办了点事情,唉,一言难尽,以后再告诉你。”
凌航在椅子上坐下来,上上下下地看凌墨。
凌墨被他爹看得有点不自在:“您到堂上喝茶吧,我换了衣服再过去陪您。”
“不用,不用,我不喝茶,你只管歇着……小墨真懂事,爹对不起你。”凌航又有点儿老泪纵横的感慨。
“师父呢?”凌墨被他爹如此真情流露弄得有点儿尴尬了,转移话题问道:“您到府里来,可见过杜王爷了吗?”
凌航摇摇头:“我是从侧门进来直接来看你的,还没有去见杜王爷。你师父当然是回天山去了,传位大典之前,还有许多琐事,非要你师父去主持。”
凌航和墨语分开不过旬日,就很是思念了。
“您不必来看我的,我这里一切都好。”凌墨虽然这样说,可是看见爹来了,确实高兴。
“小墨,你别骗我了。若是一切都好,哪儿会被云轩罚了竹饰。”凌航心疼得眼圈又红了。
“都是爹害了你,谁人不好作贤,偏是给了云轩这样无情无义的东西。”凌航扼腕长叹。
一定是提灯多嘴多舌地将此事告诉给了爹。
凌墨安慰他爹道:“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已经无碍了。”
“你别骗爹,你这样的性子要不是实在痛得起不得床,如何会大白日的就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凌航又落泪道。
“我是……”凌墨有些赧然,难道是自己年纪大了的缘故吗?自己好像这半年来是喜欢懒床了呢。
“只是今日休息,我无事可做而已。爹别想多了。”凌墨不理他爹,一跃落地,换了长袍:“爹,我陪您去见杜王爷吧!”
凌航仔细打量打量凌墨:“你真得不要紧?你可不要勉强。”
“提灯!”凌墨轻喝道,他要吩咐提灯先过去传禀,才符合礼节。
“公子,老爷,杜王爷听说老爷过府,特意过来相迎,如今等在正堂上呢。”提灯在门口小声回道。
“怎么不早来禀告?”凌墨斥责道。
“是王爷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