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带偏,但总有一些事情是不变的。将军,妖女,漂亮的孩子……听故事的时候,林萧的直觉告诉她,讲故事的这个人,就是故事里的人。然后沧云和非俞的反应确定了她的猜想。
显然沧云早就知道,林萧想,或许在茶楼第一次见到司华,沧云就认出来了。他不可能仅凭名字、性别和年龄判断一个人,但他之前却言之凿凿的告诉自己,那两个镇子里,没有司华。
“你见过他?”林萧不确定的问。
沧云没有回答,林萧已经知道答案。
当初沧月出事,是沧云带人前去司家庄,中途遇上灭庄的那十几名弟子,然后他依然去了司家庄查看。至于查看到的是什么,遇见了谁,放过了谁,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沧月,你看,不止你有秘密。你爱着的这个人,你又知道他有多少秘密。
林萧和沧云启程的时候,身边多了位不速之客。
灵音派的那个小女孩——妙妙。
妙妙十分的气愤,对两人的办事能力严重怀疑,同时对两个大男人在街上肌肤相亲十分不耻。是的,林萧正趴在沧云的背上,模样颇有些娇羞。
“他一个金丹修为的男人,不过中了点毒,至于么?”妙妙十分不屑的说道。
林萧还未答话,同样趴在阿呆身上的阿萌就嚷嚷起来:“男人背男人怎么了,一个愿背一个愿挨。二师兄可是因为大师兄才受的伤,你不知道二师兄受了多少苦,就不要瞎讲。”
“那敢问少侠,你一没中毒二没受伤,为何还要人背啊?”
……
阿萌答不出来。沧浪派清汤寡水吃习惯了,下山这几天吃的太油太辣太甜太多,结果长了痔疮……
林萧憋笑憋得浑身直抖,沧云感觉背上的人不老实,低声说:“别闹。”
林萧顿时感觉有人在她耳旁吹了一口热气,涨红了一张脸,忙把头埋得更低。她想起那天晚上,沧云也是这么对他说,别闹。其实她知道并未有多少的宠溺掺杂其中,可当时月华如练,夜静如水,姿势暧昧,所以硬是生出几分旖旎的味道。哎,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
沧云却不知她的小心思,他对沧月的依赖习以为常,他的小师弟以前就喜欢赖在他身上撒娇。他想起十二岁那年,他被捡回来已有半年,他清楚的感觉到沧月对他从排斥慢慢到依赖的过程。他一向不愿与人过多亲近,可沧月不是别人,是他恩人的独孙。
他记得那一年的春天,沧月站在桃树枝头,张开双臂向他飞扑而下的样子。
“大师兄~~你可要接住我了!!!啊!啊啊啊啊!”
像一只恣意的鸟,像一朵盛放的花。
他不能拒绝,不能让他受伤,多少年他这样谨记于心。即使他听见自己骨头咔擦断裂的声音,他也没有放手。
这是他唯一肯陪沧月做的事,因为是沧月的生日。这样的游戏沧月玩了好几年,他不咸不淡的陪着,好似什么也没有改变。除了他不再骨折。
他不记得什么时候沧月不爱这么跟他玩了,沧月围着他做了太多的事。他知道沧月依赖他,但他只当他胡闹,没有放在心上。沧月不理他了,一年、两年……他慢慢梦见过去的许多事。可当他白天看见喝的烂醉如泥的沧月睡在山门口,总是忍不住想一脚踹过去。
他忍住了动作,却没能忍住惋惜的心;就像当年他由着他闹,心却从未参与其中。
而此刻,他感受着趴在他背上的沧月,心里一团乱麻。他以前做什么都不对,现在怎样做才是对的,他完全没有头绪。
妙妙看着这诡异的五人组,突然感觉独自一人的她,莫名的委屈。她不知道,有一种非官方称号,叫做撒狗粮。而她,是受了万点暴击的单身狗。
“阿呆,那边,不是不是,是左边,哎哎哎,错了,你笨死了,左和右都分不清吗?左边才是你喜欢吃的马蹄糕,右边是胭脂铺啦~~对对,就是这边,说了马蹄糕你就听懂了……”
狗粮还在继续撒。
“你为什么带上他们两个,笨的要死。”妙妙气呼呼的道。
“自然是有用了。”林萧答。阿呆是魔族,去魔窟这种鬼地方一定要带着啊。
“没想到你们沧浪派还挺通人情的,留着这么个魔族到现在,不像玉清宫那帮算命的呆子。”
通人情么?林萧呵呵。
“你看不上你别跟着啊,大小姐。”阿萌买了马蹄糕回来,立刻放嘴炮。
“我……我是怕你们此去危险重重,好心保护你们罢了。”脸颊却染上莫名的红晕。接着又心虚的道,“魔界不知为何,突然猖獗起来,前几日我为别人诊病,发现竟有人用寿命换取一时之乐,简直……”
林萧想起那日在茶楼的对话,用手拍拍沧云肩头:“大师兄,你怎么看?”
“先解毒。”沧云不冷不淡的声音。林萧心头却一暖。
“那边有家胭脂店不错,本姑娘要去买盒胭脂,你们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