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无辜被牵连了进去。
进了屋子,宋琬如皱眉:“怎么没有烧火盆?”
顾棠华畏寒,往年都是十一月初屋子里就开始烧火盆了。
“二夫人,是奴婢们疏忽了。”门口的丫鬟连忙请罪。
宋琬如蹙着眉:“那还不快去把火盆烧好?还有手炉也要备好。”
顾棠华笑着握了握宋琬如的手:“您看,女儿的手热乎着呢,今年没有去年冷。”
宋琬如眉间愁绪不减,顾棠华的身子,当真让她忧心得很。虽然顾棠华其实很少生病,但是每每病起来,简直吓得她三魂丢了俩儿。
沈环玉和宜云长公主同乘一辆马车,进了内城以后,宜云长公主让车夫直接去皇宫,沈环玉开口推辞说直接让马车回镇国公府就好,稍后再送她。
“已经给您添了麻烦了,怎么好再让您奔波。”沈环玉道。
宜云长公主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摇了摇头,她说:“无妨,恰好本宫有事要进宫与皇兄聊聊。”
宜云长公主是皇帝亲妹,兄妹俩关系亲近,皇帝早先就下了令,只要是宜云长公主进宫,都不必提前递牌子。
沈环玉下意识有点担心是不是自己功力不够,今日的事被宜云长公主看出端倪来了,但是又瞧了瞧宜云长公主的神色,心想宜云长公主就算知道了,也应该没必要拿这种事跑到皇上跟前说去,心下才微微松了口气。
她会想到这个办法,还多亏了之前顾竹芸说到了禁.书的事。当时她就灵机一动,觉得可以利用。后来去查,发现最关键的那个秋芽的哥哥赵成,居然被赶出了朝城以后又偷偷摸摸的回来了,而且在赌坊里赌得欢畅。
沈环玉的人找到赵成的时候,赵成正好身无分文还欠了赌坊一屁股债,在顾府外面徘徊不停。后来沈环玉问他才知道,当时赵成正在想办法溜进顾府,想要去找顾竹珊要钱呢。
赵成就是个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人,他妹妹秋芽先前病了,赵成都没给她找大夫抓药,结果秋芽活生生的病死了,尸首在破庙里都发臭了,赵成才从赌坊回来,见妹妹死了,草草的埋了了事。
故而赵成今日在众人面前那一番话,若是去查,立马就可以知道是谎话连篇,但是又有谁会因为一件丑事去查与自己无干的事儿呢?且就算顾家的人去查,也无妨,沈环玉自诩抓住了先机,该处理的处理得一干二净。
就算顾竹芸跑出来瞎说一气,也没人有证据能查到她身上。毕竟她是太子妃,顾竹珊只是个庶女,谁会觉得她想对付她?
人们往往喜欢记住的都是能让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丑事,至于其他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顾竹珊的名声,毁定了。
进了宫,先送沈环玉回了东宫,马车才带着宜云长公主往皇帝在的宫殿方向去了。
“宜云?这一路奔波得,什么事这么急,都不现在府里歇歇就急着来了宫里?”皇帝瞧见宜云长公主,面带笑意的问道。
宜云长公主笑不出来,她想了一路了,也想不出来皇帝到底想做什么。
“皇兄,昨日那个……延寿丹?您是什么意思?”
皇帝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看向宜云长公主的目光锐利,只是如果仔细打量的话,就会看出来,那锐利之余,是无可奈何的苍老。
“宜云,朕老了。”
宜云长公主心头一酸。
“皇兄洪福齐天,何必说这种话……”
“可人啊,真的是不服老不行的。”皇帝道:“去秋猎之前,太医跟朕说,朕的身子不行了,不是病,多年的损耗没法治,只能养着,要不然成不了多久了。可是你看,朕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做……事情总得一步一步不是,总不能到时候一股脑全部塞给他……”
宜云长公主声音发颤:“皇兄,您为何自己当初不把延寿丹吃了?”
皇帝笑起来:“宜云啊宜云,枉你也活了大半辈子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信那些个东西。这世上要真有什么延年益寿让人长生不老的丹药,皇后当年就不会死了。”
“可……”
“好了,不说这个了。跟朕说说晏迟的事儿吧,上次你说,晏迟看上了顾家的那个二小姐,现在如何了?”
宜云长公主哽咽了下,半晌才平复好心绪,开口道:“那小子,倒是因为这事儿,变得和寻常人家的儿郎相仿了许多,不想以前那样总是端着了,这次秋猎,我还是之后才知道的,他居然叫我身边的大丫鬟拿着我的牌子去骗人家……真是,我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皇帝笑起来:“只要他肯上进,就是好事,先前工部尚书跟朕说了,晏迟近来总是在工部看卷宗,比以前上进多了,而且,你也说那顾家二小姐人不错,那便是好的。”
宜云长公主回了镇国公府,叫了程晏迟到跟前来,看着程晏迟好一阵儿没说话。
程晏迟觉得奇怪,开口道:“母亲可有什么事?”
宜云长公主才回过神来。她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