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做无谓的反抗么?我再说一遍,说出张路下落的,本太子饶他不死!”遇颂凌又提高了几分音量。
承影见霍刚身上也中了箭,虽然没有射中要害,但毕竟已是身受重伤,失血过多,现在已经是摇摇欲坠,连站都站不稳,心中暗暗着急,想着莽撞冲过去也不是办法,向周围看了看,在一家酒馆买了一小坛子酒,将脸蒙上,解下腰间衣带用酒浸shi,运气轻功悄无声息的潜入弓箭手的身后。用火折子点着衣带的一端,右手用力一甩,衣带上的酒遇火迅速蔓延,燃烧的衣带如火龙般攻向了正在瞄准的弓箭手们。
“他们来帮手了!”士兵中有人喊道。遇颂凌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个挥舞火舌的蒙面人,先是脸色一白,随即拳头狠狠地收紧,咯咯作响。
“快!快跑!这边!”承影的攻其不备为营救霍刚的人们打开一个缺口,那些人扶着霍刚急匆匆的跟上承影的脚步向外逃跑着,直到一片密林中,承影才停了下来。
“追兵应该赶不上了。”承影气喘吁吁的说,想了想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一个蒙面人说,“这里面是金创药,你们留着自己和……霍将军用。”
“多谢!你是?”蒙面人中有人发现承影并不熟悉,开口问道。
“你们不用知道我是谁。”承影指着前方说,“沿着前面的那条路一直跑就能出城。”
“多谢恩公相救,敢问……”蒙面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承影已转身运起轻功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承影反复斟酌,还是回到了琉璃殿,果然遇颂凌正坐在自己的房间中等自己。
“凌……”承影低声开口。
“说!你把霍刚藏到哪里去了!”遇颂凌不复往日的温柔,厉声问道。
“我并不知道。”承影平静的说。
“为什么,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要去就霍刚?”遇颂凌狠狠的说,“我只是想用他做诱饵引出张路!”
“父……霍将军曾经和我说过,他只是东阳国的一枚棋子。东阳国君计划攻打元国已久,他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人而影响了真盘棋的阵法。”承影的面色一黯,幽幽说道,“况且……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你折磨死。”
“他们杀了皇后,东阳人杀了我娘!”遇颂凌几乎疯狂的喊道,上前一步揪住承影的衣领,四目相对,那双平日里美得勾魂摄魄的眼睛,此时却满是杀意。右手握拳,高高举起,指节处微微泛白,带着明显的颤抖。
承影低头闭上眼睛,等着他这一拳打在自己身上,却只听到一阵劲风后,身旁的木桌被一拳震裂的声响。遇颂凌推开承影拂袖而去,只留下满地的木屑和渐渐坐倒在地上的承影。
“终究……还是不可以啊……”承影双手抱头痛苦的呢喃,“才相认不久的父亲我都会挂念他的安危,生他养他的皇后惨遭毒手,他又怎么能不报这个仇。真是,是造化弄人么?”
太子府。
“去给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把那群东阳贼子给我找出来!”遇颂凌厉声说。
“属下遵命!”黑衣人说道,“太子,太子妃……要怎么处置?”
“他……”听到太子妃这三个字,遇颂凌便觉得太阳xue中一阵刺痛,叹了口气,皱眉说,“先派人盯着,有什么异动,立刻向我禀报。”
“是!”
“太子,皇上醒了。”门外有宫中的人传来消息。
遇颂凌一听急忙备车去了皇宫,遇德皇帝的身体竟御医检查已经无大碍,只是些皮外伤,又受了惊吓,静心调养一阵就能痊愈。
“你母后……回去休息了?”寝宫内遇德皇帝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觉得奇怪,看似无意的开口问道。
“母后她……”遇颂凌张了张口,不知如何告诉父皇这个消息。
“皇后她怎么了?”遇德皇帝将他欲言又止,接着问道,“莫不是听到朕遇刺的消息,被吓到了?你告诉她,朕没事,让她不用担心……”
“母后……殁了。”遇颂凌强忍悲痛,轻声说。
“什么?”遇德皇帝似乎没听清,“再说一遍?”
遇颂凌抬头,眼中含泪的看着遇德皇帝的脸,郑重的提高声音的说:“母后,殁了。”
“胡,胡说八道。”遇德皇帝的脸上现出不知是哭是笑的诡异表情,“你母后身体一向康健,怎么会……况且遇刺的书朕,又不是……”
“正是刺客刺杀父皇的当天,趁着大家都聚集在您的寝宫,有贼人潜入凤鸾宫行刺……”遇颂凌打断了遇德皇帝的话。
“怎么,怎么会?怎么可能?前几天看见还好好的,还好好的……”遇德皇帝肃然嘴上说着不信,但眼底却很快的布上一片嫣红,“摆驾凤鸾宫!朕要亲自去看看,朕不信你们的话!”
凤鸾宫内一片死寂,安雅皇后祥和宁静的躺在棺椁之中。遇德皇帝踉踉跄跄的走过去,轻轻抚摸着她冰冷的脸颊。对于这个与自己携手相伴三十余载的女人,遇德皇帝对她说不上有多爱,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