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赶紧迎了上来。
刘意映看见秋霜,眉头微微皱起,问道:“秋霜,你为何在此?怎么不在屋里服侍驸马?”
秋霜忙应道:“回公主的话,范元回来后,奴婢帮着他给驸马喂了解酒汤。后来,他又要替驸马抹身换衣,奴婢也搭不上什么手,便出来了。”
想着秋霜是个小姑娘,可能不好意思看男人的身子,刘意映也就不再多说她,又问道:“驸马的情况还好吧?”
“还好。”秋霜应道,“人已经睡沉了。”
“那便好。”刘意映点了点头,抬脚进了屋。只见司马珩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中衣,看样子已经收拾妥当了。
见刘意映进了屋来,范元赶紧上前行礼:“公主。”
“可收拾妥当了?”刘意映问道。
“回公主的话,小人已经服侍大公子洗漱好了,解酒汤也饮过了。”范元应道。
“好。”刘意映点了点头,“你也退下吧。”
“是。”范元又说道,“小人就在侧房里,大公子若有事,公主差人叫小人一声便是。”
“嗯。”刘意映点头。
范元这才退了下去。
秋霜与冬雪服侍刘意映将头发解开梳顺,也就退出门去。
此时,屋中便只剩下刘意映与司马珩二人了。
刘意映独自坐在梳妆台边,对着铜镜愣了半天神,这才站起身,缓缓朝床边走去。
由于司马珩睡在床的外侧,刘意映要上床,必须从司马珩身上翻过。见司马珩已熟睡,她原本忐忑的心情总算放松下来,便脱了鞋子,翻身上了床,用双手撑着床,一只腿越过司马珩的身体,另一只腿正打算翻过去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这姿势正好可以司马珩看个清楚。也不知怎么回事,刘意映突然想要好好看看他,索性便趴在他身上,细细看起来。
以前在宫中见到他的时候,每回只远远地看他一眼,只知道他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羽林郎,也没怎么注意他的眉眼。新婚之夜,心里紧张得要命,也没怎么顾得上细看他,就算是自己与他亲热之时,因为害怕,一眼没敢睁眼。如今,趁他喝醉了,正好细细端祥他一番。
他的眉毛如两弯新月一般,虽说如今闭着眼,但她也记得他的眼睛大而明亮,那两扇睫毛像扇子似的,遮在他眼上,鼻梁高而挺直,嘴唇不薄不厚,恰当好处。说实话,无论从容貌气度上看,这司马珩都称得上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看他的嘴唇上面光泽甚好,似乎比女子的嘴唇还显得饱满红润。刘意映疑心范元给他抹了什么东西保养,便将手伸到他唇上,轻轻一摸。
她的手指尖轻轻触到司马珩的唇上,刚感觉到那细腻的温润,突然,他的眼睛“倏”地一下,便睁了开来,直愣愣地望着她。
见司马珩醒了过来,刘意映吓了一跳,一下便呆住了。半晌,她才回过神来,对着他笑了笑,讪笑道:“驸马,我看你唇上沾了些许的灰尘,就为你擦了一下。”
刘意映的话说完,司马珩的面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他只静静地躺着,睁大着明亮而有神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看着那似乎有着万千星辉闪动着眼睛,刘意映的心,忍不住轻轻一颤。
两人都没再说话,就这般直愣愣地对望了半晌,她才想起,自己似乎还趴在他身上。
这姿势,甚为不雅。
她一惊,赶紧起身想从他身上翻下来。谁知她身子刚一动,他的两只手突然伸出,一下便将她的腰身握得紧紧的,令她几乎无法动弹。
刘意映身子一僵,惊讶地望着他,愣了半晌,她才叫道:“驸马,你,你这是作甚?快放手!”
听到她的声音,司马珩的身子似乎微微震了一下,随后他眼中微光一闪,然后抬起身来,一翻身将她掀倒在床上,整个人便压了上去。
刘意映只觉得身子一晃,天地陡然调了个头,自己便被司马珩压在了床上。她心头一慌,怯怯地望着他,只觉得自己肝胆都在发抖。半晌,她才颤声问道:“司马珩,你,你要作甚?”
他没有说话,就这么定定望着她,只是眼中的火花摇曳得越来越厉害。看样子,那解酒汤没怎么起效,他应该还醉着。
“司马珩。”她叫着他的名字,挣扎着想要起身,“你,你放开我!”
“不放。”终于,他开了口,“你是我的!要我放开你,休想!”说罢,他的目光像网一样,将她紧紧罩在其中。
随着他的一呼一吸,一股淡淡地,带着菊花酒的清香轻轻飘了过来,从鼻端侵入,直达她的心脾。而她身体的酒气似乎也被他引了起来,只觉得头晕晕的,人也带上了几分醉意。
刘意映静静地躺在床上,对他对望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突然,他的头,向着她低了下来。
她心头大惊,叫道:“司马珩,你,你要作甚?”
听到她的声音,他微微一怔,随即唇边露出一丝笑意,对着她轻声说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