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马珩见她的衣裳皱了,叫秋霜回去给她拿了一套回来吧。不管这些是不是他在做戏,他也算是一个体恤妻子的丈夫,可惜他偏偏是司马曜的儿子。想到这里,刘意映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拿起衣裳穿了起来。谁知她刚把中衣穿上,正准备穿外衫时,便听见门外传来一个少女不客气的声音:“你不是昭平公主的侍女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秋霜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回司马大姑娘话,奴婢在此伺候公主。”
“你在这里伺候?”司马婉惊讶的声音响起,“难不成那昭平公主在里面?这怎么可能呢?大哥从不让女子进他的寝居,那个女人是怎么进去的?”
“这……”秋霜为难的声音响起,“自然是驸马让公主留下的!”
“不可能的!”司马婉似乎不相信,“大哥怎么会要她留在这里?定是她使了什么不要脸的手段!”
“司马大姑娘!”听到司马婉这么说,秋霜沉下脸说道,“你如此说公主,可是犯了不敬之罪!”
司马婉撇了撇嘴,说道:“你以为我会怕她?你问问她敢不敢治我的罪!”说罢她也不再理秋霜,走到门前,径直推门而入。
秋霜未料她会如此,阻止不及,门便被她推了开来。
刘意映见情况不对,赶紧将外衫套在身上,正在系腰带的时候,司马婉已经冲了进寝居来了。
秋霜跌跌撞撞地追进来,叫道:“公主,司马大姑娘她……”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刘意映不慌不忙地系着腰带。
“你怎么会在我大哥房里?”司马婉面带不豫地质问道。
“大姑娘这话问的就有些好笑了。”刘意映淡笑着抬起头,望着司马婉,“我与你大哥是夫妻,我为什么不能在他房里?”
“你……”司马婉语噎,顿了顿,又说道,“大哥怎么会让你留下?定是你用了什么,什么手段,强留下来的!”当着刘意映的面,她还是收敛了一些,将先前那“不要脸”三个字收了回去。
“笑话!”想到先前司马婉那般说自己,刘意映心中也有气,语气甚为不善,“我昭平公主要留在自己驸马房里,还需要耍手段吗?”
司马婉哼了哼,说道:“我大哥不喜欢女子进他院中,连仪韵姐姐都没进来过,他又怎么会让你留下来?”
刘意映睨着司马婉,抿嘴轻笑道:“我对你大哥来说,自然是不同的。别的女子不可留的地方,我却是能够留下来的。不信,你去问问你大哥。”
司马婉看着刘意映一脸得意之色,心中便气得紧,又不知道怎么搭话,便死死瞪着她。
刘意映因为刚起身,还未梳洗,云鬓散乱着,外衫也穿得匆忙,胸口一片肌肤□□在外,上面隐隐印着几个红色的印记。
司马婉月底便要出嫁,韩夫人也叫人教她通晓了床第之事,再想到刘意映先前那意味深长的话语,又看到那红印,她一下反应过来刘意映那话是什么意思,脸一下烫了起来,骂道:“你,你竟然勾引我大哥,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羞!”然后一跺脚,转身便跑了出去。
看司马婉气乎乎地冲了出去,秋霜赶紧走了进来,站在书房与寝居门之间,怯怯地叫着刘意映:“公主。”
刘意映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边说道:“秋霜,来帮我梳洗整理一下,我们先回公主府去。”
秋霜见刘意映并没有因为司马婉那番话动怒,这才放下心,赶紧走进来,替刘意映梳妆整理。
刘意映收拾妥当,回公主府洗漱好,吃了避子药,又用了些早食,这才慢悠悠地去了韩夫人房里。没想到自己故意晚了些来,居然还是在这里碰到了司马婉。
司马婉见到刘意映,怔了一下,眉毛一横,便将脸转到一旁。
韩夫人见司马婉如此不待见刘意映,瞪了女儿一眼:“阿婉,不可对公主无礼。”
“娘,你不知道,她有多不知羞。”司马婉见母亲责怪自己,忙不服气地说道,“大哥不去公主府找她,她还大哥院里来,赖着不肯走。”
听了司马婉的话,韩夫人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阿婉,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公主与你大哥夫妻情深,这是好事啊!你怎么能说对公主如此无礼的话呢?”
司马婉一怔,嘟着嘴叫道:“娘,你怎么不帮女儿呀?”
“阿婉!虽是公主是你嫡亲的大嫂,不与你一般见识,但你也不可仗着公主对你的宽容,对公主无礼。”韩夫人沉下脸,厉声说道,“若我下次再看见你对公主无礼,就算公主宽容不责怪于你,我也不会轻饶于你。”
“娘!”听了韩夫人的话,司马婉咬着唇,面上皆是不甘。
韩夫人转脸望着刘意映,微笑道:“公主对阿婉如此宽容,倒让我这个做母亲的惭愧了。”
闻言,刘意映笑了笑,却未答话。韩夫人此话说的巧妙,既在刘意映面前责备了女儿,给了刘意映面子,又拿话将刘意映堵死,不叫她因司马婉的无礼而怪罪。看来,司马曜有狐狡之才,他这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