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不服气地嘟着嘴,说道:“小公子真的很像王爷嘛!你们看他哭的时候,面颊上那两个酒靥,不是跟王爷一模一样?”
酒靥?听到这话,司马珩浑身一震。这孩子居然会有酒靥?他记得很清楚,刘意映没有酒靥,张煊也没有,那这孩子怎么会有的?想到这里,司马珩一个健步冲上前去,想要看看这婴孩的模样。
看司马珩冲了过来,田老夫人心里一慌,下意识地用襁褓的边角将孩子的脸遮住,口中念道:“这外面风大,别让孩子敞风受寒了。”
可此时司马珩哪管得了这些,走上前,伸手便将孩子的脸拨出来。孩子此时哭得正厉害,小脸皱成一团,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模样,只是,那唇边两个深深的酒靥特别显眼。
此时司马珩的心像一面平静无波地湖水,突然天降巨石,瞬间便掀起了惊天骇浪。看着这孩子,他的心突然柔软起来,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从他心中冒了出来。
“王爷,你看,小公子面上的酒靥是不是跟你一样?”柳琴不死心地说道。
“有酒靥又如何?”田老夫人干笑两声,说道,“这世上有酒靥的人可多了,又不只赵王一人才有!再说了,这小娃又不是赵王爷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像他?”
见田老夫人如此,颇有些此地无银的感觉,司马珩心中疑窦更甚。这世上长有酒靥之人确实不少,可是刘意映与张煊却是没有的,为何他们的孩子独独会有?
他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这孩子如果是刘意映在营帐与自己在一起时怀上的,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出世。如果她嫁给张煊后所怀上孩子,应该还会晚一些才对。
虽然世人传说刘意映先与张煊暗中有染怀孕之后才出嫁的,可是,他与刘意映夫妻一场,对她的为人,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她与刘燕竹性子不同,是做不出如此之事的。况且,她刚刚才与自己和离,怎么可能这么快便私下与张煊有染?看来,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这般。
想到这里,他不动声色地松开手,转过头来,对着柳琴笑了笑,说道:“柳琴,我看了,这孩子除了有酒靥,眉眼一点都不像我!都说你看岔了。”
听到司马珩的话,田老夫人似乎长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这孩子是张煊之子的观念,应该在他心里扎了根。
柳琴听了司马珩的话,大吃一惊,脱口道:“王爷,你是不是与夫人有误会?小公子明明长得跟你一模一样!”
田老夫人怕再生枝节,忙出口斥责柳琴道:“大胆刁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道理?”
柳琴委屈地看了司马珩一眼,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见他对着自己使了一个噤声的表情,只好低下头,再不说话了。
田老夫人见状,便哄着孩子走到一旁。可不管田老夫人如何哄,孩子还是吵闹个不休。
刘燕竹见状,忙说道:“母亲,他是不是饿了?”
“看这模样有点像。”田老夫人一脸无奈地说道。
司马珩一听孩子饿了,忙对着良伯问道:“对了,找的ru母呢?”
良伯忙上前回话道:“老奴见夫人要生了,便叫了ru母姚娘在外面候着。”
“那赶紧让她进来伺候孩子。”司马珩叫道。
“是。”良伯忙出去叫ru母进来。
很快,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妇便走了进来,在良伯的指点下,向着司马珩等人行了礼。
“姚娘是吧?快给小公子哺ru。”司马珩吩咐道。
“是。”姚娘站起身来,走到田老夫人身边,恭敬地说道,“老夫人,让小公子交给奴婢吧。”
田老夫人将孩子小心地放到姚娘手中,不放心地嘱咐道:“这新生儿可娇嫩着呢,你可要小心。”
“奴婢会小心的。”姚娘应道,然后抱着孩子跟着良伯去了偏房。
看着姚娘抱着孩子慢慢进了屋,司马珩的目光才从那小小的襁褓上收了回来。自从他知道这孩子有可能是自己儿子,他的心境完全不一样了。他知道,这孩子是谁的,刘意映心里比谁都清楚。可如果这孩子是自己的,她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一直不跟自己说?想到这里,司马珩眉头微皱。看来,要找机会探探她的口风了。
这时,先前那稳婆出门来对着司马珩等人说道:“王爷,屋里收拾妥当了,可以进去看夫人了。”
司马珩一听,忙对着田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可以探望公主了。”
“嗯。”田老夫人点了点头。
看着司马珩急切地模样,刘燕竹心底不禁一叹。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意映的,可是,他们之间隔着那么国仇家恨,意映也能做到像他这般毫无芥蒂吗?
“燕竹,走了。”田老夫人拉了拉刘燕竹的手。
刘意映点头一笑,应道:“好。”便与田老夫人、司马珩一起进了屋去。
走进屋里,司马珩看见刘意映闭着眼睛,一脸疲倦地躺在床上,有稳婆立在她身边,不停地为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他皱了皱眉头,问道:“公主很热吗?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