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大脑中深思熟虑。
“你父亲在卢耀诚董事长身边工作多长时间?”他继续问。
江小夏的眼睛恢复神色,她道,“刘警官,难道香姨的案子与我父亲的案子有什么关联吗?”
“那倒不是。”
“既然不是,那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问?而且问得这么仔细。难道他已经掌握了江万良和李桂香两案之间相关联的线索?为了试探究竟,她小心谨慎地向他打听,“刘警官,你是不是觉得杀害香姨的凶手有可能跟卢家有关?”
“我们只是从李桂香身边的人查起,至于凶手是谁?犯案的动机又是什么?这些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线索。在案子真相没有出来之前,我们不排除一些意外的可能性。”
江小夏低着头,凝视着茶杯中袅袅腾起的热气,她倍感失落。
下午的太阳像是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阳光黯淡。
江小夏在卢家的花园里找到了卢景沣,他的身边跟着卢景慧和韩先生。三人同坐在花亭中,一边观赏着园中的风景一边闲聊。
江小夏站在台阶下,她凝视着坐在亭子中的卢景沣,“景沣先生,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卢景沣把手里的果碟交给卢景慧,看着她又把果碟放置在石桌上。她和韩先生几乎是同时从石凳上起身,然后一前一后走下台阶。
确认卢景慧和韩先生离开后,江小夏方才走到卢景沣的跟前。
“景沣先生,今天卢耀荣先生约我吃了顿午餐。”她告诉他。
他微微抬了抬头,表情中透出些许疑惑,他问,“说什么了?”
“他知道景翰先生和景慈小姐回国的事情,希望我告诉他实话。”
“你说了?”
“没有。”她回答。
“我叔叔向来就会演戏,他应该没少在你面前装出思子心切的可怜模样吧。”
卢景沣果然了解他,但是言辞却让江小夏一头雾水。
卢耀荣和卢景沣明明就是同属太子党的核心人物,他们是亲叔侄,一个战壕的战友,同一根绳上的蚱蜢。
为什么他的语气和措辞都显出一种与卢耀荣的隔阂。
江小夏不禁要问,“卢耀荣先生不是一直都在帮你维护你在诚耀集团的利益,你们明明就是站在同一边的,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江小姐,这是我们卢家的私事,你不必挂在心上。”卢景沣说得风轻云淡。
江小夏无言以对,碍于他的威严,她也只好把这个疑惑作罢。
“既然卢耀荣先生意识到他们兄妹已经回国,那我该怎么办?”
“我叔叔能意识到的事情,恐怕不久后,我爸爸也会察觉到。至于景翰和景慈的安排……”声音突然止住,卢景沣陷入沉思。
寒风带来的尽是玫瑰的芳香,花亭上攀爬的藤叶也在风中招摇。
江小夏默默地注视着卢景沣若有所思的样子,试图揣测他的思绪究竟在想些什么。
“景翰和景慈的事情就交给你,他们的生死由你负责。”他突然说。
她的心头一惊,面色顿失,不敢置信地问,“生死?”这该是一个多么严重的事情,竟然关系到生与死。他把这种责任交给她,像是一种巨大的压力堵住她心脏的各个血管。
她不禁连连摇头表示,“我做不到。”
卢景沣的脸色像是被清洗过的玻璃,干净透明,一眼看上去,他明明就是那种简单得无需防备的人,可偏偏从他的话语里感觉到的全是深不可测。
“江小姐,你可以选择离开卢家,这样你便不用把我所说的话以及交代的事情放在心上。”
“不,我现在还不能离开卢家。”她说。
“那好,我交代的事情你必然要当做任务一样去完成。如果有什么闪失,我只能对你不客气了。”
沉默了良久,她终于艰难地启齿承诺,“我知道了。”
在她眼里,卢景沣温和的性情和与世无争的心境,好像在骤然间改变得高深莫测。
卢景翰和卢景慈的何去何从,对于江小夏来说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她不明真相,却又不得不遵从卢景沣的意思照做下去。
回到家中,卢景翰焦躁地徘徊在客厅中央,卢景慈倒是安然地躺在沙发上看报。见她回来,两人同时把视线落在她身上。
“你去了哪里?”卢景翰快步迎上来,声音有些紧张。
江小夏换好拖鞋向沙发边走去,站在卢景慈面前,凝视着她一副不知大祸降临的悠闲神情,她问,“当初景沣先生为什么要把你们从国外接回来?”
卢景慈翻阅报纸的动作僵了一下,抬眼看着她,然后撇嘴示意卢景翰来回答这个问题。
“景沣哥说我们待在国外已经失去了安全保证,只有回到最危险的地方才会是最安全的地方。”卢景翰说。
“那你知不知道,让你们失去安全保证的推手是谁?也就是说,谁是幕后威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