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褪了色的花飘零而落,“孩子……保不住了。”
果然是……保不住了吗?她以为这一世提早预发,努力可以保住这个孩子的,可是还是改不了命吗?
弹幕里——
路过:主播,不要试图改变历史,命运是不会被改变的,留不住的终究是留不住。
颜玉心中却有些诧异,照理说历史上没有记载过颜鹤衣吧?所以为什么她的命运不能被改变?
难道……历史上记载过她?
她想到了昭明帝,历史上有记载过昭明帝,以及提到过他的母后一生只得他一子。
难道……燕朝安当真是昭明帝?而颜鹤衣真会成为那个一生只得一子的皇太后?
弹幕里也问——
小新:颜鹤衣有历史记载?上一世不能算历史吧?我有点搞不清楚,啥是不能改变的历史?上一世的又算啥?
路过:上一世不是历史,是主播错误选项之后的错误轨道。不能改变的历史就是有记载的,比如主播注定和江秉臣相辅相成,武状元只能是楚北。
大玉儿:啊!不提武状元我都要忘记了,主播之前提醒薛老太医的儿子还是孙子考武状元那事,以后会不会真改变历史对主播造成惩罚啊!那次大树倒的可太吓人了!
颜玉心头也是一颤,不过武科殿试和他们文科是一起的,还有些时日,这不是当务之急。
“娘娘确认过了?”颜玉放柔声音问:“太医已经确定了吗?当真是……保不住了?”
颜鹤衣靠在那软枕上,摇了摇头,摇的眼泪滑落腮边。
燕朝安叹了口气道:“太医刚刚、来确认过了,母妃腹中的、胎儿已经……没了气息,是个死胎了。”他看着颜鹤衣有些于心不忍,“怪我没早发现江绮月动的手脚,让母妃浸染了这么些年……身子早已,无法保住胎儿了。”
颜鹤衣在那榻上苦笑了一声,手掌颤巍巍的落在自己的小腹之上,声音发涩的道:“不怪你,怪我自己没能力保护好他,怪我……没福分。”
颜玉攥紧了手指,“娘娘是有福之人,怪只怪人心歹毒。”她猜如果不是颜鹤衣先入宫怀上了乐岁,那时候江绮月还未入宫,江绮月连乐岁都不会让她降生于世。
好在如今颜鹤衣有了燕朝安做依靠,不然日后在宫中江绮月当真是独大了。
“娘娘如今是何打算?”颜玉低声问她,“就这样让您腹中的胎儿白白牺牲吗?”
颜鹤衣红着眼睛看她,又燕朝安。
燕朝安替她答道:“我已与母妃商量过了,这些日子就继续维持着,等着江绮月下手来动这个孩子时就将计就计,让孩子死在她手上,揭穿她。”
“无需再等了。”颜玉道:“如今娘娘的身子怕是瞒不了多久。”一个死胎在腹中,终究不能耽搁太久。
她抬头看了一眼燕朝安,“如今倒是有一个好机会送到眼前。”
“什么好机会?”颜鹤衣擦了擦眼泪问她。
颜玉便将江绮月要为白少堂保媒,明知道白少堂人品不佳,颜家已经拒绝,还要执意继续保媒,邀请了白夫人和善姐儿在两天后入宫赏花,她还故意透露出,她偷听到了二皇子与白少堂的谈话,说那日江贵妃答应给白少堂制造与善姐儿单独接触的机会。
颜鹤衣听完怒不可遏的道:“欺人太甚!我们颜家就只善姐儿这一个小姐,圣上要指婚给朝安,我都不想委屈了善姐儿,轮得到她江绮月插手!”她越讲越气,“单独接触?什么单独接触!分明是想欺辱了善姐儿!亏她也有脸说得出单独接触这样的话!她不要脸面勾|引圣上,以为全天下女儿都如她一般吗!”
“母妃别动怒。”燕朝安忙让宫娥端汤药来,“您如今身子气不得。”
颜鹤衣靠在那软枕上,眼泪便又忍不住的掉了下来,“你父亲是个不肯争气的,若他肯努力一些,如今位高权重,谁还敢小瞧你们?敢这样的欺负善姐儿?”她扭头看着颜玉,眼泪掉的像珠子似的,又无奈又替她心酸,“他只说疼你爱你,待你千般好,可他不撑起来这个家如何让你们安身立命?如今可倒好,庭安有他的父亲在,他安枕无忧专心备考,你呢?却要为这些事来奔波,你就不怨他吗?”
她这些日子也听了国子学传来的风言风语,说颜玉被罚不服,公然顶撞了江秉臣被逐出了国子学,又听说她病了,今日她又这般憔悴的入宫来,为了善姐儿的事……
颜鹤衣是又恨自己这个二哥不争气,又为颜玉心酸,她本该是少辅家的小姐,千娇万宠的长大,风风光光的嫁人,平顺一生。
可人的机遇这般的弄人。
颜玉愣了一下,她没想到颜鹤衣会替她着想过……她忽然之间就有些受宠若惊,轻声的道:“父亲他已为了做了许多他不喜欢的事了,如今我有能力了,希望他能过的自在轻松一点,我可以应付的来。”
颜鹤衣看着她许久许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低头将眼泪擦了擦道:“你能这般体谅他便好。”她忽然觉得颜玉或许是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