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强,直接牺牲在粗.鲁的搬运中。
可骆刃的同款便利贴依旧□□,而且看起来非常结实。
剩下的都是没写名字的桌椅,它们大多有个共同特点:脏。
应该都被主人们放弃了。
桌子上笔迹并墨水齐飞,污渍共破洞一色,连老何都没眼看,掩不住嫌弃:“没领桌子的随便拿吧,也分不清你们哪个更脏一点,平时总嫌我说你们,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十七八岁的大孩子了,也不知道注意卫生。”
留下的几个人除了许依诺之外,都是男生,虽然老何是无差别攻击,但许依诺仍旧觉得脸有些发烫。
老何的嗓门能贯穿整个楼道,看热闹的不止本班同学,正值课间,“窃窃私语”也不用压低声音,许依诺听得清楚。
“那个女生也这么脏啊。”“穿得干干净净的,没想到那么不注意卫生。”“长得还挺可爱的,是不是游泳馆的那个暴力小.美人啊?”“真的么?幻想破灭。”“啧啧啧,好恶心,是不是越好看的女生,家里越脏?”
……
许依诺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只能低着头自认倒霉:应该是哪个男生顺走了她没有名字的桌子。
“快搬回去吧,都耽误一节课了。”
在老何的催促声中,有两个男生小声对许依诺道:“你先挑吧。”
许依诺脸仍有些发烫,冲他们感激笑笑,而后又看了眼剩下的桌椅:都差不多,其实也没什么好挑的。
她只想尽快结束这种对“邋遢鬼”的公开处刑,打算随便搬一套回去,不等许依诺行动,骆刃已经扛起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干净的桌子两步回了教室,他一言不发地板着脸,好像被换走桌子的不是许依诺,而是他本人。
许依诺小快步跟进了教室,才觉得脸上的热度降下去一点,刚刚真是太丢脸了。正要回座位,就看到骆刃将自己的桌子推进去,反而把满布签字笔道道的那个留给了自己。
许依诺立即阻止:“不用这样的。”
骆刃却一言不发,利落地弄好桌椅板凳,他其实根本不在乎桌子好不好看,只是难以接受这么快就失去“情侣桌子”,难得感性一回,居然这样短暂。
和骆刃做了这么久同桌,许依诺大概摸透了他的性子,骆刃说不换,那就一定不会换,她有点感动也有点无奈,已经开始打算要不要替他换一块桌布。
这种人造革的桌布,据说是老何在校门口的小店定做的,是青白色的大理石图案,看起来差不多,但仔细看每一块的脉络图案都独一无二,再去小店看看,应该还有存货。
打定了注意,许依诺便任由骆刃忙活——她有心帮忙,可惜根本插不上手——为了掩饰自己的“游手好闲”,她目光游移,忽然瞥到斜前方一片熟悉的图案。
桌布整洁完好,上面是脉络清晰、青白相间的大理石图案,却在右下角微微泛了点粉色,被郭红豆戏称为“少女粉”,其实仔细看还能辨认出是某家鸡翅包饭的logo。
那是许依诺上学必经的一家小店,第一次给骆刃带饭时,不小心印上去的,怎么也洗不掉。
可惜桌子上已经用马克笔写了别人的名字,“孙心颖”三个大字浓墨重彩地沾满了桌面。
许依诺看得额角一跳,“这是我的桌子。”她脱口而出,即使知道写了别人的名字,自己不会再拿回来,但嘴还是先于理智,将刚刚地毯式寻找的劳累,以及被人嘲笑的难看发泄.出去。
虽然孙心颖常常与她作对,但许依诺并不相信,一个马上升高三的大姑娘,真会斤斤计较到偷别人一张桌子,她只要一句道歉,心里那点不爽就会烟消云散。
却没想到,孙心颖头也不抬:“没看见写着我的名字呢。”
许依诺原本没觉得有什么,此时倒被她的态度惹得升起些火气,但还是耐着性子道:“右下角有点发红,是……”
话未说完,孙心颖仰起脖子,眼神里满是挑衅:“这就能证明是你的?我的桌子右下角也有点发红。”
作者有话要说:
期末考前,
郭红豆:复习不完了你可长点心吧!
吕泽阳:点心?什么点心?
郭红豆:……
第 24 章
老何回办公室批改试卷, 下节的化学老师还没到,教室里乱哄哄的, 虽然额外多上两天课,可期末考试已经结束, 同学们大多身在学校心在野, 见到有热闹可看,都乐得围观。
许依诺感受到周围的目光,忽然理解了那句话:普通人生中,大多事情都介于“说了矫情”和“不说憋屈”之间。
不过,既然已经开了头,她只能选择不让自己憋屈。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许依诺语气平静, 却不容置疑, 孙心颖一直不怕这位新同学,总觉得她即使瞪着人,也没什么气势,软软糯糯的, 像个能让人随意搓扁揉圆的糯米糍。
可这一次, 居然挺有压迫力, 孙心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