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骆刃喉结滚了滚, 非常不配合地摇摇头, “你亲我一口。”他福至心灵,趁火打劫。
许依诺瞪大眼睛, 对骆刃的不要脸表示震惊,他们什么时候发展到可以“亲一口”的地步了?
他是怎么做到无理要求提得那么自然的?
许依诺家是双拼别墅,就是传说中的“排屋”,与真正的独栋差别挺大,最重要的是小区结构设计清奇,院子形同虚设,两人身后就是她家大门。
眼见着杨凤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许依诺也愈发紧张,她看着骆刃,下定决心似的咬了咬下唇。
四目相对,骆刃觉得自己体内陡然升起一股无名火,几乎要把自己燃烧殆尽,越看许依诺越觉得可爱,有点不听话的刘海,总翘.起一两根呆毛,亮晶晶的眼睛,小巧的鼻子,以及看起来就柔软水润的唇.瓣……
许依诺上前一步,打破了骆刃短暂的遐想,他老老实实等着福利,就见比自己矮了一头的丫头,抬腿落脚,准准踩在自己脚面上。
骆刃:……!
教训了脸皮越来越厚的熊孩子,许依诺便头也不回地往家里跑,突破了自己的极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在杨凤琴抵达之前关上了门。
杨凤芹忍不住道:“这么着急干什么?”
许依诺将书包卸下,堵在门口换鞋,低头道:“没有,妈,怕你着急。”
杨凤芹时刻绷紧的神经发挥了作用,拨开自家女儿,从玄关挤过去,打开家门,侦探似的向外张望,许依诺不由得也紧张起来,拖鞋也穿得不大利落,可等了半天,才听到杨凤芹似是疑惑道:“明明看到两个人影啊。”
晚上视线不大好,杨凤芹不大肯定。
许依诺松口气,抱着书包,直奔书房,尽职尽责地维护学霸的基本素养。
见女儿这样听话懂事,意识到自己可能又一次紧张过度,杨凤芹清了清喉咙,“先吃饭吧,一会儿再写作业。”
许依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答应了一声:“马上!”
她仍旧抱着书包,忘了将书本拿出来,回忆起刚刚骆刃那句“亲我一口”,脸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烫,许依诺觉得自己的少女心大约也跟着年轻的身体一起苏醒,只是一句话而已,怎么就值得反复回味咀嚼。
而想到骆刃被自己踩一脚后,可能的吃瘪模样,许依诺便又忍不住笑出声。
第二天一早,见到黑着脸的骆刃,对自己磨牙:“你学坏了。”许依诺瞬间回忆起昨晚的境遇,可心中的愧疚怎么也聚集不起来,反倒笑得更夸张。
骆刃无奈,揉一把许依诺的呆毛:“也就是你敢这么对刃哥。”
这句话表述得有理有据,许依诺现在真的丝毫不害怕“校霸”,颇豪气地将一份鸡翅包饭,一杯珍珠nai茶拍在“校霸”桌面上,“因为我每天都负责投喂你。”
骆刃也很乖顺,一秒从“小霸王”变身“金丝雀”:“谢谢金主包养。”
许依诺耳尖有些发红,心中骂了句“不要脸”,可面上还是强撑,淡定道:“不客气。”
高三的日子枯燥而辛苦,可对许依诺来说,这一学期反倒过得有滋有味,骆刃自从送许依诺回家一次之后,便自动自觉地将护送同桌回家这件事列入日程,风雨无阻。
除了担当“护花使者”之外,还兼职提包的“小红帽”,许依诺每天临近放学时的选择恐惧症,因为骆刃这位免费劳动力,不药而愈。
因为第一天的教训,许依诺不再允许骆刃进小区,相伴的路程便更短,不过每天多十分钟相处时间,也让两人满足。
记得曾有句鸡汤说过,感情最舒服最愉快的时候,便是“我喜欢你,刚好知道你也喜欢我”,而“暧昧”,便是将这种愉悦无线拉长。
许依诺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仍旧会因为每天放学时多走十分钟路而兴奋,就在松城深秋的路灯下,一次次踩着自己的影子,聊些毫无营养的对话,甚至什么也不说,也不见得尴尬,就那么彼此肩并肩走着。
骆刃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如此纯情,再回到帝都,那些哥们儿恐怕都要不认识自己了,不说帝都,就连十二中应该也不会有人相信,他骆刃会这么小清新。
可事实就是,他见到许依诺,便感到舒服,虽然想进一步发展,可他舍不得,“我有的是时间,可以用一辈子慢慢来”的想法,不知何时而起,发觉时却已经根深蒂固。
因为期中考试的卷子发下来,而乱哄哄的自习课上,骆刃懒洋洋趴在课桌上,一只胳膊拄着脸,专注看刷题的许依诺,忽然道:“我们结婚好不好?”
许依诺抽空从题海里扭过头,瞪了骆刃一眼,大言不惭:“我还没成年。”
骆刃:“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许依诺将生物试卷翻面,把“线粒体”和“蓝藻球”圈出来,打了个“x”,偏过头,将又黑又直的马尾辫甩到右侧,小声嘟囔:“而且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骆刃往左边挪了挪,嘴巴近得能吹动许依诺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