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越心慌,却也无能为力。
三天之后的午夜,家门被大力砸响,许依姗拖着大肚子去开门,便见到满身酒气的王鸿俊。
“你还知道回来!”许依姗话音未落,就被一记耳光扇得偏过头去,差点摔了一跤,好在险险扶住门口的衣架。
“你疯了!”
“贱人!”
两人声音同时响起,那一巴掌力道不小,许依姗只觉耳朵嗡嗡作响,眼睛也有些花,眼前的男人看着更显得凶恶,她吓得脸色发白,抖着嘴唇道:“你喝多了。”
王鸿俊浑身都是酒Jing的酸臭味,可口齿还是清楚的:“我是喝了酒,可是不糊涂!你个贱人,做了什么,心里应该清楚。”
许依姗心下一沉,不知王鸿俊指的是那一件事,可万万不敢立即招供,她捂着肚子痛苦道:“你真是疯了!你不要儿子了吗,万一我个三长两短,就是一尸两命,你哭都找不着调!”
以往提到肚子里的孩子,王鸿俊再大的火气,也会压下去,变成百依百顺的二十四孝老公,可这一次,他只是冷笑一声:“我的儿子?你确定是我的?”
许依姗嘴唇抖得厉害,“你、姓王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王鸿俊又道:“那你给我解释一下,那个佟鸿羽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每次出差,你都去跟那个小白脸幽会?不要脸的臭婊.子,你是不是给人当情人上瘾,绿帽子戴到我的头上了!”
许依姗虽然在结婚之后和王鸿俊吵过几次架,可这还是第一次听王鸿俊用如此不堪的话来骂她,许依姗又怒又怕,手指紧紧攥着衣角不敢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鸿俊,你是听谁说的,一定是有人在挑拨离间。”
想到那个匿名私信,王鸿俊也稍稍冷静下来,那条私信说得有理有据,甚至把两人几次的幽会地点和时间都写了出来,他稍一查证,竟都是真的,怒急攻心,便回来兴师问罪。
可那个人究竟是谁呢?谁会如此了解他,知道他那么多社交账号,有些已经是多年前就弃用的平台……
能这样了解他的只有一个人,不过,那个人早已摔得血rou模糊,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绝不可能。
除了她,王鸿俊想不到第二个人,那么,会不会是黑客?也只有电脑高手盗取个人信息,能解释如今诡异的情况。
不管怎么说,一个在暗中的人对自己了如指掌,终归是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不过,“爆料人”可以容后再查,可现在,他首先要解决的是,自己妻子的问题,“你现在抵赖也无济于事,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许依姗,你很聪明,就以为别人都是傻.瓜,你以为和那个小白脸厮混的事情瞒得滴水不漏,其实处处都是破绽,只要我想查,没有问不出来的。”
说罢,王鸿俊甩了几张名片给许依姗,“这几个人你都认识吧,他们什么都跟我说了,还用我继续吗?”
许依姗脸上血色退尽,顷刻间面如白纸,披头散发的,瞬间憔悴得没了生气,活脱脱一个女鬼。
“鸿、鸿俊,你听我解释!”她眼泪夺眶而出,“不是你想的那样,佟鸿羽我的确认识,他也追求过我,可是,我们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不信你可以找他当面对质!”
王鸿俊看向满脸鼻涕眼泪的妻子,不加掩饰地厌恶地皱了皱眉,“到现在你还在抵赖,非要我把全部证据都甩在你脸上,才肯承认吗?许依姗,你让我恶心。”
许依姗啜泣着没有抬头,王鸿俊又道:“你很聪明,佟鸿羽那孙子现在躲回帝都去,谁也找不到,让我跟一个找不到的对峙?不过没关系,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佟家再厉害,也不可能在松城呆一辈子,你想要确着证据,我早晚会给你。”
松城的冬天格外长,早春的倒春寒也很厉害,许依姗只穿着薄睡裙坐在地上,听到王鸿俊的话,就感到一阵凉意从地板直冲头顶。
她眼珠一转,咬咬牙,道:“鸿俊,其实我和佟鸿羽,的确暧昧过一段时间,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何况他很快就走了。”
她挤出几滴惊惧的泪水,抬头尽量楚楚可怜地看王鸿俊:“你听我解释,鸿俊,我现在是你的妻子,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我只想和你好好过日子,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请你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原谅我好吗?”
王鸿俊的车子房子以及公司都是婚前财产,现在他们结婚不久,几乎没有共同财富,这个时候离婚,她许依姗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那么盛大的婚礼,她又挺着大肚子,所有人都知道她未婚先孕。
在松城这样的二线城市,离婚就是原罪,更何况因为给老公戴绿帽子这样的原因,众口铄金,她几乎没办法再嫁,甚至没办法抬头做人。
总之,和王鸿俊离婚,对她百害而无一利,她泪眼婆娑地看着王鸿俊,慢慢爬起来,期盼着他还能保留一些对她的怜惜,小心翼翼道:“看在我是你儿子亲生.母亲的面子上。”
可王鸿俊慢慢抽.出她挽住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