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找到借口当场揍王鸿俊一顿的骆刃,此时心情大好,口不对心地说:“没有伤口、没有血ye传播,没关系的。”
倒是那位“变.态大叔”除了偶尔出现在他们的对话里,似乎已经从他们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
而另一边,与宁静的校园不同,王鸿俊家里闹翻了天,确切来说,是许宝全夫妇带着女儿单方面的闹,王鸿俊只是呆呆地看着DNA报告单,地上是被撕成碎片的离婚协议书。
报告单上巨大的红色印章“确认无血缘关系”,异常刺目,王鸿俊以为自己会爆发,甚至会对许依姗大打出手,可真正拿到报告单的这一刻,大约是早就预料到了结果,有太多的铺垫,他反倒很平静。
但这平静怎么看怎么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鸿俊,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孩子我马上去打掉,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好好地补偿你好不好?”
“鸿俊啊,姗姗她知道错了,你们才刚结婚,现在把姗姗扫地出门,她以后可怎么办啊,还要不要做人了?”“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原谅她一次,以后,她再也不敢,好不好?”
“你爸为了这个不孝女,都气得差点住了院,看在你爸的面子上,这离婚协议,就算了吧?”丁秋华拉着泣不成声的女儿,站在明显憔悴了不少的丈夫许宝全身边,对王鸿俊道。
沉默许久的王鸿俊忽然冷笑一声,“谁是我爸爸?差点住了院?我爸爸才是被气得真的住了院,现在整个松城,谁不知道我王鸿俊被戴了绿帽子?”
王鸿俊音调陡然提高:“我爸爸被这些闲话气得住了院,现在还在特护病房,”他目光冷冷的,又像是染上了点疯狂,看向许宝全的时候,惹得对方Jing神抖擞地打了个寒战,“你他妈又是什么东西!养出这样不要脸的女儿,还好意思自称是我爸?也不撒泡尿照照!”
许宝林被兜头骂了一顿,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家三口噤若寒蝉,早没了刚刚的聒噪,王鸿俊又看向许依姗,他静静地瞪视着她,许依姗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滚落。
最近王鸿俊很少回家,她一个人整日担忧他什么时候会提出离婚——毕竟婚姻续存期太短,她一分钱也拿不到——于是更频繁地用毒品抚.慰自己惊惧忧思的心灵,使得她的气色更差。
“丑八怪,”王鸿俊忽然一把拽住许依姗的领口,竟将人整个提了起来,“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
许依姗吓得瑟瑟发抖:“鸿、鸿俊,你怎么了?”
许依姗一叠声地尖叫:“爸!妈!救我,王鸿俊他疯了!他疯了!”
许宝全和丁秋华也注意到王鸿俊的Jing神状态似乎不大稳定,两人也顾不上害怕,纷纷去撕扯王鸿俊,试图把女儿从他身上救下来。
可许宝全两口子加起来一百多岁,哪里是壮年男人的对手,王鸿俊情绪的确有些激动,现在又被两口子刺激,混乱中,随手狠狠一推,只听一声凄厉的尖叫,原来他刚刚推倒的正是许依姗。
许依姗捂着肚子痛苦得五官都扭曲起来,白色睡裙已经染红了一片。
那红色太触目惊心,一直和丈夫一样默默在王鸿俊面前伏低做小的丁秋华突然爆发,不管不顾地扑过去扯住王鸿俊的领口,尖叫道:“姓王的!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和你拼了!”
王鸿俊呆呆地,任由丁秋华撕扯,只看着痛苦倒地的许依姗,喃喃自语,“我……杀了那个孽种?”
见王鸿俊没反抗,许宝全也反应过来,“我的女儿啊!你这是家暴!这是杀人!你敢和我女儿离婚,让她净身出户,我就告到你身败名裂!”
王鸿俊只觉耳边是嗡嗡嗡全是他们强词夺理的声音,尤其是许宝全,口口声声心疼自己女儿,但句句不离赡养费和财产,自己当年怎么就瞎了眼,非要和这一家子极品做亲戚呢?
“够了!”王鸿俊觉得无法忍受,顺手从桌子上抄起一把水果刀,胡乱一挥,只听耳边又响起“刀!他有刀!杀人了啊啊啊啊啊”的叫声。
王鸿俊揉揉眉心,只想逃离,在许宝林打报警电话的声音里,跌跌撞撞地出了自己家门。
王鸿俊漫无目的地一个人在路上走,脑子里乱得很,那本来就不是他的孩子,他也只是错手,应该没有刑事责任,不过是多陪一点钱罢了。
他们不就是要钱吗?许依姗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他的钱,拆散了他和妻子……
王鸿俊混混沌沌地一路乱走,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十二中附近,门卫大.爷远远看到他,就警惕地站起身来,王鸿俊识相地没继续往前走,就那么呆呆地站在马路对面,望着教学楼。
今天第一节晚自习,骆刃忽然被老何叫走,直到放学也没回来,许依诺有点担心,偷偷给骆刃发了条微信。
【囡囡:你没事吧?】
隔了一会儿,骆刃才回复:【没事,家里出了点事,今晚没办法送你回家了,和郭红豆一起走吧。】
许依诺有意在等骆刃,磨磨蹭蹭地没收拾好书包,已经让郭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