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小声哄她:“不要害怕。”
江老太太与江睦桐抱头哭了一会,前面又被玉萱和江吴氏得嘴仗气了一场,身子就有些受不住。
她头昏昏沉沉的,又想睡过去,身上虚汗虽然少了,但是依然再冒。
江睦桐看出异常来,忙道:“母亲先歇息,反正儿子这回来就不走了,陪着母亲。以后有的是机会说话。”
江老太太也没经历继续说话,只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江睦桐又道:“我把大哥或大嫂叫进来?”
他想着母亲怕是不待见安氏,还是叫大哥大嫂来照顾的好。
谁知道江老太太心里听进了玉萱的话,又怀疑有人对自己下毒,当初她对王氏下手,老大是心知肚明的。
此刻她惜命的很,等好了非要好好查出那个鬼不成,她这会儿反而只相信从小看到大的江玉茜来。
因此江老太太摇摇头,只吐出一个字来:“茜”
连“姐”字也没力气说出来了,这药剂,怕是下的不轻。
江睦桐面露悲色,母亲这病果然凶险。
他敲敲车把,江玉茜闻声进来。
江睦桐对其说的:“你好好守在你祖母床前,必要亲力亲为,不假于人手。”
江玉茜点点头,见江老太太又半昏过去,想起玉萱那一嗓子“回光返照”来。
她眼角一跳,赶紧的上前服侍着江老太太躺好,又拿手测了测江老太太的额头,果然还在烧着。
安氏推着江睦桐,带着孩子们回了自己的庆安院。
到了庆安院的上房,玉萱对父母说道:“屋子我昨天就收拾好了,被褥全晒的松松软软,父亲母亲可是要进去休息一会儿?”
江睦桐也是疲惫,点点头。
玉萱忙上前推他进屋,扶着他站起来走到了床边。
江睦桐坐下喘了几下,问玉萱:“刚才怎么回事?与你大伯母怎么就吵成那个样子?你怎么被禁了足?”
玉萱看了江世垣一眼,低下头没说话。
江世垣想起妹妹干的事儿,叹了口气,替她解释道:“妹妹到了安庆,见祖母虽病却也没有太严重,就怒斥了姜嬷嬷几句,说她谎报军情诅咒老太太,大堂嫂又与妹妹吵了几句,祖母生气,就将妹妹禁足了。今天也是妹妹听到祖母病的更加严重,心里着急偷跑出去探望,谁知道又被大伯母个大堂嫂堵在门口不让进,还话里话外说老太太是妹妹气病的。”
他一说完,安氏就有些不忿:“我怎么听着都是她们欺侮萱姐?一个小孩子,说那个老奴才一句又怎么了?为了个奴才就禁了孩子的足,如今又往孩子身上压气病老太太的帽子。若是传出去,哪里还有萱姐的活路?”
一个气死家里长辈的女子,将来行走在社交圈里,那是顶着个什么名声啊?
江睦桐眼神有些黯淡,果然三房和母亲的矛盾不可调和。
玉萱安慰江睦桐道:“父亲也别多想,祖母怎么做我都是没有怨言的。只是大伯和大伯母她们”
她好似想了又想,才又开口道:“实在是大伯一家冷心冷肺,祖母病了不想着法子去京里请个好大夫,反而是想着往咱们三房泼脏水扣帽子,实在想不通他们到底几个意思?若真是祖母不好了,这家怕是不得不分了,跟着这样的大伯,女儿心里不安的很。”
众人都没想到玉萱这会儿提分家一事,江睦桐皱眉道:“分家一事回头再议,现在哪里能考虑这个!”
玉萱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算计着让父亲亲眼看见大房对其的不屑和污蔑,本就是让忠厚的父亲与大房分心的。
“父亲此言差矣,当初祖母为了大伯的亏损,跑到京城闹的事情父亲莫不是忘了?我不是埋怨祖母什么,都是一片为母之心,咱们吃点亏就吃点亏。可是以后若是祖母真的不在了,难道咱们三房还是大房的银库不成,想什么时候算计就什么时候算计?”
江睦桐闻言目光更深,却不再说话。
大哥的心性,确实自私了些。
兄弟之间总有一个人要吃亏的,为了母亲,江睦桐就做了那个认吃亏的人。
可他也是有家有室的,总不能为了他的兄弟,让妻子孩子跟着背黑锅。
更何况,今天大嫂这盆脏水泼的,着实没有顾虑到一家子的兄弟情义,明明是对仇家的神情。
江世垣也跟着说道:“儿子虽然没过问过家事,也是知道咱们每年给老宅很多银子的,可却从没有花过老宅公中的银子。这回父亲病,大伯可曾出过一分?就是咱们家本该的份例,姐姐派人来要都没要回去,父亲顾虑着大伯是亲兄弟,大伯可曾爱惜过父亲?”
江睦桐沉默不语,安氏出来打圆场:“好好的,怎么说起分家来了?老太太不是好了吗?你们也别在跟前闹了,让你父亲好好休息,没考虑你父亲奔波了一路吗?”
玉萱与江世垣对看了一眼,同一直没说话的江世圩、江世城退了出去。
到了屋外,江世圩红着眼睛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