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在案几上,眉头紧蹙,愤怒异常。
染画不敢去问怎么了,只好悄悄倒了被茶放到玉萱手边。
玉萱却问:“公子呢?”
“姑爷怕吵到您,在书房。”染画答道。
玉萱重又拿起了信,一言不发的就朝刘政的书房走去。
刘政将自己的书房搬到了东厢,这样就能与玉萱一个院子了。
他的本意是把书房设在西次间里,还是管家说不妥当。
公子的书房以后是要谈论公事的,怎可与妇人设在一个屋檐下。
刘政想了想,入乡随俗,等以后真做了大官再说。
玉萱进来时,他正拿着前朝的典籍来研究。
他三年翰林院,才学有目共睹,接着就被圣上封了个实际的官职:翰林院编修。
太孙正是要进学的年纪,若是机会好,他做个未来的帝王师也不是不可能,因此每日研究大量研究历朝的典章制度以及治国之道。
太子才智虽然超人,但是体弱。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本朝也没什么有实力造反的王爷,所以若是早早与太孙打好交情,刘政的前途就大为光明了。
他见玉萱走进来,笑着起身迎上去。
他多次让玉萱到书房来,玉萱总是拿‘爷们的地儿她怎么能进’做推脱。
这会怎么想开过来了,不过刘政发现玉萱面色不虞,不像与他谈情说爱的样子。
因此有些奇怪:“怎么了?这个府里谁有本事气着你?”
玉萱没理会他的调侃,“啪”的将手里的信往他面前一拍:“还记得当年洗劫江家大院的劫匪吗?怪不得咱们始终找不到,原来跑到东北做员外郎去了!”
刘政收了脸上的嬉笑,伸手拿过信,认真的读起来,越读越心惊,眉头紧蹙,同玉萱看过后的表情一样。
若是信里说的是真的,那事情就闹大了,舅兄的仕途可能都要受影响。
按察使的脾气,这事掩是掩不下去,目前只能静静等了,或者,寻个方法脱身出来。
但是脱身,也不是那么好脱的,端看运气如何了。
265嫂嫂们
回门日,玉萱守在安氏身边魂不守舍。
安氏连问了她几遍:“姑爷待你可好?”她都没有听见。
玉菁哄着小世子,没看清她的状态。
还是张氏,轻轻推了她一下,这才回过神来:“母亲说什么?”
安氏皱眉:“刚成亲就心不在焉,是不是姑爷对你不好?”
想想也是,刘政虽然有前途,可是家里头人丁单薄,说不得就有那欺主的奴才。
玉萱年纪小,大概压不住,回头她得给姑爷好好说道说道。
玉萱一看母亲的目光,就知道她想偏了,忙道:“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安氏不信,说道:“你年纪小,不知道轻重,放心,有母亲呢,回头我提醒提醒姑爷。”
玉萱一脸的迷茫,回头去看嫂嫂张一弦。
张一弦笑了笑:“母亲是担心你呢,谁家回门心不在焉的。”
出门时哭不出来,还嫌安氏罗嗦,想着赶紧上轿不要耽误时辰回门时心不在焉,除了小姑nainai,也是没谁了。
她很是羡慕玉萱,起码有个母亲娇养着。
安氏虽好,但是偏心。同两个妯娌比起来,张一弦自然是受宠的,可是比起两位姑nainai,可就落了下风。
好在她是个心大的人,一点也不在意,能有个婆母疼着,也算圆满。
玉萱环顾了一下屋内众人:亲嫂子张氏紧挨着她坐着,满眼的关心大嫂董氏脸上维持着笑意,却像中间隔着道鸿沟,疏离的很那李家小姐,小心翼翼的坐在那里,想亲近却不知道该如何做。
于是玉萱笑问:“几位嫂嫂在家里过的可是如意?你们刚进门,还没相处多久我就成亲了,以后母亲就交给你们了。”
众人闻言,董氏先笑着开了口:“小姑nainai说笑,母亲春秋正盛,是我们要敬仰母亲才是,哪里就说道交给了。”
李氏忙紧随着开口:“小姑nainai说笑,我们还要多跟母亲学习。”
安氏接口:“你不要挂心家里的事情,咱们离的那么近,有什么事情不就过来了?倒是你,刘府的家事可得管起来。”
董氏笑着转了目光,盯着案几上的绿萝不再开口李氏也是微微一怔,不知道再说什么。
玉萱与张氏对看一眼,都有些无奈。
安氏不管事太久,说话越发不管不顾了。
离的再进,她一个出嫁的姑nainai难道还能插手娘家的事情?三位嫂子难道是摆设?
本就与江世圩夫妻疏离,那李氏又是庶子媳妇,生就敏感,母亲说话当真不考虑别人感受了吗?
以前不是处处看别人脸色,就怕行错一步,重视名声爱惜羽毛吗?
还是觉得祖母已经死了,没人压在头上,又娶了儿媳妇,该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