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怎么样……
那是生养自己的母亲呀。
怎么可以抛弃她,把一切的罪责都推在她的头上?
长乐都觉得,若昭贵妃会犯错被人抓住,那自己哪怕顶罪,也不会叫自己的母亲受到一点的伤害。母亲对子女的全心全意令人尊重,可是长乐却更觉得,做儿女的,其实并没有资格理所当然地要求自己的母亲来为自己做那么多的牺牲。
她们生下他们,养育她们,难道不已经是最大的恩情?
可是顺王在做什么?
忘恩负义?
“畜生!”她忍耐不住了,霍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伸手就抓住了昭阳帝御案上的茶杯,用力地摔在顺王的头上,气的满脸通红,扭头对微微皱眉的昭阳帝大声说道,“顺王兄怎么可以这样无耻,父皇!他怎么可以指责自己的母亲?!”
四公主也仿佛被震惊,似乎想不到顺王竟然是这么一个王八蛋,此刻也回过神儿来。
她见岳美人还怔怔地看着顺王,显然被儿子的指责给打击傻了,不由泪流满面。
“父皇,父皇……”她流着眼泪爬到昭阳帝的脚下,声音哽咽而绝望,央求道,“父皇明鉴,母亲或许做错了,可是父皇想一想,母亲一介深宫妃嫔,什么都不明白,怎么可能主谋这样的事情……”
她尚未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只从顺王的只言片语,就能猜出来个大概。
她真是没想到,顺王与岳美人图谋想要暗算的,竟然不是太子,也不是昭阳帝,而是纯王。
虽然与纯王感情一般,可是四公主却始终记得纯王为自己在昭阳帝面前说话,哪怕为了的是长乐,可是四公主却记得纯王对自己的情分的。她此刻的心里只觉得悲凉又愧疚,几乎不能面对长乐与一旁的太子。
她其实又与白眼狼有什么分别?
口口声声说着怀疑与不对头,可是她却并没有保护住任何人,而此刻,纯王不见踪影不知怎么样了,她的亲哥哥在指责她的母亲,想要把所有的罪过都退给生母,然后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儿来依旧做他风风光光的皇子。
四公主只觉得心中恨意顿生。
岳美人当然做错,应该受到惩罚,可是顺王才是罪魁祸首,他不能脱罪。
顺王怎么可以叫一心为了他的岳美人遭受如今被亲生儿子舍弃的痛苦?
“母亲也出不得宫中。”四公主回头一把抢过顺王手中的奏折看了,只看得心中剧痛,哭得脸上的妆容都花成一团,她紧握着昭阳帝的袍子,用力得抓出了褶皱,讶异地辩解道,“那女子是在宫外寻来的,母亲总出不得宫中,上哪儿寻那女子来入宫作恶?”
她的声音哽住了一瞬,方才继续流泪道,“父皇,母亲做错了事,罪无可赦。可是除了母亲……”
“一定是舅舅帮母亲做的!”顺王在一旁看四公主的目光如同滴血。
他恨四公主恨得什么似的。
万万没有想到,想要叫他死无葬身之地的,竟然是他的亲妹妹。
此刻太子不开口,长乐气鼓鼓的不说话,当急先锋想要把他和岳美人捆在一起一起去死的,竟然是他的亲妹妹。可是四公主难道以为自己向赵皇后投诚就可以得到庇护,就可以风光无限了?
顺王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四公主回头怨恨地看着自己的目光里,同样放开痴痴呆呆的岳美人,爬到昭阳帝的面前。他双目红肿,脸上的茫然与无辜叫长乐完全不要忍耐,上前就要挠他的那张无耻的脸。
“父皇,儿臣再糊涂,也没有在后宫陷害二皇兄的道理。儿臣承认与二皇兄有龃龉,只是哪里到了这生死的份儿上?且说句更不好听的话,想叫二皇兄死,在宫外怎么做不得?二皇兄常轻车从简,身边的侍卫不多,儿臣想要害他,还要这样曲折的手段不成?”
当然,顺王遮掩着自己想要一向对自己翻白眼的纯王身败名裂的想法。
只是他才哭了一声,脸上就挨了长乐一下子,顿时火烧火燎地疼。
“别闹。”昭阳帝握住长乐的手,见长乐气的一双桃花眼都红了,轻叹了一声。
长乐从前就摆明了不喜欢岳美人,可是此刻,却仿佛在为岳美人抱不平。
这样的孩子,叫昭阳帝心里柔软又怜惜,只觉得若没有自己,长乐又如何能永远无风无雨呢?
她天生需要保护,因为她甚至不懂得伪装。
这个时候,眼见顺王不管怎么反驳都无济于事,眼见顺王四公主兄妹相争,有心机些的只需要安稳地看戏不就好了?何必出头非要在君父面前露出与顺王的不和,来叫他对她有些不好的感觉呢?
“他真是一个坏人,无耻之尤。”长乐就把脸压在昭阳帝的龙袍上呜呜咽咽地控诉道,“怎么可以抛弃自己的母亲呢?”她小小的哭声传来,林如初只觉得自己都有些隐忍不住,露出几分动容,踏前了一步。
“好了好了……”不管这事儿跟顺王有没有关系,可是昭阳帝却觉得自己仿佛发现了这个儿子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