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护士长聊天”了。
内心期盼着她赶紧换完衣服回家nai孩子,或者其他人谁都好能进来一个,只要不是我和她单独在值班室就行。
“沈东林,你那边的病人都不知道管床护士姓什么。”老杜忽然开口。
我猛地抬头盯着她,整个人一愣。
“还不是护士介绍过病人忘了,我一问,说护士压根没介绍自己姓什么。”
在老杜来上班之前,陈羽琪同我说过,护士长最喜欢下病房查了,问病人,什么都问,只要病人答不上来,就是管床护士宣教不到位,然后她就在本子上记一笔,到时候这个月绩效就被扣了。
也就是因为如此,之前跟着她们交班的时候她们到病人面前第一件事便是把胸牌拽过去:“阿姨你今天管床护士是我,我姓X,有什么事找我。”
然而我还没养成这个习惯,“哦,我忘了。”
“还有啊,你那边的病人连自己挂的水是干什么用的都不知道……”
“护士长,这个我说了,但是病人记不住。”我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我知道你说了,你肯定说了。”老杜说,“光说了没用,病人记不住,你要反复说反复说,不仅要说,还要反问病人,看病人知道了多少。”
“噢,我知道了。”
“总之你的健康宣教不到位。”
“噢。”
我应着,又将头底下去,心里却是:跟病人说两遍病人就不耐烦了,还反复说,还反问……
下午上班,给3床的小朋友挂水,水挂上无论如何也不滴。
孩子打的是留置针*,我来回试了好几遍,最终结果也是半天滴一滴。
叫来护士长看了下,“这留置针不行了,拔了吧。”
我给拔了针,又拿了新的留置针来,老杜在床边坐下,开始给孩子打针。
小孩子血管细,很不好找,头皮上的血管相对比较清晰,所以大多打在头上。这个孩子之前就住院了半个月,打了不少针,头皮淤青一片完全看不清血管。
老杜在孩子脚上打了两针,全部失败。
孩子父母也知道孩子针难打,沉默着什么都没说。
老杜给儿科护士长打了电话,之后让我带着孩子去儿科。
准备好东西带上会诊单,我带着孩子父母去了3楼儿科。儿科护士长见到孩子,“哟,黄疸小朋友又来了。”
这回共打了七针。
手上两针,头上三针,脚上三针。
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孩子妈妈一直在旁边按着,孩子爸爸看了一半,第四针过后便在门外再不愿进来。
儿科护士长把留置针固定好后,舒一口气,“这孩子已经没有血管能打了,下次别往我这儿抱了,我也没本事再打了。”
回到病房,我给孩子挂上水,护士长来了。她也是刚生完二胎没多久,总能和孩子妈扯些什么。
“这孩子胳膊怎么了?”老杜发现不对劲,“怎么不动了?”
叫来医生看过后,医生请了骨科会诊。
只有一瓶水,很快就挂完了,刚封完针,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进来,陌生的面孔。身后是秦怀礼。
医生边往病房里走边问:“3床是吧?”
秦怀礼嗯了声。
“怎么了?”医生问孩子妈妈。
我这才反应过来,是骨科医生来会诊了。
“孩子胳膊不能动了。早上还好好的,刚才才发现,孩子胳膊抬不起来,一直不动这只胳膊。”
“把孩子放床上我看看。”
孩子被放到床上,包被打开,孩子双脚乱蹬,右胳膊也胡乱飞舞着,只有左边胳膊摊着,一动不动。
骨科医生伸手在小胳膊上捏了捏,三两下,等收回手直起身,“好了,就是脱臼了,小孩子骨头软,平时小心一点,包被不要裹太紧。”
我手里还拿着刚拔下的盐水袋和输ye皮条,直接愣住了。
好了?这么快?我还没看到他干了啥就好了?
这也太帅了吧!
电视剧里不也常这么演么,从马上摔下来脚脖子脱臼了,按着脚咔咔两下就给你接上去了。
秦怀礼也是一愣,“我还没看清你就接上去了。”
骨科医生笑,“你要看清啥?学会了要来骨科吗?”
这个医生比秦怀礼还要高一些,皮肤白,笑起来脸颊上还有两个酒窝。
我处理完手里的东西,跑到护士站,“曹晴,骨科来会诊的那个医生超帅!妈呀太帅了!”
“哪个?”
“走走走,我带你去看,他现在在15床。”
我脚下一刻没停,带着曹晴顺路还拐了两位实习同学一起随我看帅哥。
曹晴看了一眼,扭头就走,“这就帅了?一般。”
“帅啊!又高又帅!”见曹晴完全get不到帅点,我转而找实习同学,“不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