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
我跟在她后面,在护士站等她出来,期间陈老师告诉我3床已经被接进手术室,我这颗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老杜出来看到我,瞪了我一眼,“跟我来办公室。”
我深呼吸一口气,跟了进去,免不了是一顿责骂,我没有解释,解释再多在她面前也都是狡辩,只是低头听着。这一顿责骂直接骂到上午下班,中班的人喊她去交班,她这才肯放我出去,“赶紧把不良事件写了,出去。”
“噢。”
我应着,从护士长办公室出来,开始坐在电脑前写护理不良记录。
人生中第一次写护理不良记录,记忆深刻,难以忘怀。
老杜交完班,进治疗室洗手经过护士站,“沈东林你对照以前别人写的,看看人家是怎么写的,下午上班给我看。”
“嗯。”我都没敢回头看她,怕控制不住内心的熊熊怒火。
早上九点左右我就到医院了,一直等到十点多她才回来,又让我下午上班就把护理不良记录给她看,完全就是想让我在这写一中午的意思啊。早饭也没吃,午饭也不打算让我吃了?
听着她的脚步声似乎是走远了,偷扭头瞅了一眼,我忍不住了,“妈的,这个神经病!”
晓利姐上中班,她说:“我之前也有一次漏采血报不良事件,也是漏了凝血前四项,你就照着我那个写就行了。”
“真的?在哪?”
有了晓利姐的帮助,这第一次写护理不良记录才容易起来。
中途秦怀礼来过护士站几次,第一次来看到我还诧异了下:“你怎么还在?你们护士长不是走了吗?”
我抬头看他一眼,叹了口气,“是啊,我还有不良记录要写。”
“吃饭了吗?”
“没。”
“那快去吃饭,写个记录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算了,写完再吃吧。”我摇了摇头。
秦怀礼盯着我瞅了一会儿,没再说话,走了。
因为是第一次写,摸不着头脑,即便有个参照,写的还是很慢。等我觉得应该差不多了,重新检查了一遍,这才满意地关掉文档,再一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
以前我上中班的时候,中午这两个半小时就觉得着实难熬,此刻倒是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伸个懒腰松松筋骨,四下望了望,晓利姐和管老师这两个中班都下病房去了,肚子这时候“咕噜噜”叫了起来。食堂肯定是没饭了,去楼下商店随便先吃点吧。
路过医生办公室,门大敞着,只有秦怀礼一个人坐在里面。我探头进去:“我要去商店,要不要帮你带点东西?”
闻言秦怀礼偏过头,“写完了?”
“嗯,完了。这不要去商店买点东西填填肚子。”
他忽然朝我神秘地招了招手:“来。”
“嗯?”我站在门口没动。
他又招了招手,“你来。”
“干啥?”我狐疑着踏进去,他手往门口的桌子上指了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才发现桌子上摆着外卖。
“这……给我的?”我指着自己,没敢轻举妄动去拆外卖。
“放了有半个小时,估计凉了,你拿去微波炉热一下再吃。”
“这么好?”我喜笑颜开地去拆包装袋,“点了什么?呀,皮蛋瘦rou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粥?”
“我不知道,随便点的。”
“切。”我白了他一眼,搬了个椅子坐下开始喝粥。
“凉了吧?你拿去热一下再喝。”
他走过来欲抢我手里的粥,我一把护住,“没凉呢,医院暖气这么足,哪这么快凉。”
“你……”他刚说一个字,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那一刻眉毛不由自主地皱了下,“当心闹肚子。”撂下这句话,他摁下接听键,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我耸了耸肩,继续喝我的粥。秦怀礼走的不远,虽然他已经放轻了声音,中午病区并不吵闹,还是有几个字隐隐约约飘进我耳朵里。
“你来了……孩子呢……你们现在……到了打我电话……”
我听得云里雾里,很快他就挂了电话,进来先是看了我一眼,而后继续坐回电脑前。
这顿饭我磨磨蹭蹭吃了挺久,老杜还在哺ru期,每天有一个小时的哺ru假,医院规定是上午半小时下午半小时,她全部用在了下午,本该是两点上班,她便每天三点来。
下午她来后,帮我修改不良记录,瞅着她一指禅在电脑键盘上费劲巴拉地摁,那字就跟便秘似的半天蹦出来一个半天蹦出来一个,我都替她着急。
老杜做事特别磨蹭。
同是护士长,对面普一的护士长还是大科护士长,但听对面的护士说孙护士长都很少加班。这护士长的活都差不多,要硬说可能孙护士长的事比老杜还多些,可自从她回来后我就没见她准时下班过,每天在护士长办公室一坐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