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竟来了有近三十人。我清楚多出来的人基本都和我一样,来蹭照片的。
秦怀礼来的很晚,穿着黑色棉服,手里拎着袋子,里面放着工作服,步伐随意散漫地来了。
我凑过去:“嘿!”
他看到我,愣了下:“你来这么早?”
“不是说七点集合的么,谁知道都快七点半了人都没到齐。”
“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关于我的头发,原先是快要及腰的棕色卷发,卷和颜色都是今年三月份回学校前去理发店弄的,现在头顶黑头发长出来一大截,只有下面一小段是带颜色的卷毛。昨天下班后心血来chao,觉得长头发每天上班还要盘起来夹上发网兜,特别费事,干脆剪短连扎头发都省了。于是这咔嚓一剪刀,我飘逸的秀发瞬间只到肩膀,扎的话稍微费劲一点还是可以扎到的。
“不好看吗?”昨晚剪完头回到家老娘第一句话就是:“怎么把头发剪了?丑了。”
接着第二句是:“还是长头发好看。”
好吧,剪都剪了,长头发再好看我也没办法把它接回去。
“好看。”他说。
我会心一笑,小伙子,有前途。
负责人说:“我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医院里只是按照这次义诊人数配备的车,车小,坐不下这么多人……”
听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完了,她这是要撵人了。
“你们今天要来也没有提前打电话和我说,现在派车也是来不及了,所以大家如果有车的话,最好开自己的车去,或者坐别人的车,等会儿我开车,可以带几个人,其他人自己想想办法。”
并没有撵人,但对于既没有车也没有认识人的车可以蹭的我来说,和撵人差不多了。我哀怨地看了秦怀礼一眼,意思是很遗憾,我可能要回去了。
哪知接着负责人又道:“昨天普外科的秦医生打电话给我,说要加一个人,秦医生来了吗?”
我眼睛一亮,知道希望来了。秦怀礼走过去,我也连忙跟上去,负责人说:“加一个人,是你是吗?”
我猛点头,她又说:“行,等会儿车来了你们上去就行了。”
我忍不住夸他:“行啊你,想得这么周到,真是觉得你越来越帅了。”
他说:“意思是以前不帅,现在比以前帅一点?”
“不对,”我纠正他,“意思是以前就很帅,现在比以前更帅了。”
车来了,是一辆中型巴士,我和秦怀礼先上车,坐在最后一排,我挨着窗户,他坐在我旁边。
不断有人上来,也都找位置坐了下来,等人差不多后,负责人上车清点人数,“好像少了一个。”她自言自语着,去看手中的签到表,“呼吸科方立方医生来没来?”
有人回她:“还没来。”
接着负责人下车打电话去了。
三分钟后,负责人再次返回,“方医生留给我的号码打不通,有人能联系到方医生吗?这次陈集的医院特别要求呼吸科和心内科的医生去,我看了这次医生名单,只有方医生一位呼吸科医生,有方医生电话的麻烦联系一下他。”
秦怀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电话出去,交谈了两句,挂了电话,说:“方立正在往这边来,刚交完班。”
我好奇,小声问他:“你还认识呼吸科的医生?”
“嗯,以前在呼吸科轮转过,方立和我一届。”
“那你岂不是也算半个呼吸科的医生。”我说。
他偏头瞅我一眼,“顶多算五分之一个,我只在呼吸科待过一年半。”
“呼吸科忙不?工资高不高?”
“你问这个干什么?”
“指不定以后会转过去,提前了解一下情况呗。”
“你还会走?”他诧异。
“当然啊,我也要轮转的啊,老杜又这么变态,我早晚是要走的。”
秦怀礼似乎呆愣了片刻,而后转过头盯着正前方,没再说话。
我一大早五点多就起床了,又是打扮又是化妆最后差点迟到,早饭也没吃就匆匆赶来,现在反正也无事可做,不如趁机填一下饥饿的肚子。
我把拎了一路的帆布包打开,从里面翻出一袋饼干。这会儿方立来了,人全部到齐,车子缓缓启动,往陈集出发。
我推了推秦怀礼的胳膊,他扭过脸来,我问他:“要不要吃东西?我带了很多吃的来,路上要开两个小时。”说着我把包打开给他看。
“你准备秋游?”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带这么多东西都准备路上吃?”
我撕开饼干包装,“对啊,来回路上四个小时呢,我带这么多又不是只有我吃,还有你的。”
“还有我的?”他扬起嘴角。
“我可没那么忘恩负义,之前你请吃的那顿午饭我记着呢。千里送鹅……不,送外卖,礼深情谊重。”
“嗯。”他应了声,背靠在座椅上,全神贯注地看车载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