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线直播弹幕人气统计,由票数之和来决定冠军人选。论观众反应,旗鼓相当。评委意见还稍稍偏向另一支圈内资历较深的摇滚乐队。险就险在弹幕人气这儿,资深摇滚乐队压根没在乎这个,而鼓手的迷妹大军则在这一环节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当主持人宣布夺冠者是谁的一瞬间,总裁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一声呐喊。这是他眼看要三十年的人生里,叫得最痛快的一次。
七
结果宣布之后,还要走颁奖合影的一干流程。
场地内信号不好,总裁好容易挤出场外,定了庆功场地,开车找最近的花店买了一大捧花,就赶紧往回赶。
回去时刚好已经散场结束,总裁等了片刻,等观众走得差不多了,挤不坏他那一捧Jing心挑选的花,方才美滋滋地往后台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头吵吵嚷嚷的。他停住脚步,皱眉往里看,却发现是那老牌摇滚乐队的人正在找茬。
这几个人自恃在圈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在比赛里输给个初出茅庐的小乐队,哪里就咽的下这口气了。端着酒过来明面上是要跟他们几个一起庆祝一下,实际上却借着酒气明褒暗贬,话里带刺儿。
贝斯手年龄大些,相对老成些,赔着笑连喝了好几杯,指望将人送走。没想到对方却不依不饶起来,手指点了点桌子,皮不笑rou不笑地开口道:“量可以啊小伙,你们主唱呢?怎么不来跟老哥们走一个?瞧不上我们啊?”
主唱坐在后面一直眼不见心不烦地在拿shi棉片卸脸上的彩,闻言起身走过来,从贝斯手里抢过酒杯一口干了,亮了亮杯底。
对方吉他手吹了个口哨,挑眉道:“哟,没看出来你们主唱还是一小白脸儿啊。”
总裁终于听不下去了,推开门一步踏进去,准备出言制住。还没等他开口,那吉他手上下打量了一番总裁和他抱着的花,借着酒气大笑起来:“哎呀,这不是一大老总么,我说你们这什么几把乐队就拿第一了,小白脸跟金主卖屁股换的吧?”其余成员也附和着猥琐地笑起来。
乐队几个人的脸全变了,贝斯一把捞住离他最近的主唱,键盘则抓住了鼓手,生怕事情闹大。站在门口的总裁却笑了,一贯沉稳斯文喜怒不行于色的人,居然笑得令人汗毛倒立,背脊发凉。他慢慢把手里的捧花放在桌上,把衬衫袖口挽高了一点儿,还没等对面吉他手反应过来,就干脆利索地一拳把人打翻在地:“老子Cao`你妈!”
保安来的时候战斗已经告一段落。摇滚乐队的人被打的满地找牙,不需要保安赶就自己捡起牙来落花流水地滚了。Pub的老板自然认识总裁是何方神圣,不等总裁解释来龙去脉就鞠躬连连。
总裁三言两语将人打发了,抬腕看了看时间,看向凌乱的乐队成员:“我在酒店订了包厢给你们庆功,你们三个收拾收拾先过去吧。”
鼓手率先从方才的震惊与混乱中陡然清醒过来,擦了擦嘴角的血,从善如流地拽起形容凌乱一脸懵逼贝斯与键盘:“好的卫哥,没问题卫哥。”(起名废的悲哀你们记得这是总裁吧啊哈哈)
总裁见他们带上门出去,忽然蹲下`身去,好像在满地狼藉里翻找着什么。
主唱陷进沙发里,痛苦地揉着刚刚的混战中不知道被谁的脸挫伤的指关节,感到一头雾水。过了半晌,面前忽然递过三枝花来,他下意识地伸手接过。
总裁轻声开口:“本来买了一捧送你的,糟蹋得只有没几个能看了。刚刚那傻`逼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确实是一‘大老总’,但比赛结果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你们自己的实力。”他艰难地提了提嘴角,掏出手机来:“你看,那什么直播app我都是刚才才下的,注册半天给你发弹……”
话没说完就被堵上了。刚刚陷在沙发里的人忽然蹦起来,双手并用揽住他的颈子,结结实实地撞了上来。这似乎是个吻,但是发起者缺乏经验,差点演变成一记头槌。
总裁觉得后脖子被花jing的刺扎了一下,刺激直窜天灵感。他任由手机自由落体,紧紧揽住怀中人的窄腰,用尽全力吻了回去。
八
包厢里的三个人在服务员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攻势里呆滞地坐了很久,饥饿的肚子富有节奏和韵律地叫了一声又一声,才终于收到来自大佬的指示——“先吃,别等了。”
而那边,总裁用尽自制发出信息后,就再也无暇顾及其他的事了。当然,他还由衷地为pub旁边就有自己产业旗下的酒店而感到高兴。
主唱从令人难以喘息的吻里稍稍缓过来一点,艰难地调匀呼吸,想起什么似的支起身子,拉低衣领,给总裁看他自己描上去的那颗心:“画给你的。”鲜艳欲滴的红色映衬在缺乏血色的肌肤上,对比鲜明。他的本义是含蓄表白自己的心思,却在无形中演变成了一个直白的挑`逗。
总裁看着心上人眉眼弯弯的样子,心跳乱没了拍子,好像被从主唱嘴里尝到的那一点酒味给弄醉了似的。他只有付诸行动把主唱压倒在床上,顺着他的唇瓣,下颌线,一路舔吻下去,着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