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没吃到过呢。”
“为何?”
苓岚想了想,道:“据说是禁忌,我听说王的兄长就是在吃了鱼乍之后忽然倒下,不治身亡,因此整个锐宫这十年来都把这道菜给禁了。” 这是她最初成为煦之的侍婢后,掌管厨房的疏琳悄悄告诉她的,时隔近两年,她还记得一清二楚。
“鱼乍并没有毒,怎会致人于死地?”愫眉奇道。
“我也没多问,大概是之前就有些旧疾?”她猛然惊觉,这种吃了东西之后忽然倒地而亡的情节好像有些熟悉,可她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也曾听过。
愫眉又道:“不一定是鱼乍有问题,也有可能是本身就有隐疾,又有可能是他所吃的药膳刚好与鱼乍本身产生冲突。不过就这么把罪怪在一道菜上也是无辜。”
“是啊,据说王的兄长离世时很年轻,也就二十岁。王本来是想着当个闲散的王子去游山玩水舞文弄墨的,结果被迫当了储君,还承担了与水族公主的婚事……”一说到煦之,她的嘴巴便禁不住了。
愫眉也想起:“你不说我都忘了金族与水族的婚约,可后来听人说,娴歌公主今年春天嫁到了土族。”
苓岚自是不能说这是煦之做的媒,只好唯唯诺诺的随意应付几句,说自己也有幸前去土族观礼,才遇到柏年,收到了母亲的回信。想起在土族观礼之后……对了,水族还有一个婧歌公主呢……
☆、和解
既然柏年向苓岚发了顿脾气,苓岚自然是不敢主动进王府去惹他不痛快。
这几日,苓岚忙于整理将军府上的事务,她招了几个杂役,给将军府添置了几件新家具,备了一辆车马,还有几匹马,和一些家禽。
除尽园子的杂草后,她请了几个花匠将花园重新种植新的花木,又指挥着下人把将军府破落的地方都修整一番。
愫眉见她一回来就把家里搞得有模有样,便把云浅留给她做贴身丫鬟,自己白天留在医馆里给族人治病开药。
苓岚十多天前还只是一个侍婢,习惯大小事情亲力亲为,如今居然也有了丫头伺候,自觉有些好笑,又无所适从,她习惯了凡事独立完成,而云浅总是抢在她之前。她想着,或许再过些时日就能习惯。
兰月至,木族王府即将举办宴席,苓岚接到帖子,既意外,又觉在情理之中。
这日上午,苓岚准备赴宴,云浅拿出愫眉给苓岚新做的和柏年下赐的几套衣裳,苓岚记起前几日在柏年面前的失仪,略有些汗颜,最后挑了最为华丽的一件青色丝稠裙子穿在身上,在镜前转了一圈,自我感觉良好,正要往门口走去,云浅却笑着把她拉住了。
苓岚颇有不解,云浅道:“小姐这身衣裳虽好,可您的发簪和首饰却配不上这一身的绸缎,云浅帮您换过。”
当下云浅捧出几个檀木首饰盒,在妆台上展开,各式发簪、珠钗、耳环、项链……琳琅满目,把苓岚吓了一跳:“我这儿何时有那么多宝贝?”
云浅解释道:“这里有半数以上是夫人的嫁妆,她身为女医平日不适宜打扮,后来因为将军离世更是无心装扮,这些珠宝首饰便一直安置在将军府上的库房里。前段时间夫人交待过,全都要留给小姐平日使用。其余的这几盒,是木族王过去的一年内的赏赐,您想要哪件?云浅这就给您戴上。”
苓岚看她一副欲大试身手的模样,心道:我都快要忘了娘出嫁前在水族便是贵族的千金,她这些年的深居简出还真是让人以为我们家穷得吃不下饭了……看来我这没落官家的小姐,也不至于一无所有……可是,木族战后尚未完全恢复,这样招摇过市好像不大妥当。
她扫了一眼,只因她平日不好此道,此时觉得样样都好,件件都Jing致,道:“都差不多,你看着办吧。”云浅细细地给她打扮了一番。苓岚临镜细看,只见自己头上绾着灵蛇髻,发上所簪的碧色琉璃珠花被镂空的金银丝线缠绕,灿然生光,鬓边斜斜地插了一支银花珠钗,垂着银线流苏微微晃动,髾尾点缀着小颗的翠玉珠子,甚是别致。云浅为她在额上贴了一朵朱色的兰花钿,纤细柔美,映衬着她腮边的薄红,顿时间,峨眉如黛,杏目水灵,一张清秀的脸容多了几分娇媚。
“我以前常说,水族女子善于化妆易容之术,心里一直怨恨自己没有早早跟母亲学习,不料你这一小小的丫头也擅长于此道,”苓岚笑道,“我这个小姐只是个半吊子,可惜了你这番悉心打扮。”
“怎么会呢?云浅觉得,像小姐这样的绝色容貌,不装扮才是真正的可惜。”云浅边帮她戴上珍珠耳环边微笑道。
“云浅啊,你这嘴巴真甜……我本来还想着自个儿骑马去赴宴的,被你这么一弄,倒不好意思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过去,你也换身衣服随我去一趟王府吧,还有,让他们备车。”
云浅应道:“是。”
苓岚一行六人,苓岚与云浅坐在马车里,还有另外一个丫头瑚清和一个侍从在车前,旁边还有两个小厮骑着马一路护送,抵达门口时,云浅当先从马车里出来,再回身扶着苓岚的手让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