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族过得好吗?”
“苓岚回木族后,与母亲一同住在将军府上,一切安好。”
煦之早有所闻,并不惊讶:“很好。”
他并不想立即回处所,苓岚也舍不得走,他们二人就这么面对面站在原地对视着,四目相对,忍俊不禁,咧嘴而笑。
承列早已习惯他们二人的各种奇怪举动,但云浅极为惊讶:这个金族王和下午遇到的金族王真的是同一人?
“要不……去逛花园?”煦之笑道。
苓岚心道:看来我真的是陪王逛花园的命格,可这花园满是人,在好逑之会前如此招摇过市还绝对是下策……况且,我在木族已经被传言与柏年有那个什么了……
她道:“王,还是别去了,花园里……人很多呢。”
“哦?你想和本王去没人的地方?”煦之又向她靠近了半步,用轻得只有她才能听见的话音,笑着道。
苓岚自然想起他那一次吻她时的调笑,她雪白的脸已换成绯色,还好夜色昏沉,旁人看得不真切,她嗔道:“您又胡说!”
“苓岚。”他离她不过一尺,他能清晰地看到她连耳根都红了,他忘了多久没看到她这样的女儿情态,恍惚间真怕自己忍不住。顿了顿,他道:“我听说,你和槿年长公主正式结义了?”
“是的。”
“你还记得你在本王生辰后说过的话吗?”
她说她会参加明年的好逑之会……苓岚假装没听懂:“王,我那时说了很多话呢,有些记得,有些记不得了。”
煦之嘴角上扬:“苓岚,你这装糊涂的本领,在本王看来也算是一种挑衅。本王记得你曾在这两仪宫中说本王小心眼……所以呢,本王可经不起别人的挑衅。”
苓岚想了想:我有说过他小心眼吗?好像有……?他果然小心眼,连这都能记住。
煦之见她不语,问道:“你现在记得了吗?”
“苓岚不知自己记得的是否便是王想让我记得的那些。”她说了一句很绕口的话,说完之后忍不住笑了。
“那你说说看,你记得哪些?”
怎么说啊……当时他喝多了,他们各自在绕圈子说话,她只好含糊其辞:“就是好逑之会啊……今年,还有明年……”
煦之伸出曲起的食指在她鼻头上轻叩了一下:“你这丫头!”
苓岚想起自己就在刚才的不久前也敲了云浅一下,说的也是这句话!原来她不知不觉地就被煦之传染了……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身后数尺外努力装作自己不存在、什么都没看到的云浅。
煦之虽想多和她说说话,可在处所之外终究不宜久留,但他又不甘心就这般放她离开:“本王还想走走,你随本王来。”四人一路沿着花园外的回廊走着,沿途有些侍卫疏疏落落地站岗。
煦之走在前,苓岚落后他半步的距离,承列和云浅识趣地落在后面,还假装东张西望。煦之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笑着对苓岚道:“你的丫头还挺伶俐的,跟你一样。”
苓岚这才发现云浅远远跟在两丈之外,云浅肯定看出什么了,看来也瞒不住了。
煦之见她不语,幽幽地叹道:“你今日怎么没跌倒?”
苓岚当然明白他说什么,她每次跌倒,他总有办法接住她,然后……
“害得本王也分辨不出你回木族数月到底是胖了还是瘦了。”他凑到她耳边低语。他连碰都不能碰她,只能在嘴上讨些便宜。
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的暗语,她真想一把推开他。他居然念念不忘借此调戏她。
见她愠怒,他笑道:“不过你胖一点也无妨,即便是明年的这个时候,本王再消瘦……你若跌倒了,本王还是能抱得动你的。”
“您为何总是诅咒苓岚?”她撅着嘴表示不满。
“哪有?你可别随便乱跌倒,本王不在,不许跌倒,知道吗?”
他幽深的眼眸犹如一片汪洋,似乎要把她吸入其中,笑容里全是绵绵情意,她的心都要化掉了。她含羞笑道:“是,遵命。”
残留的桂花香若有所无,他将她送至长廊的尽头,数丈之外白墙黑瓦的院落,便是槿年的处所。他眼里带着戏谑:“下回本王在两仪宫时,你便像今日这般迷路,倒也无妨。”
他果然一开始就听到了她和泊颜的对话!苓岚窘迫得不敢看他:“真的只是走错了路。”
“你若说是来找我的,我会更高兴些。”他盯着她颤抖的睫毛,满眼柔情。
“我想过,但不敢。”她还是承认了。
煦之颇为满意:“也好。”
“那苓岚先回去了。”她眼里带着不舍,她怕这数日也未必能见到他。
煦之伸手将她落在脸颊旁的发丝捋在她的耳后,手不经意地抚过她的脸。她不敢擅动,抿着唇,抬眸给了他一个浅浅的笑容。
他想着再拥她入怀,但他深知再不情愿,也得放她回去:“早些歇息吧,你一路赶来辛苦了。”
苓岚领着云浅向他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