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很少与她作伴。她们时不时提起共同的好友苓岚,均是赞赏。葶宣自与苓岚相识就对她印象颇佳,当苓岚在国公府当差时和铭儿相处甚好,葶宣对苓岚越发喜爱,后来在好逑之会前夕与她再见面,只觉得她靡颜腻理,翩若惊鸿,倒是自己心中理想的嫂子人选。
这日闲来无事,葶宣见四下无旁人,便问起了泊颜对苓岚的印象。
泊颜微感奇怪:“你怎么忽然说起她呢?苓岚这小姑娘挺不错的,容貌秀丽,性子温和。”
“说具体些啊!”葶宣抱怨。
“你到底想干嘛啊?”泊颜并不乐意妄议未婚女子,更何况苓岚与煦之关系匪浅。
葶宣神秘地笑道:“我也觉得苓岚很好。”
泊颜失笑:“你不该是看上了她,想和槿年长公主一样,跟她拜把子吧?”
葶宣鄙视着他:“你怎么也不多留份心思呢?难得有这么品貌俱佳的女子,娴静温顺,你该去争取争取啊!”
泊颜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你疯了?”姑且不谈苓岚与煦之的来往,就凭着外界所传,苓岚日后是要嫁给木族王的,他也不可能去动那样的心思。他不愿提及煦之的隐私,道:“你难道不知道木族王对她很不一般吗?”
“我都打听清楚了,”葶宣得意地道,“首先,苓岚对木族王只是兄妹之情,其次呢,外间传言也并不全对,我私下问过槿年长公主了,什么未来木族王妃……那件事,不一定!”最后六个字,她是一字一顿地说出口的。
“那又如何?”泊颜想,那也轮不到他多想,他觉得葶宣莫名其妙的。
“唉……我的傻哥哥,那便是说,现在苓岚还没有定亲啊!你还有机会。”
泊颜无语,回想了一下,他和苓岚相识数载,一直客客气气,后来在国公府上,他的确对她照顾有加,但从来没有任何的绮念,只把她当作是小妹妹看待,不知何故葶宣却来撮合他们。
他笑道:“我对她没动任何的心思,你别胡说了。”
“以前没有没关系的,还有以后呢!”葶宣提醒他。
“这话千万别乱说,传出去对谁都不好。”泊颜摇头。
葶宣见他一本正经的,满脸尽是失望。
这日午后,下人来报,土族的王爷蘅连携同夫人到两仪城游玩,明日便要住进两仪宫的土族处所,请两仪城城主安排,但此时槿年外出了,下人怕耽误了时机,转而跑到翼枋的处所汇报。
泊颜正在与翼枋饮茶闲谈,听闻此言,他的手微微一抖,杯中的茶水shi了白色的袖边,他有些尴尬,借故回了房间,心绪难平。
蘅连携同夫人……铉琪。
如今已是第六个年头,他对于铉琪的印象仍停留在当年,淡扫峨眉,巧笑倩影,一身银白的衣裙宛若画中仙子。六年,他虽不再像当年那般耿耿于怀,可她仍旧是他不愿触碰的回忆。
他每年来两仪城不过三四回,而据说铉琪嫁到土族后也几乎没离开过土族地下王城,这回怎么那么巧呢?他曾以为他们会重逢在锐城,那时候她会随夫携子前来拜见王祖母,然而她婚后多年膝下并无一儿半女,也一直没回金族。他又以为他们会重逢在蛮族入侵之后的土族王城,他将一身铠甲前去赴庆功宴,但前年他灭了蛮族后匆忙奔赴木族,从此没有再踏足土族境地。
此番,他亦可避而不见,可他觉得,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终究是故人。
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
次日中午,柳絮落樱在风里翻飞,土族的车马进城,在两仪城居住的土族人都夹道欢迎,泊颜与槿年、翼枋、葶宣等人在两仪宫前相候。蘅连在土族挂的是闲职,但自从昊均继任,他便从王孙晋升为王爷。此前他的岳父金族王叔在两仪城任城主时,他曾答应过爱妻铉琪和她同游两仪城,可后来金族掌管的期限已满,他们仍旧未能成行,如今他身体已经有了很大的起色,便想趁着天气舒适的季节,到两仪城小住数日。
蘅连与铉琪被宫人随从搀扶着下了马车,泊颜见铉琪一身鹅黄色的轻纱罗裙,腰上是银色的飘带,她比起数年前丰腴了些,与蘅连相偕而行,神态亲密,而蘅连个子又高又瘦,清癯的脸上带着倦容。他们朝众人拱手执意,铉琪见了葶宣很是惊喜,转而看到了旁边的泊颜,笑容微微一凝。
泊颜只得向她颔首,却无法刻意地面露笑容。他和铉琪曾经心心相印,如今却宛如陌路,此番再见,泊颜依旧如故,可铉琪已非当年。
接下来的宴会,泊颜无心参与,推托道煦之有要事让在两仪城处理,便换了闲服出宫,在东西二市闲逛。他有心避开铉琪,只想着,等他们过几日会土族,自己也带葶宣和铭儿先行回锐城。
然而,越想避开,却越能撞见。
黄昏的街头,他刚喝了些酒,正从西市回两仪宫的路上,迎面却撞见土族浩浩荡荡一群人,护着一座华丽的轿子,停在在西市最大的首饰店外。铉琪已换过衣裳,绣着蝴蝶纹的樱草色纱裙,银色的腰带上环佩叮当作响。她从轿上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