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应对。”扎比尼好脾气地挑了挑眉,温和地拍了拍德拉科的肩,“你不能什么事都一个人担着,德拉科,你会累垮的。”
扎比尼说完,俩人之间陷入了沉默。但是他并不着急,因为他发现德拉科的步伐变得缓慢了下来,甚至有点儿僵硬——这说明他在思考,当他的步伐每迈出去一步都像是僵硬得在跟身体做斗争随即准备缺胳膊断腿的模样时,扎比尼笑了,他知道,他们尊贵的王子殿下已经有了答案。
果然,德拉科银灰色的瞳眸动了动,斜睨了他的同伴一眼:“那桶龙血。”
“当然,龙血。”扎比尼笑得更明显了,“幸亏你走得早,到了临走前,斯拉格霍恩坚持让每个五年级以上的男孩都喝了一口那玩意。”
“生龙血?那里面有数不清种类的寄生虫。”德拉科看上去被彻彻底底地恶心到了。
“斯拉格霍恩认为物种的多样性能让男孩们变得强壮起来。”扎比尼有些调皮地说,“爱情药剂就是这么来的,不是吗?”
“我猜你早在六年前甚至更早就知道我从来不能制造爱情药剂,布雷斯。”似乎并不高兴提到这个,德拉科恢复了冷淡的表情,这让他看起来更加面无血色,“你还想继续刚才的话题吗?”
“当然。”少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说,发生了什么?”
斯莱特林王子蔫蔫地扫了他一眼,然后飞快地举起自己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喏。”他哼了声。
“喏?”扎比尼莫名其妙。
但是很快地,这个永远全校前三的聪明少年立刻明白了他的同伴想要表达的意思,他用力地眨了眨眼表达了自己的惊讶,随即瞪向德拉科:“你是说你告诉他了——关于,嗯哼,这个?”
“是。”德拉科揉了揉因为缺少睡眠变得有些酸涩的双眼,还是觉得很累,他猜想如果不是一个绝妙的容光焕发咒,自己眼睛底下也一定不缺少黑眼圈,“不用跟我说太多,布雷斯,其实我多少也有点儿后悔。”
“你可以选择任何一个时候跟他分享你的血统秘密,德拉科,”扎比尼严肃地摇摇头,“但是现在斯科皮失忆了,并且跟德国佬走得很近,我不觉得这是个好时机。”
“我都说了我有点儿后悔了。”德拉科疲惫地说,“你都想得到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没想到?”
“嗯……”扎比尼总觉得这话听着哪里不对劲,但是在他想起来之前,又听见德拉科补充道——
“但是直觉告诉我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其实已经知道这个秘密的潘西。”
扎比尼有些受不了地笑了:“瞧瞧这话,德拉科,我真是要疯了——你倒是行行好告诉我,男人的直觉能值几个纳特?”
“整整一金库的加隆。”不咸不淡地瞥了扎比尼一眼,德拉科嘲讽地勾起唇角,“因为我是个马尔福。”
说着,他用力推开了面前魔药实验室的大门。
“你也知道你是个马尔福而不是个格林格拉斯——梅林,我看到了什么?”扎比尼惊讶地打量着他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这个早晨令他吃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最糟糕的是,他简直要适应了这种情感波动——
是的,哪怕他大清早地在魔药实验室里看见里看见了其他的人。
而且是……
“一个波特和一个隆巴顿。”德拉科放下手中的还有几本课本,他拖长了腔调,脸上极具讽刺,“这是格兰芬多式的短期互助小组吗?”
扎比尼茫然地问:“魔药?波特?隆巴顿?他们谁能帮助谁?”
“……”德拉科发现自己第一次被自己的问题给难住了,“说的也是,这的确是一个只会加速灭亡的组合。”
“如果你不想跟我们分享一个教室,就滚出去,马尔福。”在盈满了教室的腾腾蒸汽当中,哈利波特头也不抬地说,他戴着一次性皮手套,似乎正在努力地切着一些什么材料,而他的身边,纳威隆巴顿正满脸通红,看上去废了老大力气去试图用力搅拌那个显然超过了任何一剂魔药正常粘稠度的“魔药”。
德拉科不理他,绕过几张桌子,走到了他们通常使用的桌子边上,桌子边上,一个坩埚还架在炉子上,炉子里,少量的火焰魔咒持续而均匀地燃烧着坩埚底部——它已经持续这个状态整整二十四个小时了,而这个完美的保温咒语是扎比尼的杰作。
当他试图掀起盖在坩埚上的盖子时,扎比尼用手肘从一旁捅了捅他:“他们在用龙血。”
“闻到了,并且被熏得几乎要窒息。”德拉科淡淡地回答,“把我的手套递给我,我把它夹在那本词典里——真是感谢这群俩个该死的蠢货,拜他们所赐,大明早的我就必须带上这个见鬼的玩意。”
戴上手套,德拉科顺手掀开盖子,扎比尼伸头看了看他们已经熬制了整整三天的、此刻正冒着泡泡的魔药,“色泽正常,”他满意地叹息了声,“似乎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下一步会用到‘活地狱汤剂’中的某个细节处理,我记得斯内普教授说过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