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当年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教训就知道,这类咒语对于魔法动物的效果并不太好——所以最后大冬天的,他被淋了一身混着冰渣的湖水。
当他把那条鱼带去给德拉科的时候,对方连一个正眼也没给他,显然还在为自己昨晚嘲笑他掉了一水池鳞片的事生气。
而此时此刻,他的领子皱巴巴的,潘西蹂躏过以后也没帮他重新整理好。他盘腿坐在沙发上,想了想,画蛇添足地给自己撇清关系:“我只是横向对比一下,潘西,并不是说我这就打算要和德拉科怎么着了——”
“反正你看过他那个样子了,”潘西眼皮也不抬地说,“要是还想跟德拉科在一起,谁也拦不住你。我打从第一眼看见德拉科的血统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魔法动物接近成熟后,‘月圆期’的性欲强烈,我的老天爷,那可是一条龙,我简直不敢想象一条龙那儿的尺寸究竟是有多大——总之无论如何我没办法淡定地这么张开大腿——”
“……”斯科皮干笑两声。
“小格林格拉斯肯定也不行。”潘西满脸轻蔑,“就她姐姐那种怕疼的娇气个性来看,她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哦,要我说,就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那种抗打击能力,大概光看见这么一条龙卧在她的浴室里,就足够把她吓晕过去。”
“话不能这么说。”斯科皮扳着手指,决定为自己的节Cao洗白一下,“如果真的想做什么,还可以变回人形再——”
“谁告诉你可以这么做的?”潘西终于将视线从杂志上收回来,她掀了掀眼皮,怪异地瞥了对面的四年级斯莱特林一眼,“之所以魔法生物在‘月圆期’要避世,不仅是因为他们在这段时间十分虚弱。‘月圆期’强制变回人形是十分危险的行为,我曾经听我母亲说过,凯雷尔家族的某位祖先就因为试图这么做,这辈子再没能把巴西六角蜥蜴的尾巴从自己屁股上拿下来。”
斯科皮再次沉默。
他决定对德拉科好一点。
至少从不嘲笑他满身鱼腥味开始。
潘西重新埋头继续看她的杂志,斯科皮正忙着沉思,忽然从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入口处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喧哗。
“这是怎么啦?谁把对角巷开到斯莱特林来了?”潘西不满地蹙眉嘟囔,伸长了脖子,在看清楚为首被簇拥在最前头的男生时,斯莱特林姑娘微微瞪大了眼睛,“噢我的老天爷,布雷斯,你这是掉进荧光染剂里的吗?”
为首的那个是布雷斯扎比尼。
此时此刻,这个高大英俊的六年级斯莱特林正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走在一群人的最前面,仿佛丝毫不在乎自己身上是不是正像个霓虹灯似的闪烁着耀眼的红色光芒,他带着一身冰雪的寒气一路席卷到斯科皮他们这儿,顺手脱下了自己的斗篷,劈头盖脸地扔在了四年级斯莱特林身上。
斯科皮不满地将那厚重的斗篷从脑袋上扯了下来,动物皮毛上沾上的冰雪掉了几粒到他的衣领里,冷得他打了个哆嗦。
顺手将斗篷盖在自己身上,往沙发里缩了缩。
扎比尼似笑非笑地撇了他一眼,然后在他身边坐下,拿过桌面上的一颗巫师棋在手上把玩:“外面乱套了,潘西。如果我是你,在风头过去之前,就不会踏出这个公共休息室。”
“怎么啦,黑暗君主杀进来了?”斯科皮眼皮都不抖地问。
“对着满身红光的你我实在没法正常说话,布雷斯。”潘西温和地说,“或许在告诉我外面发生的一切之前,你能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
“这就是我要说的,亲爱的。”扎比尼说,“一个染色魔咒的改编版——最先发明出来这个魔咒的那家伙简直是个天才,听说是个拉文克劳——他想偷偷地看了看自己喜欢的那个姑娘还是不是个处女(潘西皱了皱眉)——结果出了篓子,现在几乎整个学校都在疯狂地对每一个活体生物使用这个魔咒。”
扎比尼清了清嗓子:“蓝色代表你是个从未有过亲密伴侣的傻小子,红色代表你已经过了看童话故事的年龄,嘿嘿嘿。”
斯科皮:“……”
潘西:“……”
“外面到处都是行走中的霓虹灯,你们真该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中招的斯莱特林基本亮了红灯,多么令人骄傲。赫奇帕奇的人蓝色居多,拉文克劳似乎也认为性教育是他们知识海洋中不可或缺地一课——”棕色皮肤的斯莱特林男生挤了挤眼睛,“那些格兰芬多倒是对半分,波特已经不是了,隆巴顿居然也有过经验,罗恩韦斯莱丝毫不出乎我们意料的纯情——我们猜测他大概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斯科皮。”
“噢,闭嘴,布雷斯。”斯科皮笑着说,将手中的斗篷摔回给扎比尼。
后者笑眯眯地稳稳接住:“你们该看看上午最后那节黑魔法防御课斯内普教授身上亮起红灯时的样子——说实在的,我们比他本人更加惊讶。”
斯科皮啧啧两声:“斯内普教授?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噢,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总该有点儿好奇心不是吗。”扎比尼摸了摸生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