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见我这一年多的努力有成果,见我有点钱了,就要住进来享福,你们说说有没有这个理?”
附近的邻居还是了解田珍珠的为人,当然为她说话:“这男人也太不是人了,一看就是乡里人,家里没钱,还学着别人养二房,真不是东西。”
“就是啊,人家大房都已经独立出来了,挣了多少钱和你何干?”
“再说了,田珍珠不是有个儿子吗?这两母子平日里开销也是挺大的,哪能让这对白眼狼享福呢?”
“都听到了吧,萧大贵,你的名声早就坏透了,就算你现在跪在我面前,我也不相信你能改邪归正,快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滚。”
田珍珠推了他一把,在他晃神中,赶紧将院门关上,上了门栓还不够,还把扫把撑住门栓,以防他们冲进来。
杨雪梅早就气的脸抽筋,就想冲上前去理论一番:“好你个田珍珠,颠倒是非黑白,添油加醋,说谎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冷血,你自私,你混账,看我不踢开你这破门。”
“够了。”萧大贵脸黑的不能再黑:“算了,还闹什么闹,赶紧走吧,你看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咱丢不起这个人。”
“可是,咱们可是说好了,是来要钱的……”杨雪梅虽然不甘心,但是被萧大贵一瞪,只好有气不敢发,不再说话。
萧大贵知道她抱孩子累了,忙接过来孩子道:“算了,这女人一旦铁了心,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咱们以后别再来了。”
丢下这句话,萧大贵赶紧扯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杨雪梅走远了。
附近的居民可是注视了这对极品好久,看着田珍珠家紧闭的院门,又看看那两人远去的身影,全都一脸鄙视。
回去的路上,杨雪梅还是心有不甘,试图游说:“大贵,咱们不能就这么妥协了,一定要想想别的办法,咱们可以不住进去,但这钱是要拿的。”
“算了,别打她的主意了,这些年,她也不好过,这是我亏欠她的。”萧大贵叹息道。
“亏欠,你现在良心发现了?你亏欠她?那你咱不说亏欠我?”杨雪梅说着眼泪就委屈的落下来。
“我原本可是娇滴滴的一朵鲜花,又是镇上的姑娘,当初来我家提亲的媒婆都快踏破门槛了,结果呢?我脑子一热,这不就瞎眼看上你了?
那时候就是被你出手阔绰,甜言蜜语给哄骗了,傻乎乎的做了你个穷光蛋的二房,然而你看看我现在过得什么日子?萧大贵你对得起我吗?”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不值钱的在地上猛砸落,她声泪俱下的控诉着萧大贵的罪行。
路上的行人都不明究里的对两人指指点点,萧大贵受了一早上的窝囊气,又受了一早上陌生人的指责,再被这杨雪梅絮絮叨叨的念叨。
处在暴走边缘的情绪早就崩溃了,这一刻如火山爆发:“够了,杨雪梅,这话说过多少遍了,我听得耳朵都长茧了,我是缺你吃少你穿了,咱们不就是暂时辛苦吗?到时候日子会好起来的。”
“萧大贵,好啊,你居然还敢吼我?好起来,你嘴上说的容易,你拿什么好起来?
你名声早就坏了,这镇里还有你的容身之所吗?你找不到工,又做不好木活,那条胳膊要残不残的,让你上门去跟田珍珠要钱,你还死要面子。
你亏欠田珍珠,难道就让我们母女喝西北风吗?我告诉你,我娘家人是不会再救济我的,你没办法,只能去求田珍珠。”
“杨雪梅,记住你的本分,你没资格跟我指手画脚的。我说了,田珍珠那边不去sao扰了,你给我记住了,别打这主意。咱们想别的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日子总会好起来的,只要你勤快,我们夫妻同心……”
“我呸,我这一年跟在你身后受的罪还少吗?你瞧瞧我为你生孩子,做家务,干农活,忙里忙外的,从一朵娇滴滴的鲜花熬成了黄菜花,你看看我过的什么日子,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杨雪梅也不管路人怎么看她,就在大街上大哭大嚎起来。
萧大贵铁青着脸,被人指指点点嘲笑的感觉真不好受,就连怀中的婴儿,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忍不住的动了动小嘴,哭了起来。
“好了,杨雪梅,有什么话回家说。”萧大贵颠了颠怀中的孩子,无声的安慰了一番,又腾出一只手去拉她胳膊,却见她如泥鳅一样的滑开了。
“回家,那个破房子,下雨天都会漏雨的房子还是家吗?”杨雪梅恨恨道。
当初是瞎眼了才跟了这个男人,一想到自己穿着廉价衣服,擦着劣质的胭脂水粉,再想到田珍珠住的,和她早上买回来一篮子的好菜,她好久没吃鱼rou了。
再想到田珍珠那细腻很多的皮肤,一看就是用了上好的东西,之前她才是趾高气扬的娇娇女,如今却成了田珍珠眼底最不屑的黄脸婆,让她怎么能接受。
“不想回,就别回家,一天到晚抽什么疯。”萧大贵受不了的躲开了,抱着女儿往家里回。
却见杨雪梅疯了一样的冲他背影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