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白爷这哪儿是孬啊。您能开口为醉月楼讨匾,已经很厉害了,这可是荣耀。”
白占年冷笑出声,笑的自己都快喘不上来气。
他孬,他明明喜欢方小芸,拉着她的手对她许过一生一世,吻过她的唇对她说这一辈子都不会负了她。
结果,在戏班子周转不开,班主说要卖了方小芸,减少吃饭人口的时候,他却一句反抗的话都没说出来。
他孬,小芸险些被卖进楼子。前一晚他居然还想去占她的便宜,不想让楼子里的坏人破了她的身子。
她给了他一巴掌,用尽全力的。
他孬,她被三皇子的马车接走的时候,他跟了好远,最终连去跪求三皇子成全了他和小芸的勇气都没有。
……
天府君回到书房,小芸站在桌案边帮他研墨,依然一点儿表情也没有,他就这样一直盯着她,直到她察觉到墨多了,可能天府君写一晚上也用不完的时候,才将墨条放下,低头不语。
“你可是心疼了?”天府君用笔沾了沾那墨,在纸上随意画了一笔,拧起了眉头。
平日里她研的墨很细腻,今日的却固在一起,化都化不开。
她依然不说话,往那墨里加了一点儿水。
“你不知道此时加水,这墨就不值钱了么?”他又问。
“主子今日也不是要画什么画,若只是练字,墨值不值钱又有何妨?”她开了口,天府君微微一笑,她今日气不顺的很啊,而且还是直接朝着他来的。
这倒是稀罕。
“你很了解我?”他将笔扔开,抬头看着她。
她依然垂着眉眼,平静的说:“我不及主子。”
好了,不但有气,还会损人了,这是在怼他,觉得他对她了解太多了么?包括私生活?
天府君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她的身高只能到他下颌,而且她本来也瘦,被他这么一逼,难免想往后退。
可他的手已经拦在了她腰间,她也只能向后仰。
这一仰,眼睛就不得不提了起来。
双目相接的时候,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一直以来,他好像都理解错了,觉得她之所以不喜欢说话,也不会正眼看他,是因为心里有另外一个男人。
如今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双惊恐的美丽眼睛中,满是不自信,还有对内心不可控的游移不定。
原来这丫头,居然是对他藏着心思的。
“你可知,你的身份是什么?”天府君就这样让方小芸仰靠在他怀里,被他问的脸侧都红了。
方小芸想歪头,他腾出一只手,单手抱着她,将她的下颌捏紧,逼她看着他。
“嗯?什么身份?”他又问了一次。
“填房丫头。”她说的艰难。
天府君一笑,将她一松,她失了平衡微叫出声,几乎是下意识的拽住了他的袖子,用力一扯,他也就随着她的力气被她扯去。
两人双双倒在了地上,她被他压着,大气也不敢出。
“那你可知道,填房丫头都要做些什么?”他将身子支起来一些。一脸挑衅笑容的望着她。
她感觉自己的耳朵都烧红了。
“你是打算自己脱,还是我来帮你脱?”天府君说着向下看去,她用尽全力捂住了衣襟,但还是被他用手拽开了。
“主子,我身份低微,不值得脏了您的身子。”她带着哭腔的说,天府君眼睛眯的更厉害了,这次倒是一句话也不说,将她抱起直接进了内室。
这床是她每天整理很多次的,真丝的铺盖,上面连一个褶皱都没有,就算是整理的多。她也从未在这床上坐过一下。
天府君其人,极爱干净,用的被褥也都每天要用熏香熏过,除了她以外的下人是绝对不能碰他床的。
此番她被重重的放在床上,她条件反射的想弹起来,可还是被他又顺势压了上来。
方小芸知道,这是她逃不掉的命运,主子一直没碰过她,但只要主子想,她就得受着。
“小芸,我就问你一句话,我同那白占年。谁在你心里?”天府君幽幽的问了一句,吓的方小芸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了天府君一眼,连呼:“主子不可以这样说,主子怎么能自降身份同他比较……”
“你就说,谁。”天府君用手压住了方小芸的嘴,止住了她的话后又松开,等着她的答案。
“小芸心中,只有好好的伺候主子,再无他意。”
“你倒是藏的深沉。”天府君微微一笑,顺手脱去了方小芸的鞋子。
她咬紧牙关,攥紧了拳头,想闭上眼睛就听天府君命令一般的说:“你得看着我。”
她几乎是绝望的看向了天府君,他目若星辰,嘴角挂着浅淡但是很温柔的笑容,伸手抚了抚她鬓角的发,轻声对她说:“我也就你这么一个填房丫头,你不必觉得委屈,反正身份这东西对我来说不怎么重要,关键还是要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