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力!”
“不,就是我有这等魄力又如何,兵握在他人手中,各个狼子野心,北区就要四分五裂了!”
解正一时语噎,随后,挤出了那么一句,“难道你就要这样眼睁睁看着?”
“看着自幼长大的地方变得如此……”
解央抬手,制止了爷爷那想用回忆来打动他的行为,冷冷的道着,“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爷爷该知这个理。”
解正怎可能不知道这个理呢?
然而就是知道又如何,他守了大半辈子的江山,死了这么多解家人,怎能轻易的……
“那是我们的基业你怎忍心……”
“我们!?”解央突感好笑,什么叫我们?!
邑都能有今天,全靠北区人民拼命来的,什么时候成了爷爷的私产?他的基业?
爷爷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存了这想法与思维?
解央一时不敢深想下去,但面色这时也因认清其心思而难看到了极致,逐而道着,“北区属于众人而非我们解家!”
“没什么好念旧与保持的爷爷,我不会为了守住这朽木而卖掉我的人生!”
话到了最后,解央已经不想再说了。
就怕自己会说了更难听的话。
为了爷爷的野心与维持这份霸业,他们解家人在这场权力追逐下,几乎被一锅端了还看不清?
权力固然诱人,可前提是牺牲了什么。
死占着这个位置──亲戚一个个的死去……当所有亲戚与家人都不在时,便是坐在那置高点、人生的顶端,那又如何?
第169章 您至于吗
自幼的生长环境这般,加上个性使然,造就解央不仅不重权力、反而看重家人并珍惜着身旁人事物。
不认识他的人,只觉他非常冷漠。
可熟稔他的人,却知他是个非常重情的人。
所以这样的他,心态与理念恰恰和爷爷相反。
因此他非常不明白爷爷这般坚持,图的到底是什么?
于是爷孙俩的对谈满是烟硝味。
直到最后何管事敲了门,道着他母亲找他,这才终止了这场‘彼此坚持着自我想法’却达不到共同点的对话。
离开会议室时,解央停在门扉前,便落下这么一句话,“那是爷爷想要的人生与伟业,不是我的。”
他的人生,由他自己做主。
或许先前他还会认命,但经过今日事,他更确切的知晓自己想要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门一关上,明浣立即将儿子拉回房间。
“跟爷爷说话怎是这般呢?你们爷孙俩吵什么?吵的我这都能听见了。”
既然听见了还问他?解央有些无语的看着母亲,随后叹了口气,问着那隐在心里多年的话。
“妈可怨过爷爷?”
“怨什……”话将将出口,明浣便知道儿子指的是什么、也知为什么争吵了,脸上那见到儿子平安的喜悦之色,顿时淡去。
“怎可能不怨呢?”明浣心情有些低落,但还道着,“可怨能改变什么?”
“我们人要活在当下,过去的事已成事实,无法改变下也只能珍惜眼前的一切。”
这话一出,便能得知解央之所以这般性子,母亲影响最大。
“怨恨只会让我们反目成仇,我们仍是解家人,哪怕你爷爷当时的决定是错误的,白白葬送了你爸的性命,可也不能否认,你爷爷对北区人民以及对我们母子俩的付出。”
“家人为重,懂吗?”
他怎不懂?
就是懂才会跟爷爷吵起来……见母亲抓起他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抚的说着,“家人没有隔日仇,晚上就跟爷爷说个话嗯?”
这说话模样与动作,完全与他小时候生气时的安抚没两样,解央那股闷气顿时卡在那、不上不下。
最后只能闷声说着,“知道了。”随即抽回自己的手,“我已经是成年了不需要像小孩子一样的对待……”
然而在母亲的眼里,孩子就是到了五六十岁仍是孩子好嘛!
所以他这话顿时惹得明浣轻笑出来,立马揉了揉他那有些过长的头发,笑道,“唷~我儿子还真可爱!”话落还像小时候一样,亲了他一口脸颊……
“妈……”解央真的无语了。
母亲老没正经的……
但见母亲亲了他这一口后,便抱着他说着,“回来就好了,妈这几天担心的都睡不着唉……”解央那想推开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
最后也回搂着。
“嗯,让妈担心了,但我也平安回来了。”虽然母亲一直没表现出来,可身为儿子,又怎看不出那脆弱的内心呢?
便也这么任母亲抱着歪腻着,说了安抚的话。
只是解央到底成年,这些年来一直在外头闯荡,心志成熟的他难免对这样的歪腻感到不自在,便借口身上太臭而脱离母亲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