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瞪了他朋友一眼,问什么蠢问题!
大汉把枪扛在后面,向提问的人倾身露出雄壮的胸肌,粗犷的五官满是不屑:”五个!想施舍都不够!”
话一落下,两人的脸色都白了,一开始是别人来抢,他们把他们打跑,后来不小心打死了一人、接着两人,于是就麻木了,现在一下死了五人,明明不是没作过心底却还是不舒坦,只能希望里头没有小孩或老人。
阿年放下狙击枪,拉着朋友就要去楼下收烂摊子,可是壮汉却突然挡住他们的路:”有车子的声音!”
两人楞了一下,急忙回到定位,阿年的位置是高速公路,他用狙击枪的瞄准镜扫描着整条公路,只要一有动静就开枪。
一辆中古的国产车出现在狙击范围里,阿年瞇起眼睛,隐约看到车窗那有影子在动,他扣着扳机的手犹豫了一秒,打算再仔细观察…….
“碰!”
他下意识开枪了。
身后两人吓了一跳,负责另一个窗口的男人急忙过去看,看到高速公路那里有一辆车停摆下来,他不禁对阿年怒骂:”傻瓜!它是要去前面的市区,又不是要走后方的交流道下来这里!你干么开枪!浪费子弹很好玩吗!?”
“我……我……”阿年说不出话来,事实上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
一旁的大汉不以为意看了窗外一眼:”算了!死了就死了,一会过去看看,说不定上面还有物资。”
“不能去!”
阿年的脑袋从枪声中恢复运作,他猛然摇晃着脑袋,声音颤抖道::”上面有变异犬!不能去!”
“噗…..”大汉一听,不禁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你怎么不说有丧尸在开车阿?这个说法我还比较信!变异犬……你现在是说一只狗自己开车过高速公路吗!?”
“我…我…”阿年用力抓了抓头,有些歇斯底里道::”我看到了!真的看到了!深红色的眼睛,扭曲的头骨!我没有眼花!是真的!”
大汉不耐烦了,他伸手要推阿年,突然,三人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大汉怒吼了一声,他的手掌被贯穿出了一血淋淋的大洞,后面的墙壁上莫名其妙裂了一条缝,仔细看上面竟然镶着一颗子弹,显然是有人从对面的公路开了枪。
“嘶!!”大汉顾不得疼痛,用力推了阿年一下,大声命令道:”快开枪!上面的人还没死!”
阿年望着墙上的裂缝,有些楞神,那位置,只差一点,对方瞄准的是自己,大汉不过倒霉替自己挡了一枪。
思此,阿年立刻动作,可是等他再度拿起狙击枪时,那辆车早就不知道开去哪了。
“不要大意!去出口那守着!把那人找出来!我要亲手杀了他!!”一块rou就这样没了,大汉握着受伤的手,疼得撕心裂肺。
在后面几个人忙得焦头烂额时,远方,已经开离的车子再度摇下车窗,一颗巨大的狗头从那里了出来。
牠的头型畸形扭曲,双眸血色弥漫,彷佛是受到地狱之火折磨过后的生物,即使是个大男人也不敢与牠对视超过两秒,但此刻这只外型可怕的变异犬两爪搭在窗口,两对大耳飞扬在后头,嘴巴还吐出一条粉红色的大舌头,显然正恣意地享受劲风打脸的快乐。
前方坐着的司机多次确定自己的狗没事后,才又继续专心开车,如果此刻有人看得到车内的成员,一定会惊讶地合不拢嘴。
后座的乘客是两只变异犬,一只外型还保留最原始的模样,此刻正窝成一团打着鼾,一整天看雇主人的工作实在太累了,牠一直很努力找时间补眠,以免妨碍到重要的工作。
而另一只则把头伸向车外,享受着被车速加快带来的劲风疯狂打脸的感觉,牠的头骨已经进化到一定的硬度,所以前面坐着的主人也就放任牠这样不管,只是没想到竟出了刚才那事。
“打错人了阿。”声音轻柔叹息,是一个妙龄女子,身旁坐着一只姿态美丽的黑白猫回应了一声:”喵~”彷佛对女子刚才的失误也不太满意。
她轻声叹气,刚才那枪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天晓着当子弹朝布布飞去,进入包围在车外的感应光圈的那刻,她整颗心彷佛就挡在子弹面前,只要布布有一个闪失,她的心脏绝对会碎掉,然后那一枪绝对会往那人的脑袋射过去。
幸好布布脑袋够硬,那颗子弹硬是镶进表皮,没有打入脑袋里,女子把子弹取出来后,随手举起手枪送了一颗回去,不过她不常用枪,所以射程偏了一点,打中另一个人的手掌。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女子想着转换心情,便打开了车上的广播,转到了每天固定听的基地频道,女性口齿清晰的声音从里头流出:
”这里是天佑基地,我是今日的播报员冯娉婷,很高兴能将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告诉给各地的幸存者,天佑基地目前建立分基地的计划正圆满进行,另外凯达格兰市疫情的警报已经从重度降为中度,在附近的幸存者们可以通过市区前往天佑基地或分基地,我们将在此提供最安全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