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用点。”
姜暖又转身落下眼泪,听出这人原来是找南音救急。
南 音却明白,赵老师这是在婉转告诉她,希望能卖个好价钱,俩人刚才话没说明,因为毕竟是违法的事情。但这东西,南音是准备辗转卖给陶保,她自己是个穷的,没 有钱,自己家有博物馆,现在已经走上正途,自然不会买生坑货去落人把柄,但陶保家不一样,陶庆为手段多、门路广,经常买生坑货,最关键,他一直想买些好的 红山玉。
但这些话,大家都只能放心里,她说,“东西我拿走了,我一般不收生坑货您是知道的,我父母不在,师父说我压不住这些东西,从小我自己就不收东西,我自己手上一件藏品都没。”
赵老师知道她的顾忌,他不是没有别的门路,今天一听南音来,就赶着去找她,还是因为这人的人品令他信服,最少不会骗他,他点头,但还是略焦急的问,“大概……大概多久?”
南音想,她现在出去给陶保打电话,那人又没事,他派人来送钱,这些东西,给五十万绰绰有余了,她说,“晚饭前吧。”
赵老师心情复杂地点头,依依不舍地看着南音手里的包,南音自然理解这种割rou般的心情,叹了口气,叫姜暖,“走吧。”
俩人进了电梯,姜暖看着楼梯向下,南音一脸镇定,她不解道,“你怎么那么镇定?这东西,他是卖给你了吗?”
南音摇头,“国家有规定,所有出土文物都不允许买卖。”
姜暖用莫名其妙地眼神看着她,“那这些东西现在怎么办?他没有钱交手术费,孩子怎么办?”
南音说,“放心吧,会有人帮他的。”
姜暖一声不吭,跟她上了出租车,俩人手里有东西,南音也不方便再逛,家里还不方便回去,干脆把姜暖送去了博物馆,她自己……找陶保去了。
原本她可以不去的,但那混小子又耍脾气,竟然不接她电话,无奈,她把东西给陶庆为亲自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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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件东西都不错,够得上一级文物了。”陶庆为很是高兴。
南音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喝着茶,“就是国家不允许买卖,留着赌的前途渺茫,您真的喜欢才好留下,千万别为难。”
陶庆为摇头,“我不是你师父,瞻前顾后,你们那博物馆,现在不敢买这些东西了吧?”
“怎么可能买。”南音坦白道,“您也知道国家这块的法律特别严,万一有一件半件东西买错,整个博物馆都会有问题。”
陶庆为点头,“五年前,我认识个人,就是出手了几件出土文物,结果被警方知道,我记得当时直接就把他家所有的东西当赃物查封了!”
“不止呢。”南音补充,“多亏他认得卖东西给他的人,不然他本身说不清来路,也是要坐牢的,国家有理由认定,没有上家,这东西就是他自己挖的。”说完她笑起来,虽然感觉很无稽,但事实就是这样。
陶庆为靠向沙发,他也喜欢和南音聊天,特别省劲,“你觉得什么价合适?”
南音转着手里的杯子,说道:“这些东西……说值钱也值钱,说不值……也就是那样子,咱们这里……去年他买过一件,卖了六万。所以……”
陶庆为大笑起来,“到底是女孩子,脸皮薄,说个价你都不好意思,还不是自己的东西。”
“也不是……”南音说,“我和他关系一直都很熟,这些东西,他什么价以前买的,我大概也知道,但他孩子现在生病了。如果是一般人,我觉得四十万就足够了。可他的情况,我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多给他一些。”
陶庆为欣赏地看着她,有些时候,南音有种难得的实诚,这是他周围的人身上没有的,他说,“在英国的时候,你帮过我一个大忙,是不是都忘了,所以现在说话还瞻前顾后。”
南音又捂着她的茶杯,小声说,“一件归一件。”其实如果不说,她都快忘了。
陶庆为却站了起来,他走到办公桌旁,按了电话,不多时他的助理就进来,他对那人说,“你到财务上支六十万,存在一张卡上,送到……”他看着南音,“什么医院?”
“……长城医院。”南音连忙站起来,走到桌旁,把人名,病房号,楼层都写下,又嘱咐对方,“你到时候问清楚他认得我,才把卡给他,然后别告诉他密码,让他打我的手机,我听过电话确定人没错,你再给他密码。”
陶庆为笑着摇头,这份细心也喜欢人,可惜……看到助理出去,他才又问道,“听陶保说你要结婚了?”
南音刚端起茶,一听这话,不敢再喝,略拘谨地说,“具体日子还没定,但是确实已经有这个打算。”
陶庆为走到她身边坐下,“要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诉伯伯,对了——婚礼是中式的还是西式?”
南音想了下说,“可能是中西合并的。这个我真的还没想。”
“没想过结婚吗?”陶庆为脸一板,“那还结什么?”
南音连忙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