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姐接着说:“我听说他还说你胖乎乎的挺可爱呢!”
“谁胖啊?他才胖呢!”我反驳道。
“可可,别生气啊,挑货的才是买货的。”小婷坏笑起来。
寝室里的姐妹突然兴奋起来,她们对这个肌rou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陕西话和河北话频繁地交替使用,她们知道我听不懂方言,或许是不想让我觉得尴尬,或许是讲方言更顺口,总之这个夜晚,她们被一个素不相识的男生吸引,聊得尽兴。
晚自习的时候,林潇依旧站在我们班的后门口。虽然不得不承认他的形像的确很好,可是说不清哪里不妥,总让我感觉很别扭。我不想单独出去,甚至不想出去,我怕他跟我说话,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应对。
下课了,有同学走出教室的时候,我用余光扫了一眼。看他没在门口,想必他已经走了,我才赶紧收拾东西催着小婷一起走出去。
当我们走到我们班教室和高圣哲班教室之间的时候,林潇出现了,他在后面用洪亮的声音喊了一声:“袁可可!”
☆、肌rou男(3)
小婷兴奋极了,拽着我向后看,一直好奇地问我:“他是林潇吗?是他吗?”
“你好,我是林潇。”他向我伸出健硕的右手。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我的冷漠使气氛变得异常尴尬。小婷看不过去了,向他伸出手礼貌地和他握手,“你好,我是王小婷。”
林潇笑着点头并和小婷握手,然后尴尬的看着我,很正式的说:“我是大三计算机系的……”
“‘灌篮王’对不对?听说你打球很厉害哎!”小婷打断他的话,林潇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平时去哪打球?什么时候有比赛?我们去给你加油……”我从没见过小婷如此健谈,如果是面对张子剑,她可能会紧张得说不出话。而现在,她帮我化解了尴尬,我却像局外人一样站在她们旁边,倍感压抑。
高圣哲班的教室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四、五个男生,其中就有高圣哲。他手里拿着书,被一个男生手揽着肩走出来。由于我们站的位置特别的显眼,几乎两个班的同学出入教室都会朝我们看看。所以当高圣哲走出来的时候,也不自觉地朝我们看了一眼,随即冲我笑了一下。我瞬间石化,手足无措。我已听不清小婷和林潇的谈话内容,只能看见高圣哲渐渐远去的背影。
“我们得走了。”我对林潇说,然后我抓紧小婷的胳膊,示意她赶快和我走。小婷懂我,火速地跟林潇道别,然后和我一起加快脚步离开。走出教学楼时,小婷嚷嚷着疼,我才不好意思地放开她的胳膊,说是自己手重了。
“真不明白你紧张什么?为什么不和他说话?”小婷嘟着嘴说。
“我没有紧张,我不说话是因为对他无话可说。”
“他挺有魅力的,你看他身材多好,还喜欢运动,爱打篮球,肌rou男多性感啊!”小婷歪着头看我,瞬间表现出花痴状。
“那又怎样?”我和小婷都知道,我们都心有所属,即使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也没办法接受别人。
“肌rou男?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奇怪吗?屁股都长胸上了。”我说。
小婷笑了:“哈哈,你的歪道理好充分啊!”
从那以后,林潇再也没有在我们班门口出现过。小婷说是因为我待人的不礼貌,驳了他的面子、伤了他的心。
再见到林潇时,是几天后我和小婷从图书馆出来,路过篮球场时看见有篮球比赛。林潇正潇洒地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身后站着一群疯狂着喊他名字的拉拉队女生。他抱着篮球看见我时,对我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如一道明媚的阳光,让人觉得心里温暖又舒服。
也许是因为彼此没有为难对方,才会让人觉得自然惬意,也没有了尴尬。
当高圣哲已经悄悄地在我心底深深地扎根,他也会伴随着我成长。无论再面对更优秀、更出色的人也不会在我的心里有任何变化。我的心那么小,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人了。
☆、就地取材
在传达室收到井庆阳的来信时,我有点意外。意外的是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认识两年多了,断断续续通信这么久,我居然那么不了解他。井庆阳是我的笔友,他和我同岁,是一个和我同省不同城市的男生。
高三那年因为学习紧张,很多同学都想放松一下,于是大家从一些学习杂志上找到同龄人的信息,开始寻找笔友。收到回信的同学会迅速回信给对方,以示真诚。没有收到回信的同学会再从学习杂志上寻找新目标,期待下次成功。笔友的距离远近不一,有的在同一个城市,有的在同省,有的在外省……
因为不见面,我们可以把自己不能对身边人说的话和笔友说,突然找到了倾诉口,可以畅所欲言,是一种对自我的释放。但也有想法不同或性格不同的笔友,经常是鸡同鸭讲,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却乐此不疲地保持互相通信。我一直认为我和井庆阳不会有这样的问题,但现实却超出了我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