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也就随她去了。
这会子唐逸理智回笼,昨晚的事儿也想起来七七八八,倒是没觉得多丢人,只感觉是吓坏她了。
“昨儿多喝了些,以后不会了。”唐逸闭上眼,感受田笛小手的力道,“是不是没睡好?”
“挺好的。”田笛忽而停下了动作,又回到被窝里,说道,“你有心事,可否与我说?你这样憋在心里,会把自己憋坏的。”
唐逸用力抱了抱田笛的身子,“没事,就是有些感慨罢了,只要有你在,我就会很好。”
再多的伤情,昨晚也都过去了。
唐逸当时只是想到,如果有一天田笛不在了,他会怎么样?他觉得自己接受不了那样的事实。
“我会在。”田笛伸手就势拍了拍他的背,就像是哄孩子一样,“我知道你难过,我们都不好受,可是等你难过之后,一定要好起来,不然我会担心的。”
“嗯。”唐逸轻应了一声,“睡吧,天还没亮呢。”
田笛闭上眼,说睡不着,可是很快还是睡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院子里的人都小心的伺候着,至于唐逸醉酒的事儿,都当没存在过,反正次日再见唐逸的时候,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仿佛昨晚上所见的,都是幻觉一样。
田笛也不提唐逸跟孩子似的醉酒,谁没有个失态的时候呢?
唐夫人去逝还没过白天,左丞相府里也低调了许多,所有人都不用去办差,皇帝大方的准了丧假。
唐逸忙完一段时间后,陪田笛的时间也就长了。
而且田笛总觉得唐逸有点奇怪,以前他也对自己好得没话说,但是现在总有些小心翼翼,就像曾经田笛的患得患失。
一日午后,外面还下着雪,并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唐逸中午里开口还没回来,田笛不免有点担忧,“绿浮,唐逸走的时候穿得厚么?看看他去哪儿了,带去厚一点的斗篷,别冻着才好。”
“少夫人放心吧,只是下着雪,并没有起风,奴婢刚从外面回来,不冷的。”绿浮一边劝着,一边给田笛添了热茶,“主子也没要紧的事儿,很快就回来了。”
这时候也没什么政事要忙,不然唐逸费尽心力培养那么多辅丞作甚?
有绿浮的话,田笛也不做他想。
又等了半个多时辰,唐逸终于回来了,厚厚的斗篷上满全是雪花,在门口处抖动了几下,纷纷掉落。
唐逸也没急着来田笛跟前,怕自己身上的寒气冻着她,“我回来了,我请了宫里的画师来,让他给咱们画几幅画像可好?”
田笛一愣,扭头看向门口处,那里正站着两个身着官服的男子,对着田笛行了一礼,“卑职见过素纯夫人。”
宫里有专门的画师,田笛是知道的,画师不仅仅为皇家服务作画,如果有皇室或者权贵者想学书画,也可以找画师学习。
可今儿唐逸突然叫画师来,给他们作画,田笛还是有点不理解,道了一声免礼后,小声问唐逸,“怎突然想起来画像?”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的。”唐逸顿了顿,道,“是我疏忽了,到现在为止,咱们还没有一起的画像呢。”
闲暇时候,唐逸倒是会给田笛作画,可那也只是她一个人,有时候加上孩子,而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一直都没有。
田笛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想了一会儿,突然紧抓着唐逸的手臂,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爹娘是不是没有一起的画像?你这样请画师来,好么?”
“爹去曹御医那儿下棋了。”唐逸解释道,“爹娘有画像,只不过那时候还没有我呢,后来就没有画了。”
田笛松了口气,这若是没有,他们今儿画像了,岂不是故意气唐老爷么?
“那好吧,只是这天儿合适么?”
田笛看向外头,雪还下着呢,美是美了,却是美丽冻人啊。
“今儿画师有空。”
唐逸简单一句话,田笛也只能认了,请了皇家的画师啊,就够不容易的了,她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那就有劳两位画师了。”田笛对两人笑了笑,两位画师拱手弯腰,“卑职应该的。”
别说今儿来给唐大人和素纯夫人画像,就是天天来一趟也使得,其他画师得知他们的任务,羡慕都羡慕不来!
定下来要画像,田笛和唐逸都换了衣裳,绿浮还给田笛重新梳了个头,总算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第一个位置选了软塌,那是唐逸没事的时候,最喜欢和田笛窝着的地方,或看书,或吃些点心喝着茶,亦或者小憩一会儿。
软榻上摆着小桌,热茶的蒸汽萦绕在空气中,唐逸手中拿着本书籍,田笛就在一旁看着,偶尔说上几句话。
两人倒是没刻意摆姿势,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只顾忌到两个画师在不同角度作画,没有太多动作罢了。
平时这时候,田笛也才刚睡醒了午觉,今儿却没睡成,时间长了,难免有些乏累。
唐逸注意着呢,第一时间发现田笛的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