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那棵树上,他一手抓住了她的一只手,一手轻捧住她的脸,嘴唇相碰的时候,她终于张皇失措地闭上了眼。江安澜慢慢地撬开她的唇,舌头探入她的唇内,姚远发出轻微的呜声,他投入地吻她,舌头在她嘴里勾住她的舌尖缱绻交缠。姚远的脑子早已空白一片,耳边只听得到自己慌乱的心跳声,身子也轻飘飘的,她不由得回吻了一下,换来对方更加迫切的索取,炽烈缠绵的吻渐渐转为浅尝辄止,最后他沉笑着说:“这样才勉强差不多。”
姚美人的脸已跟夕阳一般红了。
“要不再来一次?”
姚远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你这些……是从哪儿学来的?”
江安澜微愣,笑了,“自学成才。”
姚远靠着树,火红的光线照在她娇艳欲滴的唇上,她满脸通红地说:“那你挺有天分的。”
江安澜笑出了声,抱住她,亲了亲她的发顶,“那就谢谢夫人的赏识了。”
两人随后又逛了会儿,走下山的时候,姚远忍不住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江安澜懒懒地敷衍道:“外形。”
姚远咬牙,“真肤浅。”
“那夫人喜欢我什么?”
姚远也学他答:“外形。”然而她没有等到失望的语气,江安澜道:“那我就放心了,你身边应该找不出比我更养眼的人了。”
老大你能再傲娇点吗?
“我们现在真是男女朋友了?”姚远继续弱弱地问。
“你说呢?”
姚远窘迫,“江师兄,你会不会觉得我们发展得太快了点呢?”
江大神淡定地说:“不是连三垒都还没到吗?”
“……”姚远深呼吸了下,说,“对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跟我说‘我救了你’的那件事?我真不记得我有救过你啊。”
江安澜终于“呵”了声,“看你表现。”
大神,你这样欠扁你家里人都知道吗?
江家晚宴,姚远又多见到了几位江安澜的家人,江安澜的nainai,还有他的大堂哥江安宏,以及他的弟弟江安杰——活泼懂事的男孩子一得知她就是游戏里多番带他的“师娘”就马上一点都不生疏地上来腻着她了。后来姚远才知道江安杰是江安澜同父异母的弟弟,而江安澜的生母在他出生没多久就去世了,至于江安澜的父亲,姚远那天倒是没见到,不过总体来说这顿饭吃得还是挺融洽的。
饭后,江nainai还拉着姚远去她房里聊了家常,虽没聊多少,聊的也是些无关紧要的事,甚至没有问到她的家庭情况和工作这类大凡“见家长”都会被提及的话题,只问了些她几岁了,平时爱做些什么,喜欢吃什么,姚远也就很轻松地一一回答了。
姚远从楼上下来,客厅里不见江安澜,倒是看到江安宏和江老先生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江安宏先看到她,起身说:“过来一起坐吧,安澜带小杰去书房里督促他做作业去了,应该很快就下来。”
老先生也朝她招了手,姚远过去的时候心想,单独面对男友家人什么的,真心有点慌。姚远坐下后,江老先生把茶几上那盘切好的水果推到她面前,说:“小远,吃点水果。”
姚远乖乖地点头,吃水果。
江安澜下楼的时候,被大堂嫂告知人都在健身室内打乒乓球呢,他“嗯”了声,走往健身室,一进去就看到爷爷笑容满面地在说:“身手不错,很难得。”
姚远挺尴尬地笑答:“我中学时是学校乒乓球队的。”
大堂哥江安宏也在那儿开起了玩笑:“能跟爷爷打得不相上下,那应该是乒乓球队里的尖子选手了?”
江老先生心情不错地放下球拍,抬头看到江安澜,“安澜,你要来跟小姑娘打一局吗?”
“不了。”
江老先生点头说:“今晚跟小姑娘住这里吧?”
第一天来就住人家家里了?姚远求助地看向江安澜,他朝她微微笑了下,然后说:“她还不敢住这边,怕我一下将她定下来了,今天就先到我那儿住。”
姚远瞪眼。
老先生笑道:“那随你们。”
江安澜带姚远跟爷爷nainai道别后离开了江家祖宅,车子刚开出江家大门,姚远就对身旁人说:“我要回家。”
同样坐在后座的江安澜伸手抚了抚她的背,“乖。”
姚远终于泪奔了。
要说江安澜为什么出门总是得由司机开车呢,不是装高端装有钱,而是因为他大学时晕在自己车边的那次经历,想起来就火大,就再也不自己开车了。
于是,司机大叔载着“恩爱”的小两口回了江安澜的私人地盘。
江安澜的公寓不算大,但整洁大方,色调是简单的蓝白灰,姚远看了一圈后,在客厅那张nai白色的沙发上坐下,还是不放弃地问:“要不我还是去住宾馆吧?”
江安澜倒了杯温水给她,“北京酒店很贵。”
大哥你还差这点钱?再说也没让你出呀,一想到白天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