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起来,相互道别客气了很久才各自上了车。
秦海本来是打算要送沈澜父母和沈澜回去的,不过沈澜父母却不想让秦海这么累,所以决定打车回去。
毕竟孩子们也是上了一天班了,能早点回去休息就尽量早点回去休息。
他们老一辈人的思想惯常都是这样的,能不麻烦年轻人就不麻烦年轻人,沈澜自己也不愿多耽搁到秦海的时间。
她看到他眸子里忽然黯淡下来的那一瞬,心里猝然像被什么东西忽然戳了一下,可是,可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也不是她自己所能控制的,秦海是再糊涂的人,恐怕也看出了今晚沈澜的心不在焉。
她不想做过多的解释,有些事有些人就让他随遇而安吧,就像她穿越到这个时空以来第一次在佛前求的那支签文。
随寓而安,斯真隐矣!
沈澜把父母送上计程车的时候,自己决定坐一趟直达的公交车回家。
不过她这么大的人了,父母也就随她去了,不过还是跟嘱咐小孩子似的嘱咐她路上多看着点车。
车厢里ru黄色的光线交相辉映着长街两侧晕黄的路灯灯光,她看到父母头上似乎又多出来的几根白发,朦朦胧胧中,她忽然觉得心里一阵泛酸,也不再贫嘴了,只是冲着母亲淡淡地笑了笑,“妈,您和爸路上也要小心点!”
看着红色的计程车绝尘而去的模糊背影,她忽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个季节真是冷啊,她穿了厚厚的羽绒服都觉得那风吹得骨头缝里都丝丝的疼。
因为冷的缘故,公交站台上并没有几个人,旁边的座位上有一对年轻的小情侣,那女孩似乎很怕冷,不停地挫着冻得都快要生出冻疮的双手的时候,那旁边的男孩忽然将女孩的手插|进自己的胸膛里,他说,“冷也要逞强,也不怕自己冻坏了。”
语气里似有嗔怪,却更多的是一种心疼。
那女孩看样子是个Jing干独立型的,这样的季节,依旧穿着一身干练的office套装,可是男朋友这样的细心妥帖,她忽然仰起那张冻地通红的小脸,脸上的笑容绽放地异常灿烂。
她忽然想起这样一抹熟悉的笑容,是那个时空里表哥对自己无微不至关怀时她发自内心的那种幸福感和满足感。
她看着这样一对情侣的时候,忽然也嘴角上扬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爱情,就该是这样简单而甜蜜的吧!
她没想到会在自家小区门口的那根路灯柱子下看到谢嘉树。
他似乎等了她很久,一支烟刚刚抽烟抬头的时候正对上的是沈澜的眼睛。
他的眼里有疲惫,有落寞,有隐忍,然而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尘埃落定后的那抹安定。
沈澜看着他说,“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给我?”
这么冷的天,哪怕多躲在保安室里一会也比搁外面暖和一点啊!
他没有吭声,只是将手里的那个白色塑料袋子递给了沈澜,沈澜接过去后,他又重新点燃一支烟,黑暗里一小簇红宝石样的光芒,他的脸隐在暗处,此刻愈发显得晦暗不明。
沈澜好奇他会给她拿点什么过来,借着路灯翻了下才知道是上次的那瓶云南白药和一瓶深褐色的止咳糖浆。
她确实前几日在公司里咳嗽的还蛮凶的,可是从昨天开始就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了。
止咳糖浆她觉得是送对了路,可是这瓶云南白药是怎么回事?
谢嘉树说,“我的伤已经好了,这个还给你。”
沈澜只是将止咳糖浆拿了出来,将那瓶云南白药连同那个白色的塑料袋重新递还给了谢嘉树,她说,“谢嘉树,你有没有想过,有时候你所谓的自以为是的拒绝对别人来说或许也是一种伤害呢?你总是把自己包裹地那样紧,生怕沾了别人的一丁点好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个人是愿意让你沾点好处愿意往你的世界里多洒点阳光呢?”
沈澜也不知道自己一口气竟然能说出这么一大碗的心灵鸡汤。
她没有想过要改变他什么,但是她想让他变得更加多相信这个世界一点。
谢嘉树在烟雾缭绕中将沈澜递给他的那瓶云南白药重新塞回了裤兜里。
他话不多,几乎整个人都像陷入了沉默了里一样,沈澜忽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只好没话找话地说了一句,“你出来,浩浩是一个人在家吗?”
谢嘉树揣在裤兜里的手指略微动了动,他说,“我妹妹带着他睡。”
呃。。。原来还有个妹妹,不过其实她更想打听的是浩浩的妈,想必应该是离婚独自带了一个孩子,可是他在公司填过的一些个人信息表格里写得是未婚状态。
不过想来好奇心没被满足,沈澜也不便多问了。
她刚想问他要不要上去喝杯茶暖暖身子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有一个声音喊了她一声‘澜澜’……
是母亲,想必她老人家是下来丢垃圾的,沈澜刚要过去拉母亲过来向她介绍介绍公司里的这位承包商的时候,一回头谢嘉树却只给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