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扑进她的怀里,张开狗嘴就要舔她。
“好久不见,我的伙伴……”
毛弟站在门口,眼中流过羡艳,自从进入到这个神奇的空间他就知道姐姐一直在等这只大狗醒了,他能感觉到这只大狗对姐姐很重要很重要。
冉琛揉乱加布的毛,放下它用嘴努了努站着门口的毛弟:“那小家伙照顾你好久呢,这几天都是他在守着你,你俩好好相处。”
说完冉琛踢了加布的屁股一脚,加布流着哈喇子就要去亲毛弟。
毛弟僵在原地,呆愣着任由这只站起来比他还高的狗扒住肩膀使劲舔。
毛弟被它舔得都要哭了,冉琛也要笑哭了。
蓝天青草白云,每次一进入到空间冉琛就会全身心的放松下来,这也是她不愿意经常待在空间里的原因,时间长了她没法适应末世的紧张气氛。
烹饪台里做着美食,给加布准备的是一份大鸡排,冉琛更是把a级源能球给加布当饭后甜点吃,硬是加布的“风语”稳固在了三阶了,再多它就承受不了了,毕竟是刚觉醒的异能。
冉琛陪着加布玩了很久,加布也异常黏她。
毛弟受了冉琛的影响,有些担忧的在纸上写到: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他们在空间里待了快三天,外面也过去快三个小时了,再呆久了就要周姐姐担心了。
冉琛把加布领到草坪上,让它自己撒欢去了,然后笑着对着毛弟道:“毛弟都学会Cao心了?别担心,我看过外面的情况,车队滞留了,说是一辆运粮车的引擎坏了,正在维修,我估摸着还要再等个一两个小时才能出发。”
毛弟这才放心,揣着他的手枪去草坪上冉琛给他建的靶场练枪去了。
“加布,你在扒什么?”
加布此时正用它的两只前爪扒着一棵香蕉树的根。
毛弟在不远处瞥见,全身一颤,拔腿就往加布这边跑。
而加布扒的速度显然比他跑的速度快,一只花布包被它刨了出来。
毛弟直接扑了上去,双眼赤红,死死的压着那个花布包,不论加布怎么用头顶他,朝他狂吠他也不起来。
毛弟似乎又变成了冉琛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就像一个被逼入绝境的狼崽子。
加布急了,一阵风把他掀翻,张嘴就把他怀里的花布包扯了过来。
冉琛站在三米外有些无措,感情上她应该阻止加布来守护毛弟的秘密,但理智上她必须检查这个花布包,加布的感知不会有错,它这么反常激烈,这个花布包一定有问题。
拦还是不拦?
冉琛的犹豫已经让她做出了决定,加布已经把花布包扯开,奋力的撕咬里面掉出来的一团东西。
毛弟僵硬的趴在地上,滚烫的泪水滴落在青青的草地上。
委屈
绝望
恐惧
毛弟用他的泪水告诉冉琛,秘密的揭穿将他刺的伤痕累累。
冉琛惨笑一声,她又一次觉得自己是没有心肝的,她的理智永远站在她感情的最前面,即使明知道理智的结果是不堪的,残忍的,她还是会去做……
加布把那团模糊的东西叼到冉琛面前,它似乎很气愤,嗓子里发出阵阵低吼声。
这东西……
!!
是两张人皮!两张已经快要腐烂的人皮!
毛弟已经放弃了,他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不知看向何处。
冉琛只觉得全身冰凉,此时此刻她只想到了一个人——李拓!
当初李拓被左蓝杀死的时候也是只剩下一张皮!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怎么会?
冉琛在心里痴痴的一遍遍问着,她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可是该死的理智把她让她不得不认清现实!
是左蓝,确实是左蓝,加布认得他的气味,所以才这般愤怒。
呵,她以为左蓝会一辈子消失在她的生命了,甚至有时候想起,她都觉得左蓝也许已经葬身在末世的哪个角落。
没想到……他还活着……
毛弟像一个木偶一般,用石块机械般的在草坪上用力刻下两个深深的字:父母
冉琛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回流的血ye似乎将她的视网膜冲破,她的双膝重重的砸在地上,对毛弟哽咽道:“对不起……”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并不是所有的黑暗系异能都是不可控制,不可改变的,所以当初她留下年纪较小的左蓝而不是当时就下手杀了他。
她陪他吃饭,陪他说话,陪他坐在窗边望着璀璨的夜空……
从左蓝杀死李拓的那一刻开始,她注定拉不回来他了……
…………
毛弟的母亲叫邓圆圆,父亲叫何风,夫妻俩和村里的大部分父母一样将孩子留在家里去了周边的县城或是城市打工。
两人能吃苦,又有些头脑,在县城开了一家鞋店,生意渐渐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