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鸟会说话的,真有趣。”
如妃听了,白了那人一眼,不过还是拿眼瞟了眼,淡淡道了句:“不过是一只畜生,皇帝也这么高兴。”
皇帝听了一愣,随后咧嘴一笑道:“爱妃这就不是了,就是因为是畜生,会说话,所以才显得三分稀奇,若是不然,哪有这么让人欢喜。”
如妃嗯了声,没有再说什么,皇帝干巴巴的笑了,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自己……
想到这里,薛寻微微出神,一旁的言一有些不满道:“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一副古古怪怪的模样。”
薛寻收回心思,淡淡一笑道:“没什么。”言罢,同言一继续喝酒。
后来薛寻离开京城,每走一处,都会写信给言一,说说周边的景致和民风,言一收到之后,摇头失笑暗道这个怪人。然后就会回信,信中之言,暗暗隐射当朝端坐正大光明之下的人又做了哪些荒唐事。
再后来,薛寻归,薛家势力越来越大,言一偶然对薛家也有不满,他是个藏不住性子的人,有什么话都是一口气说出来的。说完之后,坐在那里生闷气,薛寻同他一起,静静的看着自己眼前的碧玉茶杯,许久后叹了口气,便不再说话了。
薛寻回来了,然后感觉有些诡异,言一同样有这种感觉,好像薛家一夜之间从万丈高峰落了下来,差点摔成泥巴……在这种诡异之中,他们惊异的看到皇帝变了,如妃变了,皇后变了,太后变了,薛家变了,而薛寻似乎还是那样子,风轻云淡的。
言一在皇帝第一次把薛家本家之人杀了之后,不知为何突然想会不会有天皇帝的刀要驾到薛寻的脖子上,想到那个画面,言一忙喝了几口酒,把那个画面散去。
在后来,言一入了瑜王府,每天累得像头牛,很多事也就顾不上了。
言一在知道薛家亡了的时候,还在睡觉,睡觉之前被瑜王爷气得半死,如今瑜王爷后院中的鲜花满地,周边的池塘清澈见底,院子干干净净,房内一尘不染。每次看到这种情景,言一都是在心里泪流满面,这都是我的功劳啊,这都是我的功劳。
只可惜,瑜王爷对此不予理会,那个把他发配到瑜王爷府中当粗工的皇帝,更不会知道。至于他父亲言之章,每次听他抱怨,总是说有待磨练,有待磨练……
这天在整理好后院时,他浑身软绵绵的,随便清洗了下就倒在了床上,头挨着枕头就睡下了。
可是就算是这么累,当他听到吆喝之声时,还是猛然从梦中惊醒了,以为是有刺客,随意批了件外衣抓起一柄剑,便跳了起来前去杀敌。
杀气满脸的冲到门外,看到的却是穿着黄马甲的大批禁卫军,个个举着火把,把瑜王府的黑夜照成了白天。
言一愣愣的看着为首的禁卫军副指挥使王皆石亲自把瑜王爷带走了。
一时内,王府中没有人敢吭声。看到众人离开,言一不由的跳上前语气有些不敢置信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皆石看了他一眼道:“瑜王爷麾下军师陈建光,在宫当值,却消失不见,有人举报说他与薛清勾结谋反,皇上震怒,微臣等人奉命前来请瑜王爷入宫。”
当时言语,虽说是请人入宫,可是那动作,那神情却是在说是证据确凿,准备带着瑜王爷赴死那般。
言一心中一紧,瑜王爷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不知为何,他这么一声叹息,让言一突然想到了当年的薛寻,虽不是同一个人,却是同样的声音。
瑜王爷看着言一那么笑了下道:“小侯爷非我府中人,我走之后,小侯爷便可以脱离苦海,回到候府了。”
言一看着瑜王爷的笑没有发出声音。然后愣怔怔的看着瑜王爷被人带走了。
直到王府变得平静起来,风起而过,言一心中一凉,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跳起来叫了一声,匆匆从王府后院的马厩里牵出一匹马,踏上去便挥鞭而走。
瑜王府里的东西本是不能动的,可他是当朝的小侯爷,加上皇帝最近清明了两分,对言家也比较看上眼,所以众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他起码离开了。
言一骑马到了薛家,远远的还未走近,便见薛家门前同样是灯火晖明,却是更显落魄。
遥遥的,他一眼便看到薛寻,众人对薛寻似乎还算尊敬,没有给他戴枷锁,言一骑在马上,薛寻朝他看了一眼,微微笑了笑,朝他摇了摇头,暗示他不要动,然后随着官兵离开了。
言一被薛寻最后的那个笑,扯得心口生疼生疼。
他忽然想起,过年之时,皇帝感染风寒病重,薛寻曾邀他前去喝酒,他虽说杂事缠身,可还是抽时间去了。
两人仍旧如同很久以前那般,你来我往,只是谁都没有说话。
后来,酒过几分,薛寻淡淡开口道:“我已经上折,请求辞官了。”
言一一愣,随后笑道:“这也好,官场本就污秽不堪,离开也好。”
薛寻笑了下道:“只是怕离不开了。”
“怎么会?”言一实话实说道:“皇上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