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却只是闭上了眼睛,默不作声的站到一旁,看着那个青年人快要不行了,他懒洋洋的开口道,“就是一直打人,有什么意思?要我说这里凉飕飕的,也没什么好玩的,不如大家各回各家,回去找美人睡觉。”
几个年轻的北夷贵族的公子哥没有他们父辈的凶狠英勇,反倒是染上了不少夏朝纨绔子弟的作风,喜欢附庸风雅,比拼谁家的歌姬最为美貌。今日,不过是偶尔被挑起了隐藏着的残酷血性,等这股劲儿一过,就觉得今天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家里的美酒美人还等着他们的临幸呢。
穆林留在最后,看了一眼无辜受累的那个青年人,对那个牢头说道,“那个人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
牢头一看能跟大人物搭上话,立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道,“回禀大人,这人原是夏朝人,因为卖东西的时候得罪了北国的客人,就被抓进来了。”
穆林无所谓的一笑,“这人刚刚给我们也得了不少乐趣,把他放了吧,算是看了场表演的赏钱。”
“至于你——”穆林把声音拉长了,他能看见牢头眼中的贪婪神色,故意吊足了他的胃口,才甩出一锭金子扔给牢头,“赏你了。”
牢头得了金子喜不自胜,看见穆林对着那个被毒打的青年人方向看了一眼,立刻给他松了绑,还扶着他喝了一杯子水。
既然大人们心慈愿意给那小子一条活路,他自然不敢怠慢,生怕这小子直接死在牢房里,惹得贵人生气。
但是,穆林从回去之后,就发现有人一直在跟着他。他感觉到不对,快行几步,挤进了热闹的集市,又飞快地窜进了一条小巷内。
半盏茶的功夫,穆林就迅速的把衣服反穿,头上的斗笠换了一个,连胡子也扯掉重新贴了一个。
穆林换掉了那身装扮之后,也不去别的地方,随着人流直接朝北夷的大帅府上走去。
他一路东躲西藏的,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坐在了大帅府的书房位子上。
“忽尔汗,你知道的。北夷在火药的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你还要继续执迷不悟吗?”
“本帅只知道当年你们夏朝被本帅打得边疆五城只剩下了清远城和西荒城。”
“你的亲妹妹不要了吗?”
书房内沉默了半晌,穆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即使是你的亲妹妹有你给她的暗卫护着,但是,在武功独步天下的淮安县主眼皮底下,你潜藏的那些暗卫能成功救出你妹妹吗?如果行动失败,那么等待忽而玉的就是……”
“够了!但是,本帅只能答应你会放你出湖海城,别的就要你自己听天由命了。”
穆林,不,应该说是林桓勾唇一笑,“能出这湖海城就够了。”
忽尔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把衣服脱了。”
林子桓依言做了,忽尔汗扔给他一件女人的衣服和假长发,冰冷的语调很不耐烦地说道,“你穿上这个,马上和我走。”
林子桓不等忽尔汗的话音刚落,直接拿起女人的衣服就往身上套。连让忽尔汗嘲笑他的时间都还没有过,林子桓的衣服已经穿好了。
忽而汗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带林桓出城,但是忽尔汗因为心爱的女子被人用作威胁,所以一定要挖苦刻薄林子桓几句才甘愿。
林子桓其实真没觉得穿女人衣服有什么好难为情的,明都快没了,还讲究这个。
不过,林子桓眼睛一撇,还是全程冷淡脸,默不作声。
毕竟,现在他的性命全要仰仗这个人,好汉不吃眼前亏。就让他嘴巴上便宜几句吧,反正他喜欢的女人还在燕京扣着呢。
与二人话别之后,张子初和许如意连夜启程,未惊动一人的回了燕京城,住在燕京西城的一间客栈内。
张子初出去和线人碰面,打探消息,许如意则是悄悄去了一次兵器司。
兵器司的一处桃花林内,落英缤纷,芳草鲜美。
慕容姑娘却没有心情观赏这些美景,她捂住了嘴巴,压下快到嘴边的尖叫,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看着许如意,转头四顾,发现周围没有人之后,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悄悄的问道,“县主,此行所为何来?”
许如意没有作答,手指了指天。
慕容姑娘心灵明澈,一点就通,“可是因为最近燕京城的流言蜚语?”
许如意点点头,“没错,我就是为了这个才回的燕京。”
慕容姑娘闻言,忧心忡忡的对许如意说道,“这个想法虽然很荒谬,但是,架不住百姓们就先听这种奇闻荒诞之事。县主,我恐怕这个谣言一直继续下去,会让我朝民心不稳。”
许如意点点头,“今日会燕京,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和线索吗?”
话音刚落。慕容姑娘就向许如意汇报道,“慕容家有经营商铺,其中的一家是卖香料的。我去看过了今年的订单,还让掌柜的打听了一下,发现每个香铺都有一个神秘的客人购买了几种不同的珍稀香料。因为这些香料大多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