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都是些陈年往事了。”许夫人托腮,回想起当年的事情,“当年,我还是国子监的太学生。因为在太学的时候,和皇后娘娘颇为投缘,皇后娘娘在入宫之后,也经常召我前去说话。”
许如意听得很认真,就当是在听一个故事一样。
傅惜时则是眉头微颦,很快就放松开来,不过在心底则暗暗记下,许夫人和张皇后乃是至交好友。
这个结论让傅惜时感到很奇怪,明明大皇子是张皇后的儿子,而许夫人应该算是亲近皇后的一派人,怎么看起来许夫人并不偏袒大皇子。
许夫人没有在意傅惜时的心理活动,她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感叹时光弄人,“皇后娘娘生下大皇子后一年,二皇子就降生了。其间数年,后宫未有皇子皇女出世,偌大的一个皇宫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两个小孩子年龄相仿,自然是感情甚笃。”
“不错,”许攸之许大人也在那里感叹道,“唉,曾经陛下也是夸过这两位皇子的手足情深的,只可惜,岁月如刀、造化弄人啊。”
许夫人继续讲下去,“大皇子去年及冠,二皇子为了不让储君之位这么快就定下来,在大皇子办差使的时候指使人使了几次小绊子。”
她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面,“大皇子也是急性子,这么一点的小绊子就算是告到陛下那里,也不过就是说句二皇子使小性子就能带过去的事情。大皇子最好的应对方式应当是一笑了之,可惜大皇子的气量实在是小,就报复了回去,偏偏事情做的不干净,被捅到了陛下那里。
”
许如意听了一朵耳朵,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会这么不走心,“还有吗?后面的故事呢?”
“陛下大怒,不顾皇后娘娘的劝解,罚了大皇子闭门思过一个月,后来虽然因为皇后娘娘的求情,半个月大皇子就能出门了。可惜了,……”
许如意猜到了这句未竟之语是什么,可惜了,储君之位就这么没了。
许如意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毕竟能不生气吗?换了谁都会生气的。要真是对错失储君之位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关心,不是一心想干别的事情的,那就是沽名钓誉之辈,心机城府都深不可测。
许夫人讲了这么多,末了感叹一句,“就这样,二皇子和大皇子由关系还算要好的兄弟成了不死不休的敌人。唉,这真是造化弄人啊。”
许如意听完这对兄弟的恩怨之后,也不得不感叹一句,“果然是人生若只如初见啊。”
许夫人笑道,“虽然有些词不达意,但是,这么一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一顿饭吃完,许如意和傅惜时向许大人和许夫人告辞,他们准备即刻去刑部探监。
刑部大牢内。
荀予被关在女监里,文几道对她还算客气,安排了一间单人监狱让她居住。
傅惜时和许如意和文几道打了声招呼,便跟着狱卒进去探狱。
荀予正低头翻阅着一本医术,听见声响也不抬头,直到许如意试探着喊了一声,“荀夫子?”
荀予捏住书本的手指微微颤动,抬头看向栏杆外边,一个俏生生的姑娘正朝她笑,不是许如意是谁。
“幼安,”荀予看见许如意来这儿很惊讶,又止不住的暖心,“没想到此时你竟还能来看我,人生得一友如此,无憾矣。”
许如意听这话,荀予竟是存了死志。
她不由得问道,“荀夫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被下狱呢?”
荀予坐在囚牢的Yin暗处,眉眼郁郁寡欢,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心情明显很烦躁,“想必你们也从各方知道了些小道消息了吧。”
许如意坚持道,“是又如何?我想听的是荀夫子您亲口告诉我的。”
荀予轻轻一笑,有些凄凉地说道,“我说了,有人会信吗?”
许如意看着荀予的眼睛,坚定不移地说道,“我信!荀夫子说的,我都信!”
荀予眼眶shi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罢,此事全部告诉你无妨。反正,现在谁不认为我荀予是罪有应得?!”
“这件事情要从一开始二皇子对我的追求说起,”荀予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面无表情,语气平淡无波,“我与二皇子相识于太学,我与他曾经共同研习过兵家谋略一道。”
荀予看见许如意瞪得大大的眼睛,知道是惊到她了。看着这样可爱的反应,荀予不由得露出自豪而又骄傲的笑容,这是对自己能力的肯定和自信。
“我虽然是医家少子,也对医道极为热衷。可是,你也该知道当年北夷侵犯我夏朝国土,我亦是一腔热血,在太学除了和草药学的先生学习之外,还去旁听了兵家谋略之道的课程。“”荀予表情复杂地接着说道,“然后,我和同样去旁听兵法谋略的二皇子结识了。”
许如意听完荀予和二皇子认识的故事后,总结了一下,就是七个字“霸道皇子俏医女”。
可惜朝代不同,思想不同,荀予此生最大的乐趣就是捣鼓药材和医方,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