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杀。”
咳,请问还有人类的方法吗?
安昔将目光投向弗洛卡,而随着她这个动作,几乎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他身上。
他缓缓开口,“什么时候,敌人会成为你的朋友?”
“当他们面临同一个更具威胁性的敌人。”
众人回过头,齐归斜倚在驾驶室的门口,手上拿着一张刚打印好的照片,“虽然对方把监控中心毁了,但我想办法复原了网盘上最近几日的监控资料,这就是我们在找的人。”
这已经是他能截到的最清晰照片,还多亏了安昔的追捕,对方慌不择路才将自己完全曝露在了摄像头下。
二十多岁的男性,面貌端正,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稍微有些呆呆的。上身穿着一件polo衫,下身休闲裤,胡子拉碴不修边幅,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会对他们赶尽杀绝的恶毒之人。
齐归补充道,“我还找到了他在地下基地的行动轨迹,大概可以推断出他的栖身之处。”
“乓啷”,赵凌凌手中的铁盒掉在了地上。
“这不可能……”她无心瞥了一眼,眼睛却惊诧地瞪大了,再也移不开目光,“怎么会是陈黎?!”
众人一同露出惊讶的神情,事情竟然会这么发展。
“你男朋友不是死了吗?”雷婷皱了皱眉。
“我以为是……那天在仓库区我明明捡到了他带血的衣服!”赵凌凌一把抓紧那张照片,喜极而泣,“但我不会认错,绝对是他!他竟然还活着,他竟然还活着……”
安昔若有所思,“而且他正好学it的,难怪可以Cao控地下基地的系统。”
“但这不可能啊,如果是陈黎还活着的话他为什么不来找我?”赵凌凌震惊之余,“丧尸也是他引来的,难道他想杀了我!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对我的!一定还有人在背后指使他……”
“那可不一定。”二哥微笑着吐出此刻对她来说最恶毒的句子,“或许是他嫌你累赘了呢?”
安昔扯了扯他的袖子,不懂平常最强调怜香惜玉的他为什么在此刻会变得那么残忍。尽管他说得很客观,这些天赵凌凌在队里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
“不会的!陈黎不会这么对我的!”赵凌凌崩溃一般哭吼道,“我们说过会不离不弃的,就算是世界末日,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那这可真是讽刺,就像是约好了一起殉情,一方把□□喝了,另一方却倒掉了毒酒。
安昔的心被她哭得沉沉的,有些难以呼吸。
“是真是假,只有面对面质问他了。”弗洛卡上前一步,站在赵凌凌面前,她愣得几乎忘记了继续哭。
雷婷站起身,躲过她手里的照片,“我去找刀疤谈判。”
“我陪你去。”二哥拉住她的手,她回头嫣然一笑。
安昔别开了头,左右两边都不想看,索性望向了昏迷就像呼呼大睡的沙切尔。友情,爱情,兄弟情,在这个生存都举步维艰的世界里,究竟什么才是可靠的?
“会好起来的。”弗洛卡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无比温暖。
时钟指向了七点,整座营地悄无声息。
突然,地下基地所有广播都发出了滋滋的电流声,led屏也突然闪烁着打开,显出一张年轻姑娘憔悴的脸。赵凌凌一手握着麦克风,另一手捏着给她安排的稿子,神情悲痛而哀伤。
“陈黎,我知道你在这里,也知道你一定在听。我不相信你会伤害我,也不相信你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这其中一定存在什么误会。我说服了我的队友们,大家愿意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如果你愿意悔改,如果你还爱我,就来停车场找我,我等你。”
安昔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齐归结束了整段录影,但为了确保陈黎能看到,他会把影片设定为在停车场以外的区域循环播放。
“会不会把见面地点定得远点比较好?”安昔不无担心地说道,“离营地太近,他会不会不敢露面?”
二哥摇摇手指,“这你就不懂了,小姑娘。我们对付的是一个男人,若不给他营造一个凶险的环境,恐怕他还嫌不刺激。”
安昔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恶龙有了,公主有了,这才是勇士出场的节奏。”二哥神秘一笑,望向他们定好的谈判点。
离营地五十米远,停车场入口,狭窄的地形方便埋伏人手又可以远程监控。从即刻开始,赵凌凌就要等在哪里,其余人轮流站岗。
二哥又叹了口气,“可惜了今晚有酒有rou,还以为可以吃喝个高兴,这下全泡汤了。”
“哪有酒?”安昔顺着他的手指往车边上上,还真放着一箱威士忌。
“a组搬回来的。”二哥附耳偷偷地告诉她,“好像找到个小仓库,还有好几箱补给,一推车呢。”
“那东西呢?”
“藏起来两箱,刀疤一回来,连车都直接被拉走了。”二哥指向对面的小推车,包装袋撒了一地,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