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抬起自己的手腕,监视仪已经退去了白光,又变成了各项指数还在闪烁的样子。
安昔抹干净眼泪,一时之间竟还站不起来。
弗洛卡突然转过头,近在咫尺地看着她,“你刚才是想吻醒我吗?”
“不,那个是cpr(心肺复苏术)。”安昔机械地答道,只是脸颊开始发烫,“一种急救方法,用于心脏骤停,你不要瞎想。”
弗洛卡挑了挑眉毛,“还想说你吻技可真够差的。”
喂,幺幺零么,这里有人刚刚死里逃生就在耍流氓——对,很想让人把他再弄死的那种。
安昔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终于还是回归了本色。
“沙切尔,把那边的行动病床推过来,带弗洛卡进病房。”她站起身,拍拍衣裤,回头却发现弗洛卡还在盯着她,“怎么了?”
“没什么。”
弗洛卡轻描淡写地回答,“只是忽然觉得,死后会有人为自己哭泣也不错。”
安昔惊讶地看着他,他却自顾自地转回了头,似乎在回避与她视线相交。她低头勾起嘴角,笑意温柔。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他死里逃生的这次起,弗洛卡开始时不时地避开她的目光。
“张嘴。”
弗洛卡顺从地张开了嘴。
安昔满意地将切成块的苹果送进他嘴里,“记得多嚼几下,你现在的肠道还不是很能接受食物。”她顿了顿,忽然想起沙切尔上回也快死,睡一觉却又活蹦乱跳的事情,“不,算了,只要不觉得难受就那么吃吧。”
把他们当成伤患真的是浪费感情……
“哎呀,我的天。”踏进病房的沙切尔露出一脸辣眼睛的表情,“你们这又是在玩什么,好恶心啊。”
安昔耸了耸肩,“你以为我想?鬼知道你们的身体到底是什么做的,痊愈能力这么强,我这个无证医师只好自娱自乐了。”
短短两天时间,弗洛卡的伤口已经初步愈合,换个别的医生早就被他吓死了。她还硬着头皮又问邱其风要了几天休假照顾他,结果无聊得好想在病房的地上打滚。
弗洛卡的病房是文军指定的,单人,优采光,整个房间都铺了地毯,堪称部长级的豪华病房。
而这个家伙救文军时的打算,她大概是知道了。安昔将苹果连碗一起递给弗洛卡,托着下巴看着他吃。
“你觉得正常人被这么盯着看还会有胃口吃吗?”弗洛卡的手未动。
“呵,可你不是正常人吧。”安昔挑眉微笑。
“我说——本大爷这么大个人,你们真得看不见吗?”沙切尔郁闷地躺倒在沙发上,脚朝上脸朝下,说不出得嚣张,“我也要吃苹果。”
安昔转过头还没说话,一个苹果咻地从她脑后飞了出去,正中沙切尔的脑袋。
“咣”!她发誓自己听到了很不健康的声音。
“那就吃吧。”弗洛卡叉了一块苹果,优雅而缓慢地放入自己口中,仿佛刚才那一幕与他无关一样,“不用客气。”
安昔捂住嘴,大笑起来。
“啊啊,你不要太过分了!”沙切尔抓着苹果从地上爬起来,怒气冲冲地指向弗洛卡,“要不是看你还是个伤员,我今天一定要和你决一死战——不对,这正是我打败你的最佳时机,打一架吧!”
他嘎嘣咬了口苹果。
“所以,你这是承认在条件相同的情况下打不过我了?”弗洛卡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哦,忘了告诉你,那个苹果还没洗过。”
沙切尔瞪圆了眼睛,眼看导火线就要烧到他眉毛。
“笃笃笃”,有人敲响了病房门。
“你们两个慢点打,我先去开个门。”安昔看得正兴起,兴致勃勃地从椅子上起身去开门。门外一排站着三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想把门再直接关掉。
“喂喂,这种事情还能暂停的吗?”沙切尔在她背后大叫。
安昔转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调整好表情,微笑地看着来访者,“文部长、r,有事吗?”
文军右手还打着石膏,闻言干咳了一声,态度比从前好了很多,“我是看望弗洛卡的,方便让我进去吗?”
安昔侧身推开门,将文军请了进去。
随之敞开的门口,弗洛卡一眼看见了乔薇身边被安昔故意忽略的第三个人,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乔薇则留在了门口,“我是来找你的,有时间跟我走一趟吗?”
安昔脸色微沉,反手关上病房门。
“那个……我倒是不想打扰你们二位的谈话,但你是真的打算把我忽略到底吗?”李圣杰彬彬有礼地微笑着,手上还捧着花,“好歹我也是来探病的。”
拿着一大捧香气扑鼻的玫瑰花么?安昔抬了抬眉毛。
不得不说,花在末世也算是稀罕货了,估计还要订制,在追求妹纸的道路上,他倒是真的不惜血本。
乔薇在一旁静静地等候。
“花我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