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少女的心事</h1>
喝下去他就属于你
花影是5岁的时候来到谢家的,因着手脚灵活性格又软好说话的缘故,被谢富贵安排作为照顾淘气鬼谢知非的贴身婢女。算到如今,已经在谢府里呆了十年了。
与谢知非自幼相伴,她早已动了不嫁的念头,想要终身侍奉她的小姐。
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眼皮沉甸甸地耷拉着,下一秒就快要闭上。花影头重脚轻地走在小道上,还要把小姐换洗的衣物送至洗衣房。
草樱因为家中母亲身体抱恙,告假回去照顾了,所以她连着几天的值夜,身体早已疲惫不堪。
好想闭上眼睛歇一会,就一小会儿。
可花影没有看到小道上的碎石子,就那么闭着眼睛踩了上去。脚掌心传来一阵刺痛,花影惊呼一声,整个人就朝地上扑去,手上的衣物筐也飞落。
“小心!”是图南少爷的声音,花影只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抓住,谢图南给了她一个向后的力,才堪堪稳住平衡没有摔落在地。
花影吓得用手轻拍着胸膛,努力平复心情,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一直被谢图南抓着,顿时脸上泛起酡色。
谢图南见她站稳了,立马松开了手,皱眉道:“怎么回事?你的状态不太好。”
花影只觉得手腕被他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心脏怦怦地跳着,连话都说不大利索:“少…少爷……只是奴婢这几日没休息好,所以才……”
谢图南挥手打断了她的话,走到一旁捡起那个装衣物的竹筐,顺手就想要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这筐衣服我帮你送过去吧,你早些回去歇息。”
“少爷!衣服脏!”花影见他的动作有些急了,连忙也跟着蹲下捡衣服:“还是让奴婢来吧!”
“你都困成这样子了,哪里还做的了事?”谢图南收拾好了衣物放入衣篓,“剩下的事情我会叫树梨接替你,你快回去吧。”
花影看着他额角分明的侧脸就那么愣了神,连困意也去了一大半,只觉得脑海里回荡着他的声音,眼里也全是他冷淡但温柔的样子。
“花影?”直到谢图南唤她的名字,她才回过了神。
“你家小姐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学习?先生这期的课堂快结束了,我忙着功课没有顾的上她,她倒跟我闹上脾气了。”谢图南露出苦涩的微笑,“我的话又听不进去,你多帮我劝劝她,你跟了她这么久了,说的话比我的管用。”
“小姐还是那样,喜欢偷跑出去玩,我和草樱拦也拦不住。您也知道她的性子,生的气过一会儿就会消了,您多哄哄她就好了。”
谢图南手中的动作顿了顿,“你说的对,她就是喜欢我去哄她。”
“你也注意着点身子,毕竟你要照顾好小姐的。”
花影听着少年的关怀,心里像抹了蜜一般甜滋滋的。她想要向她的少爷绽放一个像花一般灿烂的微笑,却只见那人早已转过身去,视线不再落在她的身上。
飘起的心又跌落了谷底。
嘈杂的街市上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花影一个人落寞地走在街上,手中的花篮耷拉着,整个人都没什么Jing神。
今儿她是要去镇上的药铺购入一些供小姐泡浴的药材。近来天太热了,谢知非穿着那层层叠叠的衣袍到处跑上跑下,硬是给闷出了痱子。
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本是不必亲自上街采购的,只是花影日日把少爷对小姐的关怀看在眼里,心口就像针扎一样疼。只要他们俩站在一起,花影就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无法呼吸。实在是太难受了,她就想趁着这次机会出府散散心。管事和她向来要好,只稍微提了那么几句,就放了她出去。
“花影啊,今天难得出来,看看黄姨这蜜枣呗?”
“不了黄姨,赶着给小姐采药呢,下次一定来。”云河镇着实太小,所以镇上的人都知根知底的,就连街上的小贩都像邻里一般亲密。
花影也是个嘴甜乖巧的可人儿,所以云河镇的老小们都欢喜她。
“哎,黄姨家的迅哥儿也要及冠了,老叫我打听谢府的花影妹儿许了人家没,黄姨这天天被烦的哟,耳朵都要被吵聋了!花影啊,我家迅哥儿可憨厚老实来,找天有空上阿姨家坐坐?”
花影被阿婶的话语说得羞红了一张小脸:“这…这可不成的,要问我家夫人的……”
心中却是吃了黄连一般苦涩,她是早就知道的了,像她这种举目无亲的孤女,怎么说都是谢府的下人。
就算少爷是老爷捡回来的,谢老爷和夫人想要撮合少爷和小姐的意思是全府皆知的;而且看少爷对小姐那呵护的样子,必是非小姐不可,她一个相貌平平的丫鬟,又怎能入少爷的眼呢。
正兀自神伤着,花影却被一旁吆喝着的声音吸引去了。
“西域上好的脂粉哪,女儿家擦了脸蛋红扑扑,男儿郎一见心如故哟!小粉儿一拍,小唇儿一抹,就连那倾国的贵妃,也敌不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