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正文(10):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刘汐了</h1>
(20岁西 VS 17岁东)
刘暰皱着眉头把总共就没几页的聊天记录看罢,初步得出结论:刘汐和这个狗男人可能不太熟,以及——这个狗男人要作死。
他打开历史系统消息,狗男人发出的加好友申请中,写在验证备注里的那两个字,直叫他的火气蹿得更高。
“你大爷的!帅个鸡……,哦,师。”刘暰咬牙切齿地咕哝着,情绪拐了好几个弯儿。他看花眼了,是“师哥”,不是“帅哥”。
点进对方的空间,刘暰只浏览到刘汐和狗男人互加好友那天为止,没发现刘汐有留下什么互动的痕迹。
把QQ界面隐回电脑桌面侧边后,刘暰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默写出“犯罪嫌疑人”的QQ号,然后他一边穿衬衣,一边大步迈出刘汐的屋子。
想着刘汐后脑勺上那个大包,纵有满肚子的火,刘暰也知道现在不是闹的时候。
二楼死角处有一个小杂物间,里面放着打扫工具,还有一个涮拖布的水池。
刘暰轻手轻脚拿了工具便回到刘汐的屋子里,看看门板、墙、地板,连叹好几口气,“哎,Cao……”
他真正打扫起来是很快的,都没他叹气发愁的时间长,就随手捡了几样看着完好的东西,其余的,甭管好的坏的,一股脑都扔进了黑色的大垃圾袋里。
扫地他倒是扫得很仔细,但动作大开大合,俨然一介武僧,而擦地、擦门、擦墙面更是一气呵成,待把清扫工具全都怼回杂物间,他心里早把刚才草草查看的狗男人的情况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
他回到自己房间,洗完澡后对着镜子把头发简单吹吹干,看着自己的脸,忍不住又在心里开骂了——
什嘛玩意儿啊那是,sao哄哄的跟个求交配的sao孔雀似的,就那最新一条动态,放设计图稿就放图稿,总共就两张照片,一张照片对焦在手上,就那十几万的破表有什么可嘚瑟的,另一张,那大脸看着比图稿都大,下面一堆男的女的跟脑子进水了似的直夸帅呢。
刘暰越想越恼火:我他妈都帅到这个地步了,我什么时候卖过sao!刘汐那大学不是挺好的么,怎么藏污纳垢啊这是,这什么妖魔鬼怪,就戴一破钻耳钉就叫有范儿?怎么夸得出口,他都替那些人臊得慌!
刘暰把吹风机往台面上一扔,对着镜子向左向右各转了一下脸,他两只耳朵上一共十来个耳洞,耳垂耳骨上都有,好长时间什么也不戴,说不定都快长死了,这他妈都是他年幼无知时玩儿剩下的,什么啊那是,怎么那么没见过世面,就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无知群众给了这狗男人发sao的土壤,看把这sao孔雀膨胀的,谁他妈都敢撩,真是瞎了他那狗眼了!
别人嘚瑟不嘚瑟、sao不sao的,按说他哪儿有闲心思稀罕搭理,但这sao哄哄的狗男人想撩刘汐,他越想越气的就是这个!
刘汐这学期开学第一天,俩人加上了好友,互相打了个招呼,后面再没动静了。
上周五,晚上10点多,这狗男人没前没后地突然来了一句“在么?”,刘汐第二天上午才回的,说自己昨晚上休息了,又问狗男人有什么事,狗男人没回。
再就是今天了,是刘汐先说的第一句,“不好意思,我刚到家,师兄久等了哈”,下面的聊天记录都是和他们专业有关的,刘汐临了一顿感谢,又说改天请狗男人吃饭。这里面刘汐犯了两条错误,一是到家了却没在QQ上告诉他,反倒是着急忙慌地联系狗男人,再者,就这狗男人,有什么必要请他吃饭,真给他脸了,就算是瞎客气都没那必要,何况还不是客气,因为有后文呢!这两条且先记下了,回头再跟刘汐算。
重点来了,这狗男人真他妈能打蛇随棍上啊,马上就说“你喜欢吃什么?别改天了,就星期天晚上吧,我开车接你,吃完了一起回学校”,刘汐回复得倒挺快——“是我们几个请师兄吃饭,肯定得看师兄的口味,回头您选好了地方,我们几个小的早早去恭候大驾,别把我们寝室吃破产了就行”,后面还带一个诚恳傻笑的表情。就刘汐这段回复,他看着也来气,虽说是拒了狗男人想一对一吃饭的打算,但还是那句话,有什么必要说得这么委婉客气,狗货值得给脸么,啊?
狗男人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然后说:“就一点资料,甭这么客气,那改天再说吧。”
又他妈改天了!不是“别改天”么!
回想到这,刘暰在心里又“Cao”了好几句,臭着一张脸往楼下走,脑子里全是把sao孔雀的狗头拽下来当球儿颠的画面。他咬着牙,一遍遍地深呼吸,好歹把自己劝妥帖了,这才和和气气地高声说:“莺姐,我把我校服扔洗衣间了哈。”
听陈莺在厨房里应了一声,刘暰走过去,见蒸锅直冒气,看看腕表,离他和刘汐说好的时间就差几分钟了,打趣道:“怎么又现做啊,莺姐?这麻烦劲儿,当我和刘汐是客呢,可不敢再回来了。”
刘暰的表情与语气都轻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