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稳定的空档,她赶忙吹了口气,眠花的花粉和三股风朝着门口附近的柜子扑去,但好像准头不太对,花粉团混着风飘飘悠悠地忽左忽右。
这时候门忽然开了,空气受到了看不见的扰动,这团混合物也毫无意外地被吸往门外,迎向了毫无知觉地闯进来的小公主。
花粉啪地一声炸开了,小公主被看不见的风吹向了天花板,女巫缩起了脖子,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另一只手接连挥舞,立刻就有几条黑色的触须上上下下地卷住白雪,还有一条不忘关上门反锁。
触手们忠诚地卷着公主走向她,美丽的少女被交到她的怀里。恶魔顺势倒在床上,尾巴从身后缓缓伸出,爬上少女的腰背,把藏在宽松的睡袍下面的姣好身躯勾勒出来。心形的尾尖顺着臀缝压紧,还缓缓蠕动着要往前爬。少女扭了扭腰,抗议说:“坏家伙,别闹。你刚刚用了‘漂浮咒’?”
妖精又用那惯常的伎俩,试图装可怜而混过去:“噢,吓着你了吗?你会原谅我吗?你不会要把我从这里赶出去吧?”
白雪瞟了她一眼:“你是怎么做到的?”她打开床头柜——现在是华丽的胡桃木的了——从里面拿出一根树枝,“我猜你又胡来了,不过妖精们说妖精的法术必须用魔杖才能施放,”她又摸出一朵干眠花,抖出一些晶莹闪亮的花粉(很显然这朵眠花已经被炮制过,花粉是缓缓滑落的),轻轻吹出一口气,用魔杖将这一团混合物送了出去。
两人一下子浮了起来。
“瞧,怎么样?”
恶魔看上去和白雪期待的一样惊讶,她笑着夸赞到:“天呐,你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小公主,你学会了妖精的法术,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白雪得意地说:“今天,就在今天。”
今天是“王国日”,这意味着她必须要在臣民面前讲话,并听取各位大臣冗长的致辞,也就是说她离开了魔镜,而她的小公主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学会了用妖精的法术。越来越有意思了。
悬空的感觉很怪异,因此她召唤了触须用来支持双腿和臀部,小公主坐在她的小腹上,正满心期待地看着她。
女巫笑着说:“你真的很棒。”
小公主转了转眼珠,“你知道吗,我有点不相信你的夸赞,总觉得你是为了讨我的欢心而勉为其难这么说的,告诉我,见多识广的小妖精,我这样到底算是什么水平?”
女巫双手抓着她的腰,“你瞧,你是个人类,人类里面很少有天生对法术敏感的人,而妖精的法术纤细、敏感,而且神经质,你做的很好,说明你在人类里面是很有天赋的女巫。”
“女巫?听起来真邪恶!”小公主惊呼一声,皱起了鼻子。
女巫问:“女巫听起来比恶魔还要邪恶吗?”
小公主想了想,说:“虽然恶魔听起来更邪恶一些,可我不怕你。”
她看着邪恶的魅魔,魅魔也看着美丽的公主,各自看了对方好一会儿,以至于气氛都变得迷离而过于甜腻。公主首先惊醒,手里的魔杖没有拿稳,落在了女巫的前胸上,她去捡的时候,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十分柔软的地方。
虽然已经做了不下一百次,可白雪还是感觉到了尴尬,“我呃……我不是故意的……”
女巫盯着她的眼睛,一只手缓缓按住她的手背,使之深陷在那片柔软中,掌心被因为充血而由软变硬的肉粒顶着,白雪敏锐感觉到了其中不言自明的含义。女巫却在这个时候抽出她手中的魔杖,“亲爱的小公主,这是妖精给你的魔杖,对吗?”
“是的,你淫乱的小脑瓜里不许想和它有关的鬼把戏,好吗?”
女巫笑着说:“难道你的脑瓜里就没有什么淫乱的鬼把戏吗?不然你为什么要如此恶毒地揣测我?”
小公主只好投降,伸出手指拨了拨刚才戳着掌心的肉粒,“好了,我不攻击你,你也不要攻击我,我向你投降。你刚才想说什么?”
女巫说:“嗯,它是什么材质的?”她捏着这十分粗糙原始、似乎从未经过雕琢而只是草草锉平了尖刺的魔杖。
“九寸的柳木。”
这一点女巫当然能看出来,“芯是什么材质的?奇怪,十分奇怪的感觉,熟悉又陌生。”
小公主整个趴在了她身上,看来是终于放弃了和魅惑做抗争,“一根守护者的羽毛。”
“原来如此!”女巫轻触魔杖,魔杖顶端不情不愿地喷出一股黑雾,黑雾在她躺着的虚空里剧烈蚕食,眠花的花粉被侵蚀殆尽,一根粗壮的触须盘绕着接住了她们。
“嗯……我还是喜欢我的恶魔法术,你觉得呢?”她又回到了慵懒地仿佛坐在王座上的姿势,丝质的黑色长袍下摆被撩到了大腿根部,白雪跨坐在她腿上,似乎毫无意识地用屁股蹭着身下滑腻的皮肤,两只手搂住她的脖子,很认真地问:“其实我觉得……它们有一点吓人,它们是你养的吗?”
女巫无声地笑了,“这些都是纯净的法力结晶,是我在操纵它们,就好像你用你的手一样。颜色和施法者的心地有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