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體驗版 王允篇06</h1>
貂蟬深吸口氣,默默從趴在他身上的姿勢爬起來,小手擱在肩頭,正了正身子,難免觸碰到身下交合之處,高chao爾後敏感的身子哪裡經得起幾番折騰,身子少不免的一陣哆嗦,身子骨更是軟綿綿。
不過,她還是得習慣這種姿勢,暗暗咬牙,拉開二人上半身的距離,避免挨近呂布。
小手執起被冷落在旁的刷澡巾。
呂布也沒有別的表示,就這樣任由她的一舉一動,看着眼前一雙嫩白的大白兔一晃一晃,又是按壓在胸前而沒有行動。
二人此刻的王帛相見,侍候盥洗又豈是易事。
她因着坐在他身上而與之對視,眼觀鼻鼻觀心的看望。貂蟬畢竟是個女身家,當下便羞紅了臉,臉頰冒着火辣辣的熱氣,執起刷澡巾的手更是一抖一抖。
呂布長着一張豐神俊朗的臉容,生得又是高大健碩、氣宇軒昂,還擁有一身傲人的好功夫,雖不是傲骨忠誠之人,但對待女性,特別是自家女人總是縱容退讓。
面對這樣的男人,是喜也是悲。
"呂爺一身刀傷疤痕,還痛嗎?"軟若無骨的柔荑輕柔至極的撫摸道道橫跨在Jing實軀體的疤痕,柳葉般細長微彎的眉毛糾纏在一起,光潔的眉心硬是起了數條皺褶,擔憂鬱結。
她不想走心,但要男人為她賣命,聽她枕邊風,總不能僅憑塌上功夫。
史書記載呂布為人生性勢利多變,幾番易主弒主,有勇而無謀,徒有武力而無才,好色成性,對女性巧取豪奪,上至義父董卓之婢,下至部下的妻妾也不放過。
只有局中人如她,方知一切所言雖非虛,但也不實。
他只看重利益全因在亂世之中與一群權貴玩弄權術謀求生活安逸實非易事,如他義薄雲天早已在丁原大勢已去時一併入土。只是他的識時務,知進退,不盲從,成了人們的詬病。活命,視己命為重,何錯之有?
驍勇善戰而無謀略更是可笑。如他只是一介武夫,光憑氣力怎能多番勝仗,易主無數卻能安然生存從沒被其主所殺,還能從被害中適時逃離。難道當是赤兔跑得快?
思及此,嘖笑出聲。
"為什麽笑?"低啞,溫柔。
貂蟬以為自己幻聽。但細想,她剛才還裝模作樣擔心,下一刻卻又失笑。想必多疑的他,此番溫柔是吐她口實。
"笑奴家發蠢。爺身上都是戰功,奴家卻在庸人自擾。"依靠他,小臉貼在胸膛上,眼睛無溫。
俊美無儔的戰神,人中的龍鳳,在這亂世中沒有三從四德倒貼過去的女人比比皆是,他犯得着爭搶嗎?如果她不是心裝了人,像他此般優秀的男人,她都忍不住要貼上他的榻上。他的污名,不過是那些被自家女人拋棄的男人們不爽他的驕人長處,各式各樣的美人皆臣服在他胯下而對他的誣衊。
不過,後世對他的曲解,大多全因……貂蟬而生。
如果不是她從中作梗,他不會和視他如子的董卓翻臉;如果不是她從中作梗,他不會過着顛沛流離的流浪日子;如果不是她從中作梗,他的部下郝萌不會犯傻反他;如果不是她從中作梗,他定然不會被曹Cao所擒獲。
如果她的心不是早繫在義父身上,她會愛上他。
可惜眼下,她只能負他。
"過去的事,已成過去。"呂布淺淺地說,聲音幾不可聞。
粗糙的大掌撫上如骨瓷般細膩的臉容,拇指在臉頰慢揣細摸,甚是愛憐。
貂蟬很想質問,那麽未來的事呢?如果他得知她接近他全為了設計他,一開始來者不善,後來還害他不得善終,他還能如此坦然嗎?
"怎麽就哭了。"磁性的聲音帶着歎息,憐愛地說。
貂蟬聽此一愕,瞥見大掌沾上水痕,臉上又是一陣溫熱,方知自己失態哭泣。
"抱歉……奴婢打擾呂爺雅興。"誠惶誠恐。
她沒有急着解釋,反是先貶低自己,說清二人的主僕關係,表達為奴婢的不該。
她太熟悉這個男人。
他願意毫無防備面對她,與她鴛鴦戲水,溫柔的對待她,便是視她為自家人的徵兆。她剛才大膽的戲玩,現在又是一番大方得體的理性言談,進退有道,只會讓他心裡甚是疼愛,倍加憐惜。
她好討厭自己。
"貂蟬,喚我奉先。"呂布揉了揉她的頭頂,又是愛憐的觸摸那身冰肌rou骨,溫暖地說。
貂蟬咬唇,眼泛淚光。
她如若沒有義父便沒有今時今日的絕代佳人,沒有愛上義父便沒有今天義無反顧的潛入敵陣,沒有潛伏在敵營便沒有對呂布的深入瞭解。
事情環環相扣,無法選擇命途,一進入便無法安然抽身,墜入連串的事故。
她注定背叛他,讓他殺他的義父董卓,讓他受後世好壞參半的謾罵,讓他為她而死。
"奉先。"憂傷的美眸凝視深刻如雕琢的眼眶下鑲嵌着的兩顆黑曜石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