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永遠待在我身邊(6)</h1>
『嘟—嘟—嘟??』「??駿怎麼都不接電話啊??」被限制出境的女醫生焦急的在辦公室中徘徊,無法立刻飛回台灣與何閻駿見面的她苦著臉,慌張不已。
「咦?芊樺妳怎麼啦?臉色看上去不太好??」同為台灣人的同事在一旁擔憂的慰問著。
與何閻駿姣好的女醫生,名字正是袁芊樺,是心理醫生;留著棕褐色的波浪長髮,一雙有著雙眼皮襯托的褐色眼眸,略挺的鼻子配上厚度適中的雙唇,絕對是人人稱羨的美人。
「我在台灣的病患出事了!院長卻為了研討會限制我出境!現在他又不接電話??我真的真的焦慮??」袁芊樺拖著額頭,語帶哽咽的說著。
「不要擔心!研討會結束趕緊過去就好了!若他真的很嚴重,自然回去找醫生的!嗯?」
「可是??可是!」
「哇!真是少見我們心理屆的權威這樣焦慮哪!快別哭了!不然我們再去求求院長?」芊樺的同事拍了拍她的背,平時都從容面對疑難雜症的芊樺突然變得如此軟弱焦躁,讓同事覺得萬分不可思議。
「院長說不通的??」
「那我們也只能等啦?搞不好等等他就回電了~這位病患看來來頭不小呢!能讓妳這樣牽掛著??」
「駿他??是我這輩子唯一深愛的人,他若是有個萬一,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抹去稍稍滑落的淚滴,袁芊樺深呼吸,撫平自身忐忑不安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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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閻駿在回木屋的途中,腳步都是那樣的迅急,不給自己任何時間佇足喘息,至始至終不斷埋頭向前快走,彷彿被什麼猛獸追著跑一樣。
在後頭吃力的跟著他,即便看不見何閻駿的表情,仍然能從他倉惶的步伐讀出他的恐懼。 走著走著,總算是到達目的地,而此時,又是黃昏時分了。
何閻駿幫我開了門之後,便迅速將門重重甩上。我們抵達木屋之後,他才似乎鬆了口氣。
「雖然我打算不去過問你不想說的事情??但這次,我能關心你嗎?」在何閻駿的背後,我這麼問著他,我真的很怕??他會不會出什麼事。
「我說過不想傷害妳??所以不想讓妳知道太多。」何閻駿微微側著臉,回答正焦慮不已的我自己。
「你真的知道什麼是傷害嗎???並不是讓我知道你複雜的過往,而是你明知我喜歡你,卻不願意對我敞開心房,告訴我關於你的所有??」眉宇始終皺縮著,明明你就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為什麼我卻覺得好遠好遠??
要怎麼去說服自己的心,乖乖當個畫布就好,不要眷戀、留戀,時候到了毫無遺憾的離開。
當初急於逃離的心情,怎麼可以ㄧ夕之間全部歸零???高彩玥,早就不一樣了對嗎?
「??」對於我的這一番話,何閻駿選擇沈默以對。他什麼也不說的那些瞬間,我只聽得到我的心坎漣漪著孤苦的聲音。
「我??喜歡你。」一邊說著,我上前從背後抱住了他,很緊很緊的抱著。而此事,不爭氣的淚珠恣意的從我眼裡竄逃,直到滑落到我的下巴。
我明白,他又會像之前那樣把我推開,但我的雙手卻捨不得鬆開。抱得越緊,我是不是就能更深更深的感受到你了呢??何閻駿。
—此時背對著高彩玥的何閻駿,縱使神色痛苦不堪,仍然沒有將彩玥推開,然而,彩玥只要抱得越緊,他便愈痛;愛的越深,他便愈難受。
我將頭緊貼著他的背部,雙眼緊閉,細細感受著他的溫度、他的心跳。直到我發現他的體溫愈來愈高,心跳愈來愈急促,已經超出常人負荷範圍,我才意識到應該要鬆手。
「??你怎麼?」被這般的變化嚇到後,憂慮的心思又再度掠上心頭。
何閻駿轉過身,將我原本緊抱他的手輕輕拿開。他看著我微笑,摸了摸我的頭
,用無力的嗓音跟我說:「今天好累了呢??趕緊休息去吧。」
「心累。」睜著空蕩的雙眼,他無奈的身影映入我的眼簾,晃著受傷的身心,我從他的肩膀擦身而過,走回了房間。
「咳咳咳—咳—咳—」何閻駿摀著嘴,猛力的咳嗽。他盡量意志聲響,就怕吵到回房的彩玥。
何閻駿的眼神渙散,看上去臉色慘白,相當不舒服。他衝向了廚房,又一次翻出那謎漾藥罐,一把抓起膠囊吞下肚子。
何閻駿跌跌撞撞的進了自己的房間,用力關上門之後緊緊鎖住了房門,不再出來。
此時的彩玥,將頭埋入膝蓋中,嘗盡單相思的苦痛。這樣想著想著,也過了好幾個時辰了。原本這個時間彩玥早已入睡,今天卻因為心煩而睡不著,只是躺在被窩裡不斷複習著一切又一切。
這個時候,房門外竟然傳來一陣窸窣的哀嚎聲,聽起來距離彩玥的所在地有些距離,因為不是很清楚,但卻能大約感受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