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宴的脖子,大眼睛里弥漫的水汽蒙蒙,微微一眨眼尽数崩溃,染湿了胸侧的衬衣,傅安宴缓缓地停下,小哭包挣扎着下来,砰的撞门而入。
傅安宴的手一松一紧,手足无措,徘徊的站在外端,脸侧有汗珠滑落,咸咸的没入衣襟,“傅安宴,我想见你。”
淡淡的轻轻地,虚弱的破开空中的沉重,没入胸口,心缓缓地松开,白云笼罩的烈阳在一瞬间破开,豁然开朗,傅安宴迈步踏了进去,她清澈的眸子含笑,及肩的长发柔顺的拂过脸侧,脸颊削弱,下巴尖尖的,强烈的立体感,傅安宴将她裹入怀抱,时松时紧。
李若薇轻笑着推开他,看到男人受伤的表情忍不住一逗,“我饿了,想吃辣的。”
男人一下子炸了,“那可不行,你现在只能喝粥,两个月没有进食,若是吃辣的食物,你的胃会受不了的。”傅安宴松开抓住她的手,摸在李晨曦的脑袋上,“好好照顾妈妈,爸爸去买吃的。”
李晨曦重重的点头,紧紧抱住李若薇的腰。
李若薇刚刚醒来,身体还很是虚弱,刚刚站上不久又躺了下去,李晨曦懂事的将枕头放平,扶着李若薇躺下,害怕的抓紧李若薇的手,将脑袋靠着李若薇,不留一丝缝隙,“妈妈,你以后不要睡这么久了,好不好。”
小哭包双目含泪,一想到好长好长时间看着妈妈睡在床上,心里不是滋味,“妈妈怎么比我还懒,我早上都只睡到八点钟。”
李若薇轻柔的抚平她发上的褶皱,“妈妈以后不会了。”
“嗯。”李晨曦眨巴眼睛,眼角的湿润擦在李若薇的手臂,狠狠吸了吸鼻子。
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她感觉自己过了好久好久,匕首刺入胸口的画面无比明晰,他倒在地上,滑落的血液将他白色的衬衣染红,比天边的红霞还要艳上几度,她哭着喊他,抓着他让他醒来,他看着她,扯起唇角淡淡的弧度,很暖,比任何时候都要暖,她却觉得无比的冷,刺入骨髓的寒冷,仿若将她全身的血液凝固。
她不知喊了多久,喉咙嘶哑的发不出声音,他安静的埋在她怀里,手上,脸上,身上染满了红潮,不只是她的,还是他的。
一直重复的梦境,她挣扎着,抗拒着,直到他将她唤醒,“我等你醒来,我欠你的,我说过我要用余生偿还的,你不能耍赖的躲过去。”
她想,她不愿醒来是因为他,害怕睁开眼没有他的身影,那刻骨铭心的刺痛会绵延整个身体,让她没有勇气。
所幸,他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