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疙瘩</h1>
因为林思帆的勇气,她缺少的勇气。敢于在满是人的教室撸管,然后纠缠不休,强吻她……犯下系列罪行……以及从前就注意到他张扬自我的个性,没心没肺地好像每天都很快乐。
“你为什么找别的女人?”程音提起这个疙瘩。
“寂寞啊,空虚啊。”林思帆理所当然地说,见程音脸色沉沉补充说:“为了弥补我没得到你的不平。”
说完,林思帆察言观色,又小心翼翼地说:“你不觉得,这样我技术好了,你不更得劲嘛?”说完,自己在那嘿嘿嘿地笑。仿佛还不够坏,他说:“我跟她刚开始的,可差劲了。她各种喊痛,烦得我都失了大半性致。”又拿自己的物件儿去顶她的股够。
程音一下厌烦极了他。就这种不把女孩当回事的男的,就这样自己还喜欢?程音也觉得自己将来也会成为如今他口里的别的女人。
程音避开他,僵着身子说:“你让我觉得恶心。”
“不是你问的嘛。你们女生真是奇怪,自己想要回答,得到了又不开心了。”
沉默了片刻,林思帆戳了戳她的蝴蝶骨,再次开口:“真觉得我恶心?”
程音想:我才无所谓你Cao了几个,就是恶心你不把人当回事的态度。
“不说话就是认真的?”林思帆也沉了心,明明知道程音喜欢自己,却也受不了自己被嫌弃。电光火石间,他甚至觉得世界上女生那么多,没了程音还可以有其他人。但这话一说,程音肯定要发疯。
程音本已没了说话的心,现又觉得一个青春期的男孩还是有调教的余地,刚还不有那么点进取的心,开始想学习了。于是,就把刚刚的心里话说了出口。
“我哪里不把她当回事了?她自己也不把自己当回事好吗?”
“所以你就可以这样背后看不起人家,又正面上她吗?”
林思帆不懂了,醋是要吃的,又要为其他人打抱不平了。就他和程音之间为什么总要被这些事扰乱。再说了,事情不都过去了。他早就发觉自己走错路了,本来心里也后悔着,已经想和程音好好过,还要被念叨,还要被念叨。
林思帆也翻身背对着她,躺了片刻,越发愤愤,直接站了起来穿上裤子,想离开这片地自己清净下。
“怎么还一句都说不得了。你自己说的做的,没觉得有问题?”程音坐起来看他说。
林思帆抿唇,是有了那么自己做错事说错话的自觉,但是跟她说不通的。早知道,程音问出来的时候,他就不该说自己的真实想法,随便哄几句、搪塞过去不就没这些破事了。程音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明知道这样的话谁都不爱听,更何况程音本来就作的要命,还肆无忌惮地发表自己的观点。
现在也是骑虎难下,真是前几分钟还好好的,现在又吵架了。
林思帆还是出门了,一个人沿着路边漫无目的地散步。
程音一看他这样就头痛,到底怎么样才能长成林思帆这样。这样不把其他人放在心上的话,还谈个屁的恋爱。噢,他们也不能算在恋爱,都没有人正式告过白,他们只是“苟合”罢了。
程音觉得,自己真是犯贱。
林思帆不知不觉走到网吧,却也没了玩游戏的心,找了个位置坐下,向老板借了纸笔,洋洋洒洒地写下了自己在两人争辩中心中所想。
写完了立马起身回程音家,直到路上那种充斥头脑的一股劲被深夜冷风一吹散了些,自嘲地又把纸揉成一团,投进垃圾桶。
没进。
林思帆呆愣着,被经过的黑猫吓了一跳,一人一猫对视一会。林思帆想,这会不会是上天给他的警示。向来的“投篮高手”失误,再加上人间皆云黑猫不详,预示着纸扔掉是错误的决定?
他原地踌躇着,还是灰溜溜地捡了回来。他把纸摊平,嫌它皱,不够体面,遂将它贴在平平的肚子上,用热度熨纸。
自己看着都觉得好笑。程音看他这样会不会母爱爆棚,然后原谅他呢?
林思帆想敲门进去,又怕吵到程音,她会更生气。只能把纸塞进门缝,可他该何去何从呢?如果在程音门前蹲上一夜,被原谅的几率会不会增加呢?他在门前犹犹豫豫,不知该怎样。
他从前可不曾想过,自己也有一天会如此被动。林思帆可是一直都随心所欲,我行我素的。
他正对着门,额头抵门,蹲在地上。早知道刚刚不走掉了,冲动是魔鬼。
说不定,音音还没睡本就期待着他还回来。说不定,起夜时借着月光能看到地上可以的纸张然后开门查看。最坏就是早起时才会发现他。
程音没睡着,却也再不想理他。知他没走,强逼自己硬下心肠睡觉。
第二天早早醒了,程音心里想着林思帆,竟然完全没注意地上躺着一张陌生的纸。开门只见一个人躺在她家门口。
一大早就从头痛开始。
程音跨过他,轻轻关了